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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蘇借故說‘不喜歡繁文縟節’,在得了白旒蘇的允許之後,又一次去了白素坊。
能主持大小事務的人,依舊只剩下李涵澪一個,這次他倒是有記性,死活不同意小人兒自己四處走動。
劉蘇沒辦法,只好悻悻的離開了那里,帶著僕人們,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
「喲,小家伙~」說話的人,是景瑞王爺李惑;他一身便裝,估計也是無事可做才到街上來的。
小人兒朝著他行禮︰「見過王爺。」
李流嵐笑意盈盈的走向他︰「小家伙,每次都這樣,實在是太見外了;本王給你特權,今後不需要對本王行禮。」
「那怎麼行~」小人兒誠惶誠恐。
「本王說的話,難道還有假不成~」李流嵐滿臉柔情,不輕不重的用手指戳小人兒的臉︰「吶,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陪本王四處走走吧,怎麼樣?」
「啊?我……」小人兒在頭腦中措辭,以便婉拒李流嵐的邀請;誰想那人不容分說,拉著劉蘇的手便走,根本就沒打算讓他有拒絕的機會。
一直站在李惑王爺身後的喜寶兒,這時候難免傷神︰‘越是不想讓王爺招惹這孩子,他們越容易不期而遇,莫非注定兩個人要有此緣分?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啊……’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後︰
劉蘇盯著手里的東西,整張臉都快要灰暗了,極度不解的表情望著李流嵐︰「王爺,恕劉蘇多嘴,放紙鳶是在春天做的事情吧?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您這是……」
李惑倒是不急不氣,相反,還很和顏悅色︰「小人兒~只要是有風的天氣,就可以放風箏~」說著,牽起小家伙的手︰「所以,我們走吧~」
跟著那人走,劉蘇的臉上浮現出笑意︰‘這個人貴為王爺,有時候,真的很像是玩弄權術之輩;有時候,卻又單純的像個大孩子。’
按著賣家的說法,在綠野湖畔有塊空地,特別適合放紙鳶;于是,李流嵐拉著小人兒的手,走在前面,身後跟著景瑞王府的隨從,以及御史大夫劉輝的家丁。
綠野湖畔
景瑞王府的僕人,在李惑王的命令下,每人手執一只紙鳶,爭先恐後的將其放上天際。放眼青空︰沙燕風箏、龍亭風箏、八卦風箏,各式各樣。
小人兒躍躍欲試︰「王爺,劉蘇也要放~」
李流嵐將手中的蝴蝶風箏交給劉蘇,忍不住要叮嚀他幾句︰「一收一放,才是技巧。」
劉蘇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好嘛~人家很想快點將紙鳶放起來~」說著,奪過李惑王爺手中的風箏,加入到了放風箏的行列。
李惑,卻站在原地沒有動,胸口一陣陣悸動不安,讓他十分窘迫︰‘那小鬼剛才的樣子,實在是……有夠迷人的。’
風箏越飛越高,劉蘇笑得很開心;李流嵐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也是一臉滿足。
喜寶兒找準了機會,接近劉蘇︰「小少爺~」
「啊~喜大人」劉蘇禮貌的回答。
「听說,您的養父白旒蘇,要迎娶長孫家的小姐?」喜寶兒似乎是故意戳中劉蘇的痛處。
隨著心中的絲絲掣痛,小人兒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您說的沒錯」。
喜寶兒繼續自己的言辭︰「不知劉蘇小少爺,今後有何打算?」
「喜大人,劉蘇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小人兒的眼神,漸漸變得黯淡無光。
「在下是恐怕︰一對璧人新婚燕爾,到時候會冷落了小少爺,那樣的事情,您能忍受嗎?」喜寶兒掌握了談話的主導權,引著劉蘇去說。
小人兒良久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去回答。白旒蘇是自己的全部,如果失去了那人的重視,自己真的不知道,還能否堅強的活下去。
見劉蘇不回答,喜寶兒換了種說法︰「小少爺,您想不想知道,白家小主子對您的重視程度呢?」
「想!」小人兒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這讓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如……在他最無暇顧及您的時候,試試他的心意吧?」喜寶兒別有用心的說,臉上還掛著狡黠笑容。
