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屠夫彎腰蹲在地上,用舌頭將跳樓女殘留的血跡都給舌忝干淨了,看的我胃里數萬只草泥馬在奔騰,翻江倒海。(鳳舞文學網)
狗日的屠夫,這也太他媽凶殘了,剛剛是生吃狗肉,現在又在這舌忝人血,簡直是個禽獸。
當屠夫舌忝完人血,猛的抬頭朝樓上看了過來,嚇了我一跳,我們趕忙將脖子給縮了回來。
草,這屠夫不會是發現了我吧?
我殺了他九次,把他往我家招待所地下室埋了九次,他這要是逆襲了,還不把我往死里整?
不過,很快我就覺得是自己嚇自己了。
我殺屠夫、埋他,那都是在低維世界干的,這第十世界里的我不一定這樣干過,畢竟如果這里的我把他殺了的話,他早就死了,還輪不到他在這舌忝血呢。
剛要松口氣,很快我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第十世界的我和屠夫沒啥交集的話,我那招待所,咋變成了他的‘張記野味’了呢?
有點納悶,不過我覺得還是先離開這間房,回我們的住處為好,畢竟這房間剛用很詭譎的方法殺過人,我們得回我們自己的房間商量。
我們去了大師那間房,因為大師這猥瑣的家伙膽子最小,他最怕死,所以據他所說,他在自己房間里布了大陣,一般的小鬼都不敢靠近。
到了大師的房間,我確實發現大師在牆上還有地上畫了很多古怪的符號,至于到底管用不管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先是來到大師的陽台上朝樓下看了看,發現那屠夫已經不在了,這才松了口氣,估計他也沒發現我們,他之所以出現在樓底下舌忝血,估模著是循著血腥味來的。
我們都坐了下來,大師立刻對我道︰「維子,這里恐怕不是長久之地啊,我們得換地方,而且得防著那蠱女,那蠱女顯然是沖著我們來的,不能著了他的道兒。」
我沖大師點了點頭,他說的很有道理,也是我心中所想。
不過我心中卻有更長遠的打算,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想的是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于是我扭頭看向小騷,然後對小騷道︰「小騷啊,你不是厲害麼,那蠱女好像有點怵你,你能不能把那蠱女給逮了?」
小騷沖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我道︰「是啊,我也感覺我能打得過她,不然之前她咋還跑了呢?她養的那些小蟲子對我沒用,我反正不怕她。」
我瞪了小騷一眼,然後對她道︰「都是你惹的禍,你說你之前不放她走,把她抓住,我們還能從她嘴里摳出很多話來,哪還有這麼多麻煩?」
小騷撇了撇,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然後對我道︰「人都放了,你還凶我干嘛?大不了下次將她再捉住就是了,不過我現在總感覺她不是嚇跑的,可能是故意溜走的呢。」
听了小騷的話,我尋思了一下,也有道理,如果這蠱女真怕小騷,她就不會再出現了。
誒,算了,還是先忍一忍,看看她還會不會再找麻煩上門吧。
如果她真的是要造靈,打開那酆都禁地的入口的話,沒了老張和老鐘,她至少還要造個厲害點的土靈出來,應該還是會再找我的。
想到這里,我覺得潘巧巧可能也危險了,少婦這一大活人還活著,這原裝的肯定比造出來的好使,我估模著蠱女不會輕易放過她。
正尋思著要不要去聯系下少婦,將少婦留在身邊呢,畢竟寧可多個隨時可能叛變的朋友,也比多個敵人要好啊。
突然,大騷開口對我道︰「屠夫,那個屠夫,他有問題!」
大騷的話讓我心中一驚,我這才想起來,屠夫貌似是將我引到地下室的引子,如果不把他的尸體埋到地下室,不听到他的呼嚕聲,誰知道還會不會發生那之後的事?誰知道我還會不會進入那平行世界?
而既然那平行空間是狐妖空間,是第十世界的大騷在第十世界的我的教導下弄出來的,那屠夫按理說也該是第十世界的大騷的一個馬仔,或者棋子啊!
于是我趕忙扭頭對大騷道︰「咋了?那屠夫咋了?快說說。」
大騷就對我道︰「在我的擁有的第十世界的我記憶里,從來沒指揮過這個人。如果說他出現在我家只是偶然,和我所設的那平行空間開啟沒有必然的聯系的話。那麼,所有平行世界里的發展都應該是一致的,也就是說,這第十世界他也是該被你殺死的,但是他沒有!也就是說,這第十世界的屠夫可能也知道不少事,要不然他不應該還活著。」
我覺得大騷說的有道理,我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大騷的意思就是,改變低維世界對第十世界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卻可以影響到那低維世界,而屠夫的出現,其實就是來改變過去的。畢竟,按理說,低維世界的屠夫如果不是要改變什麼,他應該和第十世界的他一樣,好好活著,不應該出現在我家招待所。難道說,屠夫也是顆棋子,只不過不是第十世界大騷的棋子?
難道屠夫也是那主人的棋子?
