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里面一片黑暗,憑著窗戶灑進去的那一絲微弱月光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麼,而她又不可能直接一個火球術點燃別人的房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門走進去。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夏天水定了定神,不敢貿貿然闖進去的她先是俯身趴在布滿了灰塵的門板上竊听了一會兒,房內微弱的響聲依稀可以辨別出是人的聲音。
「小水兒……快、快跑……」
夏天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雖然那聲音十分虛弱,斷斷續續的,卻能清晰的認出那是聖光的聲音!
想到這里的她不顧一切的向門推去。
「吱呀」一聲,屋內漆黑一片,任何東西都只能辨認出一個大概的輪廓,正當她準備用火球術照明的時候,一束突兀的白光閃到她的面前,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的身體抵向了牆壁。
後背靠著冰涼堅硬的牆,夏天水借著微光緩緩抬頭看去,月色朦朧,一張絕美無暇容顏展于眼前,紫色雙眸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澤,靜靜的凝向自己……
「聖、聖光,你怎麼了?」夏天水第一個想到的問題便是這個,因為她剛才在門外似乎听到了聖光說……讓她快跑?
「我?」聖光疑惑地眨了眨眼,更加靠近了她幾分,「我沒怎麼啊。」
「可是,你剛剛讓我快跑?」夏天水怔住。
聖光的雙眸看了一眼身後,眼底充滿了顧慮,屋內的光線太暗,夏天水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
「可能是你听錯了吧,我並沒有這麼說過啊……」
聖光輕聲笑道,拉起她的手臂向屋外走去,左手輕揚,身後的木屋房門應聲而關,將無盡的黑暗緊緊鎖住。
二人漫步在月光小徑上,偶爾拂過的清風揚起幾縷飄揚的長發,盡管已經是春季,冰涼的冷風還是讓夏天水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由得縮著脖子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聖光精美的側臉透著淡淡聖潔的光芒,他側頭看了夏天水一眼,虛弱的身子在黑暗中瑟瑟發抖,目光沉寂下來,柔聲道,「我送你回去吧?」
「啊!不用了……」夏天水猛地想起陛下和聖光那僵硬的關系,想也不想便開口拒絕道,她可不希望兩個人再次打得雞飛狗跳。
聖光自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偷笑著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褪下來披在她的肩上,「這樣是不是會好一點?」
夏天水望著他為自己披上衣服,突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緊握著聖光修長的玉指,抬眸與他四目相對,良久的沉默之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下又不自然的松開了他的手,扭過頭去緊抿著嘴唇,幾番欲言又止。
「小水兒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吧。」
聖光的笑容比三月春風更加溫暖,掃去了夏天水心頭的陰霾,她啟唇道,「聖光,你今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
她所指的,就是剛才荒廢的小木屋。
那小木屋的所在之處極其偏僻,因為地處山腳下而被人認定為煞風水的地方,平常連路人都不會從那里經過,如果不是有心人的話,根本不會發現莊園中竟然有這樣一座被廢棄的房子,而不久之前夏天水還從那里和聖光說過話,雖然沒能見到他的人,可她心中十分肯定那絕對是他沒錯。
可是……眼前的聖光既然說那件事只是她做的夢,那他又怎麼會在大晚上的跑到這里來呢?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是在莊園里看到了你的身影,一時好奇才跟著你,看看你想做什麼,所以才會跟著你一起走到了那個小木屋啊。」聖光的眼神晶瑩透徹,一絲遮掩也沒有,完完整整的吐露出了他的心聲。
「跟著我?」夏天水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反駁了,聖光的修為在她之上,要悄悄的跟蹤她而不被她發現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雖然聖光的性格不像是會做出跟蹤別人的事情來的人,可按照他的說法來看,倒也符合常理。
「還不是怕你有危險!」聖光看她仿佛在揣測自己是一個跟蹤狂魔,嗔怒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卻被她一爪拍掉,只好瞪著眼楮布滿了委屈的神色。
「好啦,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你不要胡思亂想了……」話音剛落的夏天水忽然一拍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轉眸凝向聖光,不懷好意地問道,「哎?我怎麼發現每一次我心里面的想法你都能猜出幾分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用了什麼法術啊?」
夏天水兩眼放光,如果天下間還有能夠讀懂人心的法術,那她要是學了過來,豈不是面對任何人都不用害怕了?她心里已經萌生對聖光死纏爛打要拜師的想法了。
「只是天使一族的特有能力罷了……嗯,倒不是讀心術,只是透過人的神色和動作猜測出來的罷了。」
聖光微微一笑,夏天水的心中卻是失望至極,人家只是因為活了上萬歲,已經能夠通過別人的一舉一動來推理出別人的內心想法而已,而並不是什麼法術,她的失落也可以理解,畢竟,等到她也到達聖光的那種境界還需要數萬年,這對于她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一點。
聖光抬眼望了一眼皎月,眼中流露出一絲疲憊的樣子,「小水兒,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啊!對哦,已經這麼晚了。」夏天水猛地驚醒,聖光疲憊的模樣讓她生出幾分歉意,趕緊將身上的衣服還給他,「那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自己路上小心點,我就不繼續跟著你了,免得到時候被某人又該吃醋了。」聖光撩了撩臉側的發絲,重新穿回外衣,一邊調皮的沖著她微笑。
夏天水臉上浮起一絲尷尬,趕緊慌慌張張的拜別之後,留給聖光一束慌亂的背影,漸漸隱入夜色之中。
目送她遠去之後,聖光臉上的溫和忽然消失不見,被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所替代,月光照耀下的容顏染上一層陰霾,他不屑地輕哼一聲,轉身再次走向那所荒廢的小木屋。
推開木門,發出一聲朽木的吱呀聲,他從容不迫地理了理自己的衣物,好整以暇地向屋內黑暗最深處的人影望去,冷冷的開口道︰
「真是不听話啊,剛才差一點就被你壞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