劉蘇听了,多少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太任性了?」
喜寶兒笑意更深︰「如果他在乎您,那麼,便不會把那當成是任性吧。」
劉蘇望著空中的紙鳶,臉上的表情復雜。「喜大人,您居然肯替劉蘇出主意,實在感激不盡。」
「小少爺說笑了,能幫到您,是在下的榮幸。」喜寶兒嘴上是這樣說,心里卻不是這樣想。他會給小人兒出主意的理由,是因為︰他希望劉蘇與白旒蘇之間的關系,能夠變得更加融洽,只有這樣,自己的主子-景瑞王李流嵐,才不會再在這孩子身邊打轉。
兩個人再次陷入沉默,耳邊充斥的,只有秋風吹拂落葉的聲音。
就在這時,李流嵐出現在了兩個人中間︰「喜寶兒,你剛才……不會是說了什麼多余的話吧?」
「奴才不敢。」
李流嵐沒再理會喜寶兒,而是走到了劉蘇身邊︰「要不要去那邊休息一下?」
劉蘇點頭,手中的風箏交給了隨從,自己則是跟在李流嵐身後,沿著綠野湖畔緩行。
「小家伙,之前你問過本王,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現在,本王似乎想到了其中的一個原因。」李流嵐走在前面,溫柔的說;劉蘇在他身後,並不知道他此時,是在用什麼樣的表情說話。
李流嵐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征求小人兒的同意,而是自顧自的說起來︰「本王,不喜歡看見你悲傷的樣子;所以,無論努力多少次,都希望能讓你開心起來,就好像剛才那樣。」
小人兒手按在胸口上,只覺得心髒莫名的揪緊了一下。
「你,喜歡白旒蘇吧?」李流嵐停住了腳步,並沒有轉身看劉蘇,而是背對著他發問。
被他這樣問,小人兒難免尷尬︰「王爺……」
「每次,那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左右你的情緒;劉蘇,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離景瑞王李惑約一尺的距離,小人兒站在那里︰「我們,我們是……是單純的養父子關系。」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劉蘇只覺得心里發慌;‘養父子’這種關系,感覺是那麼淡漠。
「劉蘇,本王听說,白旒蘇要成親了,你再留在他身邊,也許會造成很多不便;長孫綺雲是皇後的妹妹,你只是白旒蘇的養子,她不可能真的疼你;本王害怕,你稍有不慎,便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李流嵐說的是真心話,他很擔心劉蘇。
「王爺,這些事情,劉蘇想過。只是,決定劉蘇命運的人,是他;所以,在他說出口以先,劉蘇是不會離開他身邊的。」小人兒態度堅決,不帶有一絲猶豫。
景瑞王李惑淡然一笑︰「既然這樣,本王也不不勸你了。」說著,自腰間掏出一枚令牌︰「這個,是印有本王個人徽章的令牌,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本王。」
小人兒心存感激的接過了牌子︰「謝王爺恩典。」
……
傍晚時分,劉蘇在隨從的陪同下回府。
剛一進門,便有年紀偏大的婆婆過來催促︰「小少爺,您去了哪里呀~旒蘇小主子找了您一下午了。」
「旒蘇在哪兒?我這就去見他。」小人兒說著,將手中的紙鳶交給那服侍的婆婆。
「小狗!」白旒蘇的聲音響起,透著幾分慍意。
劉蘇循聲望去,便迎上了少年那張充滿惆悵的臉;心痛的感覺陣陣,他說不出理由。
白旒蘇徑直的走到小人兒面前,指著那只福燕風箏︰「一整天,你去了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這風箏又是怎麼回事?」
「今天本是在街上閑逛,中途遇到了景瑞王爺,于是便一起去了綠野湖畔放紙鳶。」小人兒沒想隱瞞,因為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所以便原原本本的將經過說了。
不想,白旒蘇卻醋意大發,一把奪過了紙鳶,撕得粉碎。「李流嵐,又是李流嵐,你為什麼總是和他扯上關系!」
小人兒看著地上的風箏骨架,以及彩紙碎片,不禁哭出聲來︰「旒蘇……我和他哪次見面不是踫巧?他醫好了我的耳疾,還從火海中救了我的性命,在我悲傷的時候逗我開心;雖然貴為王爺,卻從來沒有欺負過我,我不覺得這樣的人有哪里不好,也不覺得自己認識他是罪大惡極的事情,你為什麼處處針對他?」
「總之,就是不行!我不許你再見他,一次也不行,一眼也不行,你最好給我記住!」白旒蘇說完了,氣忿忿的揚長而去;只留下小人兒在那里,對著一地殘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