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密林深處一個人昏睡在血泊之中,暗黑色的血液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但是這一幕並不足以讓人驚愣住,真正讓人驚愣住的是那不斷聚集而至的變異行尸,揮舞著翅膀,一只又一只快速靠近繼而相互嗜殺,飛濺的血液將整片樹林染成了血色,一聲聲顫人心扉的尸吼此消彼長,不絕于耳……
然而讓人驚奇的是,如此恐怖的生物,似乎全都沒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人,能見到的僅僅是身為同類的對方。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不斷有進化行尸倒下,又不斷有新的行尸加入。殘肢斷臂堆砌成山,乍一看尸橫片野,而躺在血泊中的人反倒顯得不合時宜,突兀的很。
殺戮持續了一天一夜,當朝陽初升時,密林深處的景象宛如煉獄………
樹木被黑色的血液浸染,如同一張宣紙被滴落了一滴墨,逐漸擴散、侵蝕從里到外一點一點向外延展,隨著一陣風刮過,枝葉凌亂的飛舞,從搖曳曼舞直至瘋狂肆掠,風停了,而飛舞著的枝葉卻愈發狂躁,轉眼之間便已經鞭至血泊中的人兒。
可就在這轉瞬即逝的一剎那,地上滿布的血液騰空而起,瞬時壁擋下了這一連串的攻擊,接著空氣里彌漫出了一股頭發燒焦了一般的臭味,並且伴隨著油煎肉排時的茲茲聲,剛才攻擊的藤蔓不稍半分鐘紛紛掉落到了地上,隨著藤蔓的掉落,方圓半米之內的植被瞬間萎謝枯死。
也就在這時,血泊中的人睜開了眼………
一雙只見眼白不見眼仁的眼楮,顯得空洞而毫無生氣,人在睜開眼的那一刻,周圍躁動的枝葉瞬時安靜了下來,就連廝殺中的進化行尸也停了下來。人被暗黑色的血液簇擁著做起了身,當那張臉緩緩端正時,先前空洞的眼白早已經蕩然無存,正常的眼仁眼白,透著絕對的霸氣和至高無上的威嚴,嘴角似有若無揚起的弧度更顯得整個人邪魅而張狂!
緩緩呼出一口氣後,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至肺中充滿了空氣才肯罷休,似乎這一呼一吸就能用盡一生……
「味道還是那麼粗劣……」透著霸氣的冰冷聲線,足以讓人渾身打顫,匍匐在地,似乎這個聲音發出的沒一個音節都無法讓人反駁與質疑。不需一言一語,暗黑色的血液將人整個扶起了身,似乎這一團暗黑色的血液就是繩線,一端連著這個人,而另一端不知道操控在誰的手中。
就這麼,整個人如同提線木偶,一步步踉蹌而晃悠的走向了進化行尸,這一舉動驚得進化行尸紛紛逃散,似乎這個連路都走不穩的‘木偶’就是個遙控炸彈,誰要靠近就會死得死骨無存!
這一點不用想不用猜,本能所具有的的恐懼會告訴你,此時此刻做什麼決定最明智。
俗話說得好,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當一只進化行尸因為慌不擇路而出現失誤時,就已經注定了自己的下場。頃刻間就被暗黑的血液纏住,斷掉四肢與翅膀,無處可逃,光禿禿的人體軀干與一顆不斷撕咬反抗的頭,讓人不禁骨子里開始打顫……
然而被暗黑血擁護著的人卻是一臉興奮,目露的全是嗜殺嗜血的神色,這個人有著秦楠的面容,卻完全不是秦楠,是一個惡鬼?還是一個魔鬼?!
這一點,昏睡中的秦楠並不知曉,她只記得自己在劇烈得難以想象的陣痛中失去知覺,然後听著腳步聲醒來,但是所處的地方異常陌生!搜刮所有的記憶,也找不出丁點印象,一片純白的房間,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面,白色的地板,感覺到的只有密閉和冰冷。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听聲音不止一人,三人?四人?啊~足足有十個人……
她躺在床上,努力回憶,試圖找到一絲線索,卻完全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又為什麼……被鎖著……
即使她想動動手指都成了奢望,雙臂交叉,她就如同精神病人,被綁縛在了冰冷透著金屬氣息的床上,想掙扎,卻使不上一點力氣,注意到旁邊掛著的點滴,大概這就是為什麼她沒有力氣的緣故。想到這里不禁覺得好笑,沒想到麻藥對行尸也有效果……
那麼……這里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抓她來這里?為了什麼?
接連提了好幾個問題,但是每一個問題都模不著頭緒,即便有了可能的猜想,卻害怕萬分不敢深想……
「嘩 。」
電子門倏然間打開,十個穿著白衣大褂的人陸陸續續進來,隨著這群人的進入,濃郁的肉香也隨之而來,其中夾雜著不少奇怪而陌生的氣味,但是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的還是那濃郁的肉香!這是她從來都不曾聞見過的肉香!不是雞鴨魚肉,更加不是人肉!
