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白旒蘇離開京城那日算起,已經過了三天。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小人兒每日與劉慈恩一起,在家里讀書、習武,倒也過得充實。
星光璀璨,月色朦朧;在庭院中的大理石桌椅,被夜露浸得發涼。小人兒安靜的坐在那里,懷抱著李流嵐送他的‘老婆婆’倉鼠,望著漆黑天幕發呆。
隨著一陣悠揚的旋律響起,劉蘇忍不住循聲望去︰與自己相隔百步之遙,不知何時起,一名男子佇立,手執玉笛,吹奏出了簡短但堪比天籟之音的曲子。
銀白色的長發,並未梳攏,而是自然的披散;琥珀色的眼眸,熠熠生輝;一身月白色古香緞,肩披雲狐皮;優雅而高貴,似水般溫潤。
「老爺爺,您好~」小人兒主動的向那人打招呼。
不過眨眼間,那人便移動到了劉蘇面前,食指挑起小人兒的下頜,迫使劉蘇與他對視。「小家伙~頭發花白的人,就一定是老爺爺麼~」
那人的指尖冰涼,觸感與白旒蘇無異;因著這似曾相識的熟悉,劉蘇只覺得心頭悸動。「叔叔,您好~」
那人的嘴角,挑起了弧度,像貓咪的唇形一般︰「喂~頭發花白的人,就一定是叔叔麼~」似在故意逗弄小人兒,那人的臉龐向劉蘇逼近。
小人兒懷抱著倉鼠,禮貌性的後退兩步,與之拉開距離。他實在找不出稱謂,來稱呼眼前的白發男子,于是,試探性的喚了聲‘哥哥’。
對于‘哥哥’這個定位,那人似乎很滿意,在劉蘇的櫻色唇邊輕輕一吻︰「不錯~」
劉蘇被他的舉動嚇到,一只手抱著倉鼠,另一只手捂著嘴巴擦拭,警惕的看著那人︰「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兒?」
那人的手指撫上劉蘇的唇,示意他安靜︰「噓,不要說這樣掃興的話,因為它會擾了風月曖昧~」
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誘惑的光彩,那人笑意漸濃;手指自劉蘇的唇滑向他的耳,撫上了玉蝴蝶的耳墜。「很漂亮呢~」
小人兒嘟著嘴巴喃喃︰「當然漂亮啊~這可是旒蘇送給我的~」一邊說著,一邊朝後退;試圖離這個陌生來客遠一點。
「旒蘇?」那人側著頭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白家那個小鬼吧~」接著,抬手在小人兒額頭上彈了一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著別人!」
他的一舉一動,都令劉蘇費解。小家伙哀怨的眼神望著那人︰「您究竟是誰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那人眉峰一挑,態度高傲的談吐︰「我乃蒼旋,武林至尊~」
「武林至尊?」劉蘇的聲音提高了些許,驚訝之情溢于言表︰「那麼,你為何要出現在此?」
「為了見你啊~」蒼旋笑起來的時候,眼楮會眯成一條弧線,著實與貓咪相似。
小人兒忍不住嘆了口氣︰「你真的很不正經哎~」
「喂,在下如實回答你便是了~」見劉蘇毫無興致,蒼旋急忙改變了態度︰「在下的確是為了見你而來,劉蘇。」
對于這樣的回答,劉蘇簡直是目瞪口呆︰這個叫蒼旋的男子,銀白色的華發,卻要自己喚他‘哥哥’;聲稱是武林上主,卻為了自己這樣的一個小孩子屈尊;最令劉蘇意外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您是本著什麼樣的想法,來見我?」
蒼旋像個孩子般,一張天真的笑臉,迎視著小人兒︰「在下此番出現,是為了勾引你,然後將你擄走。」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譚,小人兒的表情極盡苦悶︰「您是在說笑吧?」
蒼旋的態度卻十分認真,努力的向小人兒證實著,自己陳述的事情是何等確鑿︰「在下說的是真的喲~」
劉蘇的面頰,不禁染上了霞緋;嘟著嘴巴,安靜的望著那人,羞赧不已。
蒼旋看了看小人兒劉蘇,又看了看他懷中的倉鼠;同樣是大大的眼楮,怯怯的神色,一人一鼠的搭配,感覺十分可愛。忍不住模了模他的頭︰「小家伙,你知道了在下的來意,似乎變得困擾了呢~」
