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眼觸了誰的眉 第90章 折子戲,風波不斷

作者 ︰ 刀鋒上ソ千夜姬

按著風俗,每年的八月,會有一次禾苗戲。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入夜,尚未到開鑼之時,三面觀的戲台便已被圍得水泄不通。

前台門柱上,有木刻的朱漆鎦金楹聯,台頂上懸著描金橫匾。貴族家眷們的座席,與普通百姓之間,被等級分明的隔開了。

小人兒劉蘇坐在看台上,百無聊賴;他並不是討厭看戲,只是沒什麼興致,如果不是陪著劉家的這幾位夫人,他是絕對不會來這里的。

開唱之後,眾人喝彩聲連連,津津有味的觀看;劉蘇嗑著開心果,卻著實無聊。探頭看了下白旒蘇,他與自己相隔了三四張座椅之遠,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

嘆了口氣,小人兒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旁邊的劉慈恩瞌睡連連,手中的干果掉了一地;劉慈雅則是拿了塊絹帛,在研究著荷包的繡法。

一個小廝出現在了劉蘇身後,壓低了聲音朝他耳語︰「小少爺,主人請您過去。」

順著這個小廝說的方向看去,小人兒與白旒蘇四目相對了;少年朝著劉蘇勾了下手指,示意小人兒去他身邊。

劉蘇抿著嘴角,卻掩飾不住的笑意;想著自己心愛之人的時候,得到了他同等的回應,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幸福麼?

繞過了間隔的座椅,小人兒站在了白旒蘇面前;一雙小手拉著那人的衣袖,撒嬌似的要他抱。

「小狗~」少年懷抱著劉蘇,兩個人都是面對著戲台;白旒蘇將下頜抵在了小人兒的肩膀,像是很辛苦似的。「我帶你下去休息吧,好不好?」白旒蘇這個人十分的自我主義,也常常是目中無人;所以,他說出這樣的話,便絕對是有想要實行的意思。

「不行啊,旒蘇~長輩都在,我們退席的話,不太合規矩。」小人兒側過臉,對少年進行勸阻。

「哎?這樣啊~」少年說話的時候,透著輕浮的語氣︰「但是,我不喜歡看戲~」白旒蘇開始東張西望,台上的生旦淨末丑,根本沒有入他的眼。

小人兒嘆了一口氣,他總是拿這個任性的少年沒轍。

剛想要窩在白旒蘇的懷里打盹兒,劉蘇忽然被腰間的異樣感覺驚到;垂下眼簾一看,小人兒懊惱了︰是白旒蘇的手,在不安份的游弋。

「旒蘇~這里好多人哎!」小家伙紅著臉嘟囔,小手攔在腰際,阻止那少年的動作。

白旒蘇像是不以為意,靈巧的解開了小人兒的腰帶;「他們都在看戲,不會注意到我們。」少年嘴上說著欺哄的話語,雙手卻沒有安分下來,繼續在朝著劉蘇的底限逼近。

小人兒羞憤交加,忍不住去掐了那人手背的皮膚,希望他停下來;面紅耳赤的嬌嗔道︰「旒蘇,你這樣也未免太……太下-流了!」

白旒蘇的雙手覆在了小人兒的月復部,似乎還要向下方探伸。「小狗~你嘴上這樣說,可是呼吸卻變亂了節奏,事實上,你並不討厭我這樣,對不對?」說著,少年輕輕的咬住了小人兒的耳垂,不斷的吸吮。

「我,我才沒有。旒蘇,快點停下~」劉蘇表情極度不自然,簡直像要哭出來一般,哀求著少年住手。

白旒蘇忍俊不禁︰「怎麼~你在害羞?」見小家伙不否認,少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示意身後的小廝遞上披風,白旒蘇將其搭在肩上;一件菱錦藤花的斗篷,將兩個人包裹。

「現在好了~」少年說著,雙手再次環抱小人兒,不安分的在他身上移動。

「不是這個問題,旒蘇……」劉蘇覺得︰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自己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少年的懷里。

白旒蘇給自己的‘’找借口,「就是這個問題~小狗,我等不及回家了。」

最後小人兒被逼的沒辦法,只好使出了殺手 ︰裝哭。「旒蘇欺負人~嗚~~」~

少年不知道小家伙是在裝哭,還以為自己真的惹惱了他,立時慌了神兒︰「小狗~」

劉蘇趁機擺月兌了白旒蘇的桎梏,裝得可憐兮兮的︰「旒蘇~人家不要在這里做那樣的事嘛~」

「好嘛~先放過你就是了。不要再哭了,臭小狗~」白旒蘇縱使滿心**,眼下也只能做罷。

听了少年的話,小家伙立時破涕為笑。王碧蘭與白旒蘇隔了一席,但是卻也能瞄到少年的舉動;眼見著白旒蘇和劉蘇膩在一起,不禁滿月復狐疑的妄自揣測︰‘那兩個人,只是養父子的關系吧?但是,為什麼……總覺得有些過分親密了呢?’