是什麼?!
她能感覺到自己饑腸轆轆,啃咬和吞咽的**讓她逐漸瘋狂,原本使不出辦分力氣的身體,此時此刻卻扭動掙扎了起來。
「記錄。」一個中規中矩的男聲響起,在這純白而空蕩的房間里顯得刻板而毫無生氣。
隨著男人的聲音,旁邊一個瘦小的人開始翻開手中的筆記本,準本記錄。
「9號試驗體,生命特征正常,對肉食反應劇烈,喪失理智,進行第二階段實驗。」說著抬手一揮,兩個年輕男子就端著鐵鍋一步步走向她,她知道鐵鍋里就有著那讓她垂涎三尺的美味!瘋狂的扭動,讓鐵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就好似燃燒著的引線,給整個房間涂上了一層緊張的氣息。
很快這樣緊張壓抑的氛圍壓得兩個年輕男子喘不過氣,端著鐵鍋停在了病床不遠處,懾懾發抖不敢再靠近,這一舉動自然引來了為首男子的不滿,厲聲喝道「干什麼?!想成為試驗體?」男子的話似乎更具威脅,讓娘個年輕男子渾身一哆嗦,面色鐵青。
端著鐵鍋咬牙朝她走來過來,在對方眼里,她似乎很恐怖,恐怖得根本無法被束縛,即便她確確實實被鎖在病床上。
就在她以為自己無法動彈時……
驚異的變動突然發生了!
就在兩個年輕男子端著鐵鍋走到她床前時,她的身體開始毫無自主的開始了劇烈的扭動掙扎,最終連人帶床側翻在了地上,這一幕發生得突然,本就恐懼萬分的年輕男子更加被嚇得呆立在了原地,手上一松,整個鐵鍋應聲而落。
隨著鐵鍋的掉落,她才心驚的發現里面裝著得是什麼……!
刺目的鮮紅色,在這純白的空間里顯得那麼的醒目,一個個帶著胎衣的新生兒翻倒在了地上,其中絕大部分還尚有氣息!!
這一幕比任何場景給她的沖擊都巨大!
一瞬間,她的思緒徹底亂了!可她的身體卻明確的開始了行動,舌忝舐了一口流到跟前血液,頓覺饑餓感被安撫了一下,雙手一陣用力,輕而易舉獲得了自由。
隨著她雙肢獲得自由,男子中規中矩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一絲混亂,鎮定自若,似乎這樣的情況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氣定神閑的讓人打開電子門,準備抽身離開,那兩個年輕男子見此立馬繞道跑回,跑在最後的那個卻被地上的血液滑到,整個人後仰摔在了嬰兒堆里,正好和上半身得到解放的她四目相對……
男子噤若寒蟬,整張臉都煞白了,還未來得及喊出一聲,隨著一道勁風,整個頭顱就不見了蹤影,速度和力道讓血液在失去頭顱的那一瞬間沒有噴射而出,也就是這一瞬間,電子門開始緩緩關閉,臨末了對視上了為首男子的那雙眼楮,熟悉萬分……卻又陌生得很。
隨著電子門的萬全關閉,帶著熱氣的血液噴射而出,如同一座腥紅的噴泉。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病床上躺著得不是她,是誰?她不知道,因為她看不見這人個人臉,也無法支配這個身體,她就好像一個飄忽著的靈魂,以主角的視野看了一場電影。
唯一讓她記憶深刻的是這個人的手腕上帶著一個金屬圈,上面陰刻著一個黑色的阿拉伯數字————9。
回憶起那個男人開口說的話,9號實驗體?
男人的身體很快倒下,而9……則輕松的掙月兌了束縛,站起了身。潔白無瑕的身體,有著女子該有的完美形態,身姿妙曼卻j□j,在布滿監控攝像頭的房間里,9的舉動自然優雅,反倒顯得那些坐在顯示器前的人,以及圍在房間四周的人低劣而無恥。
對地上的食物不聞不問,9漫步走到了一面牆,雖然看不見外面,但是隔著這面特制玻璃站著的,正是那個為首的男子,兩人四目相對,末了9將手上染血的鐵管微微用力,刺穿了玻璃劃破了男子的臉頰。
這一幕瞬間讓房間外的幾人炸毛,拉著愣神的男子就往第二道庇護口跑去,空蕩蕩的樓道里響起了一聲聲警報,緊接著一道道防護閘門緊急閉合。
就在所有人都忙著封閉掉這個空間時,9一身潔白,沒有染上一點一滴的血液,走到了電子門前,輕輕一腳就破掉了電子門,樓道里早已經彌漫著濃烈的特質麻藥,就算不呼吸,僅僅是暴露在這樣的環境中,透過皮膚還是能麻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