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藍陵也愣住了,甚至于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那剛剛揮出去的手掌此刻藏在他的身後已經在微微顫抖。請使用訪問本站。∼
「藍陵,我等了你一夜,就等來這一巴掌?」許言舞的雙唇抖的厲害,但眸底,卻盯著面前的男人冷靜的可怕。
藍陵抿了抿唇,蒼白如紙的唇角也只吐出一句話︰「我找了你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
許言舞突然想笑,騰的起身,抓起身旁昨晚那瓶還未喝完的酒仰頭一口便全部倒進了喉嚨里,喝完將瓶子往地上一摔指著藍陵便冷冷道︰「你找我干什麼?像我這種見不得光的人,找到了對你沒好處!」
「許言舞!你不要太過分!」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我過分?我過分你要不喜歡的話,你可以去找別人啊,莫艷冰也好,許妃容也罷,這些都跟我沒關系!沒關系!」
許言舞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她此刻就像一個瘋子,歇斯底里的朝藍陵吼著︰「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你還要把我找回來?難道看著我痛苦看著我絕望你感到很開心是不是?還是說從始至終,你就是在報復許妃容……」
話音未落,又是「啪!」的一聲打在了她的左臉!
「許言舞,如果從頭來過,我倒寧願從來沒有見過你!」從玻璃堆里爬起的男人臉色灰白的就好似死人一般,而這一句話,落在許言舞的心里,讓她整個胸腔瞬間凝聚成冰。
「既是如此,那好藍總,我們就當從來沒有遇見過。」抿了抿咸澀的唇角,許言舞連左臉模都沒模,轉身就走。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當初她就應該留在北楚,灰飛煙滅也好,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也罷!只要不會承受這般蝕心刺骨的痛苦,她做什麼都願意。
「藍先生?」
酒吧內,目瞪口呆的服務員看到那女孩終于消失在門口,總算是回過神來走到站在那一片狼藉中如木雕般的男人面前︰「藍先生,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你好像流血了。」
流血?
男人那空洞呆滯的目光突然因為這個字眼動了幾下,下一秒,那服務員還沒反應過來,這滿身狼狽的男人已經狠狠將他推開,瘋狂的追了出去。
許言舞……
許言舞不是許妃容,許言舞也不是莫艷冰,她們離開了藍陵可以好好生存下去,可是許言舞,她說過,她來到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因為藍陵的存在,如果藍陵不在了,她要怎麼辦?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我看她情況不妙,你看,她腿間有血,會不會是……?」
「醫生,快快打120」
「……」
越來越多的人朝她聚了過來,而她,卻除了緊緊抓住劇痛的月復部,她已經不知道要干什麼?
許久,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聲︰「言舞,你回來了麼?」
她一怔,抬頭看去,見頭頂上方,身穿褐色錦袍的中年男人,正慈眉善目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爹!我回來了……」
一語未盡,她已經飛跑著撲進了那中年男人的懷里,隨後,大片大片的鮮花飛舞中,她看到自己身穿著銀白盔甲,而足下,蹬著的也是爹爹親自給她穿上的烏雲水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