「為什麼?」姜仲秋看起來已經不行了,說話的時候嘴里還會咳出血;臉上是被小人兒劈的血痕,不斷的溢著汩汩的血流。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白旒蘇的臉忽然有點猙獰︰「是因為,三年前,他已經被我殺了。」說話的字里行間透著嘲諷,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白旒蘇的眼神也變得輕蔑。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湊到那人面前︰「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真正的姜仲秋,是不稱呼我為‘小公子’的;因為,所有和我扯上關系的人,都是叫我-怪物。」
將死的姜仲秋,確切的說是假扮成姜仲秋的人,露出了一絲苦笑。「結果,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假的嗎?」
白旒蘇像是听了什麼笑話一樣,嘴角泛著笑意,沒再言語,也沒再看著那個‘姜仲秋’。直到他咽氣,都沒再看他一眼……
李涵澪本來也是要去保護白旒蘇的,眼見著事情順利解決,便耍弄了兩下自己的小短尖刀,將其收進鞘里;朝著白將的方向不滿的抱怨︰「你這家伙,出手也太慢了吧~」
白將笑著模了模他的頭,「你不也一樣,落在了‘素君’後面。」
而這時候的‘素君’,正舉著妖夢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兒來,手里的劍一扔,直接撲到白旒蘇懷里。「旒蘇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白旒蘇滿眼疼惜的看著‘素君’,把他擁在懷里。「你才是,要不要緊?」說著,撫上了素君胸前的傷口,此刻正在向外滲著殷紅的血,那是剛才他為了護著白旒蘇而受的傷。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睜開眼便看見他拿著劍向你刺,太可怕了!」素君一臉的緊張,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並且堅持要檢查白旒蘇的身體,不停的確認著他是否真的沒有受傷。
白旒蘇笑著把小人兒摟緊,「我沒事,不要擔心。」他在擔心著自己,這讓白旒蘇覺得很欣喜;因為‘素君’是劉蘇戴了假面扮的,而劉蘇,就是他苦苦尋找了三年的小狗。
小家伙眼見著白旒蘇平安無事,一顆心終于放下了。
白旒蘇一邊安撫著‘素君’的情緒,一邊轉臉面向白將,表情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但看得出來,他是在等著听匯報。
「小公子,按著我們的計劃,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這個死掉的假扮成姜仲秋的人,只是這個游戲的開始,在絨塚城里給我們設的第一個膿包罷了。」白將說著,從那個死人身上模出一塊絹布,上面繡著怪異的圖形,看起來像只獨角仙。
「這個就是標志麼?」白旒蘇看著那絹布,轉向李涵澪︰「說起來,這種東西,澪大概會有印象吧。」
李涵澪看著那絹布上的獨角仙,露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小主子,您不要拿這個來取笑我,不然我今天會睡不著覺的。」
白旒蘇收了那塊絹,看著懷里的小人兒,他的傷口需要及時處理,而現在的條件有限。
白將開始給素君做簡單的包扎,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不禁一臉好奇的問他︰「素君,你殺姜老頭的時候喊他是冒牌貨,你是怎麼知道的?」
結果,那孩子笑了笑,卻沒說話。
叫做‘素君’的少年,其實是小狗劉蘇戴了張假面扮的。‘素君’會發現‘姜仲秋’這個人是假冒的,完全源自于他自己。
打進了姜家宅子,不時的看見‘姜仲秋’用手撓臉,他就覺得奇怪︰這世上的確有很多人,愛做一些小動作,但是像那樣的舉動,他卻是很少能見到。
來到了天陽洞的時候,他擔心自己的假面皮,所以不斷的用手摩挲自己的臉,也是在那一時刻,他才意識到︰眼前的姜仲秋,應該是個戴著假面的人,而並不是真正的姜仲秋。因為,撓臉的那個動作,是戴假面的人才會不經意間做的。
「其它的事情等離開了這里再說。」拍了拍身上的塵,白旒蘇如此吩咐。
‘素君’跟在白旒蘇等人的身後,朝著天陽洞的深處走;腦袋里面渾沌不清。他只有八歲,他能理解的有限,不要說什麼江湖經驗,他連基本的待人接物都是個生手。
看現在的情形,打從進了絨塚城,听說接應的人是‘姜仲秋’的一刻起,白旒蘇及他的家臣便已經心中有數了。
但是,李涵澪失蹤了一天一夜是事實,韓雨霏不辭而別也是事實,那麼他們究竟是去了哪里?做了什麼?對于這些,白旒蘇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白將之前說的‘白家的佣兵部隊被李涵澪殺得全滅’,是怎麼回事?