……

絨塚城,鄭家。

武綠袖傷痛未愈,面色蒼白,終日躺在床上靜養;身為這女人的夫君,鄭允細心的呵護著嬌妻,任勞任怨。

這一天,女人看著鄭允愁容不展,不禁心疼︰「相公,怎麼了?」

男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在想這次的工作︰白旒蘇走之前,特意叮囑我‘不要去牢織城’,既然他這樣說了,那麼我是不是應該推掉它呢?」

綠袖點頭︰「當然,旒蘇是發自真心的希望你好;所以,牢織城的事,還是不要接受比較好。」

女人的話,滿含著深情。然而,她沒有告訴自己的夫君︰當日御史台中丞大人劉輝,以他的性命為要挾,要自己下毒害小人兒劉蘇。她沒有告訴自己的夫君︰自己之所以會在青石板橋遇刺,是因為辦事不利,沒有置劉蘇于死地。武綠袖內心里的千言萬語,並沒有真正的表露出一句。

「嗯,我會好好考慮。」鄭允說著,握住了愛妻的手︰「娘子孫此番患難,是為夫保護不利;我鄭允在此立約,再不讓你獨自面對恐慌,再不讓你獨自面對災禍。」

綠袖听了,難免心中悸動;她所喜歡的這個男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珍惜她;所以她可以他共結連理,並無疑惑;所以她與他立婚約之日,白旒蘇雖然痛心卻未曾反駁。

緊扣雙手,夫妻二人溫存百般;然而就在這時,府上的一名下人,出現在了門口。

「主人,武家的老爺子來了。」

鄭允與綠袖面面相覷︰「岳父大人?此番前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男人起身,要去前廳迎見;綠袖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相公,爹爹是個腐朽的老頑固,他說的話,你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就好,千萬不要當真。」女人會這樣叮囑自己的丈夫,她自己也沒想到;心中一種莫名的恐慌,迫使她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鄭允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安心養傷,我去招待岳父大人。」說完了,男人轉身離去。

鄭府正廳,武修真端坐在紅木椅上,手里端著杯‘大紅袍’茶,正在細細品味著茶韻悠香。

武鎮澤也在,環視著鄭家廳堂中的古玩擺設,心中好生艷羨。

茶過半盞,鄭府的男主人現身︰「小婿見過岳父大人」。說著,躬身施禮。

那老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滿是皺紋的臉上,漾著深刻的笑意︰「賢婿啊,沒什麼事兒的話,老夫就不能來嗎?」

鄭允急忙微笑著解釋︰「怎麼會,您能來府上做客,小婿求之不得。」嘴上這麼說,其實鄭允的心中,還是難免疑問重重;那日在返家途中,收到了武修真和武鎮澤發出的書信,內容是說白旒蘇的行徑惡劣,希望鄭允多加防範。然而,那少年除了給自己一句忠告之外,並未有任何逾越之舉;對此,鄭允頗為詫異。

「岳父大人,不知道您此番前來,所為何事?」繞再多的圈子,終究也還是要言歸正傳,所以鄭允選擇了開門見山。

武修真手肘壓在了茶桌沿兒上,欠身問鄭允︰「賢婿啊,之前老夫發給你的那封信……」

「啊,那封信在下收到了。」

「對于白旒蘇那小畜生,你做何感想?」武修真一雙昏花老眼,打量著面前的男子。

鄭允听聞此言,不禁面露難色。同樣身為武家的人,自己的妻子綠袖,對白旒蘇贊許欣賞;而自己的岳父武修真,卻對之恨入骨髓;這讓他難以理解。

男人只好敷衍了事︰「小婿近日公務纏身,故並未多加留意白家小公子;還望岳父大人見諒。」

武修真一听,知道自己的‘借刀殺人’之計未能得懲,于是也十分配合的將話題轉移。「不知道賢婿在為何事勞神?」

「是這樣︰長官有意要鄭某去牢織城辦事,但愛妻百般攔阻,希望我不要接受那項任務;而且,白家的小公子在臨走之前,也叮囑過我同樣的話;所以在下在猶豫,不知道如何是好。」鄭允將實情告知了武修真,心中並無城府。

武修真一听,這事情有白旒蘇的成分在,不禁憤懣︰「賢婿,你不要听綠袖和白家那個畜生的話;綠袖一個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的,言論不足取;至于白旒蘇那小子的話,就更沒有必要听了。你不趁著年輕力壯去闖一番天地,難道要窩在一處混吃等死麼?」

被老者這樣一教訓,鄭允難免有些頭腦發熱︰「岳父大人說的極是,鄭某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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