劉蘇小聲嘟囔︰「肯定會困擾的吧,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說什麼‘我的出現是為了勾引你’,這種感覺很怪的!」
朗聲大笑,男子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悅;附在小人兒耳邊,低聲細語︰「今天,先放過你~下次相見,絕對會更有趣~」說著,舌尖舌忝舐了劉蘇的耳後皮膚;同時,他肩上的雲狐皮毛,也觸踫到了小人兒的臉頰。
因著白旒蘇的緣故,小人兒的身體已經十分敏感,被蒼旋這樣撩-撥,他忍不住會戰栗。
「那麼,我先走了~」蒼旋的衣袖隨風拂起,接著,便蹤跡不見。
又羞又惱的劉蘇,忍不住對著那人消失的方向大吼︰「再也不要出現了!你這個怪人!」
女乃娘听到了小人兒的聲音,急忙趕到庭院︰「發生什麼事了嗎,小少爺?」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劉蘇難免尷尬;撓了撓頭,朝著女人微笑︰「沒、沒事。」
……
不破城
剛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的白素坊,尸橫遍地、一派蕭瑟。
白旒蘇坐在楠木交椅上,腳踏著一具死尸,桀驁不馴的看著不遠處,跪著的俘虜們。
由于剛才的瘋狂殺戮,少年的眼眸已經泛起了紅色光彩;原本局限在指尖的寒冰殼,此刻,將他的左臂包繞;他的然魔劍,還插在腳下踩著的死者體內。
李涵澪手里耍著小短尖刀,臉上是輕浮之色︰「本打算,趕到白馬城去伏擊敵人;沒想到,在不破城便遇上了~」
西門光環顧著四周,神情悲憫︰「這些人,實在是太殘暴了!」
遠在北方大漠的狼族,暗藏著一隊殺人不眨眼的‘羅剎’;此番,各城的白素坊接二連三被摧毀,均是他們所為。
白旒蘇及其家臣們,在不破城里交鋒的對手,是以赤那巴爾思為首的‘野獸’。
歷經了一個下午的廝殺,才終于分出高下;倘若不是人多勢眾,白旒蘇想制服赤那巴爾思等人,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少年的左手指尖上,閃爍著幽藍色的光焰;面露殺機,周圍充斥了濃重的煞氣。
「霏,把他帶過來!」白旒蘇以冰冷的腔調,吩咐韓雨霏。男子十分恭順于自己的主上,將赤那巴爾思推搡到白旒蘇面前。
那人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氣喘如牛;臉上還有打斗時濺的血跡,口中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
白旒蘇將‘然魔’劍自腳下的死尸中拔出,利刃尖端直指那人的心口︰「我與赤那修羅,宿怨雖深,卻還不至于如此決絕;此番,爾等犯下了令人發指的罪行,白旒蘇心腸雖好,卻也無法再留汝性命!」
赤那巴爾思,如一只真正的野獸,舌忝舐著指向自己的然魔劍,露出滿足神色︰「血的氣味,永遠是那麼誘人~」由始至終,他的眼中只有鮮血。
白旒蘇輕蔑一笑,自座椅上起身,蹲下,與赤那巴爾思平視︰「你不怕死,是吧?」說著,將然魔劍交給身側的白將︰「被這個畜生弄髒了,去幫我洗淨。」
「是,主子~」
「澪,借用一下你的匕首~」白旒蘇的神情中,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興奮。
少年接過了匕首,先是用它,在赤那巴爾思的衣服上割了一塊料子,以此堵住了他的嘴。然後,朝著左右的下人示意︰「幫我按住他~」
白家的幾名佣兵,將赤那巴爾思制服;白旒蘇舉著匕首,開始一刀一刀的在男人臉上割;雖然赤那巴爾思的嘴巴被堵住了,但還是可以听到他淒厲的慘叫。鮮紅的血液自傷口處流下,頃刻間,男人變得面目全非。
「你不怕死,但未必不怕疼;赤那巴爾思,你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就是惹怒了我。」白旒蘇說完了這話,手起刀落,切下了男人的一只耳朵。噴涌而出的黏腥,令人做嘔;白旒蘇的家臣們,也紛紛轉移了視線,不願再多看一眼。
赤那巴爾思疼痛難忍,扭曲著形體在地上翻滾,聲音變得更加恐怖。白旒蘇望著那人的慘狀,忍不住大笑︰「剛才是誰,對著我露出了不屑之色?赤那巴爾思,你的神氣呢?再來對我笑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