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是不能給你們的,不過我知道哪里有龍,我去幫你們抓一條怎麼樣?」夏天水小心翼翼地說道。請使用訪問本站。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戀邪魅一笑,「可是你半路跑了怎麼辦?」
呀,小九九被他識破了……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將計就計,「這還不簡單,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去。」
拖上那個變態狂一起去的話,面對龍族也不用驚慌失措了。
「好,我和你去。」戀一口便答應下來,他現在對眼前這個女子莫名爆發的能量異常的感興趣,究竟是怎樣才能做到直接吸取別人的法力呢?
「師傅……」蒼鈴一听戀要和那女人一起去,心中頓時不滿了起來,情急之中趕緊插嘴道,「我也要一起去!」
「你留下!」戀斜了她一眼,毫不猶豫拒絕道,他可不願帶著一個累贅上路。
「憑什麼不讓我去!我的母後生病了,我當然應該是第一個去了。」蒼鈴義正嚴詞的狡辯起來,隨即撒野道,「如果師傅不讓我跟著去的話,那你們也不準去,那個女的,快把你的龍交出來,就用它的血去救我母後了!」
「玲兒,听話,你法術不夠深厚,跟著去會很危險的。」戀耐心地說教著。
陰暗的天空忽然雷聲陣陣,蒼鈴撅著小嘴準備繼續反駁時,一道紫藍色的閃電憑空劈下,直奔她而去!
「啊——」
蒼鈴驚聲尖叫著,在電流即將轟到她的那一刻,戀飛身閃過,抱起她的腰肢閃向一旁。
「轟」地一聲,電光流轉,刺眼的光芒仿佛能將天地淹沒,良久,紫藍色的電流逐漸褪去,一個頎長巨大的身影從閃電中逐漸浮現出來,幽藍色的鱗片與尖牙利爪爍著寒光,面目猙獰的臉上一雙狹長駭人的雙眼怒意滔天,頭上兩枚巨型犄角代表了它高貴不凡的身份——龍族。
夏天水震驚之中不禁疑惑,這伏華京都可是人類的地盤,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只龍來?
「卑微的人類啊,你剛才說要用龍血去救你母後?」眼前的藍龍體型巨大,發出來的聲音也是如同雷鳴般恐怖,他扭過頭去,雙眼飽含怒意地瞪著蒼鈴縴弱的小身板,炙熱的鼻息快要噴在她粉女敕的臉上。
「我……是,是啊!我又不是用你的血,你……你激動什麼……」蒼鈴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公主,那見過如此恐怖的巨龍?心中畏懼的她看了身邊的師傅一眼,這才有底氣說出這話來。
藍龍被蒼鈴的話語激怒,大喊大叫道,「吼!龍族的血無比高貴,可是你們人類能隨意使用的?」
巨龍的吼聲在這皇宮內傳播開,宮內的所有禁衛軍紛紛急速趕往這邊,不遠處房子中的人也被這吼聲驚動,一抹縴瘦的身軀邁了出來,一身素裝,姣好的面容蒼白無血,她側頭看見了蒼鈴,便開口道,「玲兒,發生什麼事了?」
她話音剛落,眼角的余光便瞥見巨型的藍龍,驚呼一聲後,軟軟的昏倒在地。
「母後!你沒事吧……」
蒼鈴顧不得藍龍的虎視眈眈,立即跑到昏倒的女子旁邊抱住了她,細心檢查一番發現她只是受驚過度暈過去而已,心中的擔憂剛放下來沒多久,一側早以怒火沖天的藍龍目不轉楮盯著她,這個人類竟然敢無視它,看來剛才給她的教訓還不夠……想到這,它不禁張大了血盆,一團滾燙的龍息呼之欲出。
「師傅!」蒼鈴情急之下慌張的呼救。
眼前一抹殘影掠過,凌厲寒氣逼迫人心,暗紅色妖霧籠罩,霧中的藍龍哀嚎一聲,龐大的軀體摔倒在地,口中炙熱的龍息活生生被咽了回去,嗆得它咳嗽了好幾聲,它惱怒的爬了起來,「是誰!竟敢冒犯偉大的龍族……」說完,它的目光在眾人之間流轉起來。
戀媚笑著站在藍龍的身前,妖嬈的面容在月下美艷絕倫,任憑它目光肆意的打量著自己。
「唔……你是……」
藍龍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想起了曾經見過的某個嗜血殘暴的男人,它像被閃電劈中了般,尊貴的龍族傲氣全無,身體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栗,眼看便要撲下來行禮,戀暗暗使了個眼色,藍龍這才恍然大悟,平靜了自己畏懼的情緒,緩緩開口道,「咳……畢竟我也是心懷慈悲的龍族,那小丫頭冒犯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嗯,我這便離開了……」它結結巴巴地說完,緩緩騰飛的身體在空中一個擺尾,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夏天水正想抓一條龍呢,怎能輕易讓它逃掉?
指尖法力溢出,輕盈的身體一躍而出,尾隨著那條藍龍沒入夜色。
「你還不趕緊跟上?不然我可跑了哦?」
空中飄來清越優美的聲音,戀知道她是在叫他一起。薄唇輕勾,詭譎的身體在月下劃過一絲優美的弧線,不一會兒便追上了踏空而去的夏天水,一黑一白兩抹身影在空中飄忽不定,逐漸遠去。
蒼鈴隨著宮女將她的母後送入房中休息後,從窗邊看向空蕩蕩的庭院,十分不開心的翹著嘴,宮內的禁衛軍隨之而來,望著一片狼藉的雪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尸體,不由得傻了眼……
……
萬里之外,終年積雪的魔神山。
紛揚的大雪狂舞,一望無際的蒼茫雪地中一座漆黑的山川突兀而起,一抹孤寂的幽暗駐足于山頂,只是,他身邊的雪地卻並不是白色,而是紅色,血一樣的紅。
耳畔的冷風在狂吼,武孤城狹長的雙眼低垂,幽邃的視線停留在自己鮮/血淋灕的手腕上,一滴滴血珠從皮膚下滲出,滴落,染紅了他身旁的雪地,他體內磅礡的修為也隨著血液的滑落而變得淺薄,俊美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但那雙深如潭水的眼眸中卻蕩起了鮮少的漣漪。
魔神之血,可化解魔神山內的屏障,可扭轉預言,使夏天水和蘇玥璃之間的任何一人都不會死去。
盡管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個方法可行,但他願意一試,哪怕幾率渺茫。
事實證明他沒有選錯,這三個月以來他日以夜繼地使用鮮血渲染這片土地,而他也能清晰的感到神山內的屏障在緩慢的變化著,變得更加虛無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