太多太多的疑問,不知道從何處下手解決。
疑團重重,小人兒光是想到這千絲萬縷的關聯,都覺得頭痛欲裂。又不敢輕易開口問,憋在心里著實讓他痛苦。眼前的家伙,一個一個的看起來都是‘山人自有妙計’,只有他一個人蒙在鼓里,他忽然覺得︰自己希望快點長大。
……
白旒蘇,素君,李涵澪,白將,幾個人一起朝著天陽洞的深處走。
越是向洞內接近,‘素君’便越是緊張,因為他不知道在洞的盡頭究竟有什麼在等待著。之前李涵澪是非曲直從里面出來的,之後‘姜仲秋’又進去過,現在難保里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路上還看見了幾個人的尸體,那些都是剛才隨著‘姜仲秋’一起要探洞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死在了誰的手里。
白旒蘇像是看出了素君的擔憂,轉回身模了模他的頭︰「不用緊張,前面的,是自己人。」
小人兒這樣一听,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什麼嘛,既然是自己人就早點說啊~
李涵澪一路上還在不斷的抱怨,顯然他不喜歡這洞里的感覺。
白將像是個容忍著小孩子胡鬧的長輩,一路上只是溫柔的安撫著李涵澪的脾氣,卻始終沒有一絲慍意。
過了約兩盞茶的時間,終于依稀的見到了洞口的光亮。
李涵澪砸舌︰「真不像話啊~居然走了這麼遠的路!小公子~我們到底為什麼要弄的像喪家犬一樣啊?正面對峙也一定是全勝的吧,何苦繞彎路?」
白旒蘇沒說話,只是朝著李涵澪投去個歉意的眼神。
倒是白將,湊到李涵澪身邊︰「你小子不要抱怨啦~小公子還不是一樣,從來沒走過這麼遠的路。之所以選擇要從天陽洞里走,是為了殺掉那個假的姜仲秋啊。」
「那種貨色,有什麼好在乎的?剛見到的時候就應該殺了他,我都不明白為什麼還要留他兩天性命。」李涵澪不以為意,說話吊兒郎當的態度;耍著手里的火折子,就好像他耍短刀一樣順手。
倒是一邊的‘素君’,豎著耳朵听得很認真;也難怪他在意,一路上的種種都透著詭異,而這些奇怪行動的理由,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解釋給他。
「剛見面就殺了他,不就見不到奉南天了嘛~」白將說著,打了個哈欠;顯然是被這種單調的,只是走路的模式,弄得困乏。
小人兒越听越糊涂,完全是雲山霧罩。最後索性充耳不聞,就只當自己是個孩子,因為,孩子就不需要知道太多事了——基本上算是自暴自棄的一種表現。
出了天陽洞的同時,就相當于出了絨塚城,小人兒望著出城的大路,總覺得︰白旒蘇他們對整件事都有打算,而這計劃,完全把他排除在外了;一瞬間失落感油然而生。
白旒蘇口中所謂的‘前面的,是自己人’,此刻正守在洞口。剛才白旒蘇說的時候,小人兒還以為會是不辭而別的韓雨霏,或者至今為止還沒和大家匯合的鄭煜。結果見了面才知道︰是白家的佣兵。
‘素君’看著裝備精良的精英部隊,心里犯嘀咕︰白將明明說‘白家來接應的五十佣兵,被李涵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