或者說,其實屠夫他也是個小boss?
正納悶呢,房門突然傳出來了撲通撲通的聲音。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誰敲門?難道是房東大娘?
臥槽,不會是條子上門錄口供啥的吧,畢竟隔壁剛死過人?
不過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跳樓女跳樓是在鬼關門的磁場里發生的,普通人是根本看不見的。
不管是誰,這門還是要開的,我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那房門。
然而,大師很快就一把拉住了我。
大師沖我搖了搖頭,然後叫我仔細听。
我就豎起了耳朵听…咚咚咚…撲通撲通撲通…
草,仔細一听,這敲門聲確實他娘的有些怪異啊。
這听起來不怎麼像是用手在敲門,而是什麼玩意在用頭撞門?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狗日的,一天安神日子都不讓我過了?隔壁剛那麼恐怖的跳死了個女人,現在又有啥東西用腦袋撞我房門?
真後悔自己沒太強的道行,要不然老子一劍在手,捅穿一切陰謀詭計,大殺四方,豪情萬丈!
大師雖然慫,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大師示意我們都退後,然後掏出了一張金符,壯著膽子就朝房門走了過去。
咚咚咚…那似乎是用腦袋撞門的聲音還在那響。
我們屏氣凝神的看向了房門,而小騷也握著拳頭,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大師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猛的一把就拉開了房門,與此同時,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金符朝門口貼了過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倒是蠻瀟灑的,看來大師不知不覺間實力也精進了不少。
然而,大師的符卻落空了,大師整個人都一個踉蹌沖了出去。
外面壓根就沒人…
我立刻倒抽一口冷氣,剛剛明明有敲門聲,這沒人其實比大師貼住了一個鬼更加的令人遐想。
大師左右看了一圈,顯然也是有點被嚇到了,趕忙沖進了房間,狠狠的將房門給關上了。
大師捋了捋胸口,然後立刻開口道︰「媽的,我們咋這麼倒霉呢,這臨時租個房子,還這麼陰森,我連個鬼影子都沒找著,不過直覺告訴我外面肯定有髒東西…我們還是搬走吧。」
我也有點慌了,是啊,還是搬走吧。
說走就走,正準備動身收拾收拾呢,那咚咚咚的敲門聲突然又響了起來,敲得人心里毛毛的。
當時我也急了,搶過了大師手中的金符,就朝門口跑了過去,大師也提著桃木劍跟了過來。
我狠狠吸了口氣,示意大師配合我,準備開門。
不過我們剛要開門,大騷卻尖叫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就扭頭朝大騷看了過去,而大騷和小騷則同時朝我們腳底下指了過來。
我和大師忍不住就低頭朝腳底下看了過去,當我們看到自己的腳底時,雙腿一抖,尿差點沒給嚇出來,整個人的後背都涼颼颼的。
只見,從房門底下的縫隙里鑽進來了一縷黑色的長發,這長發不斷的往房間里延伸著…都爬到了我和大師的腳面上…
我和大師面面相覷了一眼,嚇得趕忙往後跳了一步。
當時心里真的很難受,因為心里總在那想,如果打開房門,是不是會看到一張面色蒼白、臉頰凹陷、雙眼凸出的女鬼頭顱,而這長長的黑毛就是這女鬼的頭發。
這女鬼的頭發很長很長…沿著她的臉頰,沒有身體…一直延伸到了房間里…而她的頭顱正在瘋狂的敲打著我們的房門…
不管了,死死的吸了一口氣,我猛的一把將房門給拉開了。
我剛要往外面貼符,卻發現外面空空的,並沒有女鬼的頭顱。
我立刻低頭一看,草,這黑色的毛發還在。
不過這毛發並不是什麼女鬼的頭發,而是幾縷扎在一起的黑毛,有點像是修長的馬尾辮。
這黑色的馬尾辮並沒有主人,就是單純的馬尾辮,此時它們依舊在往我們的房間里延伸著。
我愣住了,草,現在就連這頭發都能成精了?
正納悶呢,這幾縷馬尾辮突然往我們爬了過來,然後牢牢的將我的雙腳給捆住了。
我分明的感覺的出來,這馬尾辮在用力,似乎是想將我給拉倒在地似得。
而大師則立刻對我道︰「維子,快,快貼它,這不是人的頭發。這是真的馬尾,是馬尾巴,是鬼魂作怪!」
邊說,大師也邊用手中的桃木劍朝地上黑色的馬尾巴刺了過去。
我趕忙將手中的金符貼向了腳上的馬尾。
不過這馬尾還真他媽的猛,我剛彎腰要貼它們,它們居然撲通一聲將我給拉倒在了地上。
不管了,我準備繼續貼,然而,當我倒在地上下意識的將視線投向門外的走廊時,我徹底懵了。
只見,從走廊深處走出來了一道碩大的影子,還發出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出于心中的好奇,我就朝這影子看了過去。
很快我就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只見,四只體型剽悍的黑色大狗,它們抬著一口大大的水晶棺材,正朝我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