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隱少 四五章 攬江湖高手失敗

作者 ︰ 吳六公子

()錢婉瑜和李明亮帶著絡腮胡的尸體而去,夏侯總捕終于有機會很孫子地來到吳峰面前,虔誠地懺悔了自己的過錯。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吳峰說自己並沒有怪他,他還不信,又要接著懺悔。

吳峰只好耐心地跟他解釋幾句,說他那也算小心無大錯,再說他並沒有一開始就準備格殺勿論,讓他以後可以大膽假設,卻一定要小心求證。

夏侯遠靖想要護送吳峰回去,被拒絕。吳峰又讓他趕快帶人回去當差,他也只能有些惴惴地準備離去。

吳峰笑著對李寶渝說道︰「這個夏侯遠靖其實還不錯,如果名字倒過來變靖遠,還有些像大將的名字啊。」

李寶渝剛想說話,就發現她討厭的夏總捕又折回來了。李大姑娘很不喜歡這個姓夏侯的家伙,所以連姓也幫他省了一個。

夏副局滿臉堆笑道︰「勞大人記掛,其實卑職名遠靖,字靖遠。大人喜歡怎麼稱呼都是好的。」

「姓夏的,你耳力不錯,不過可以走了。你叫什麼無所謂,後會無期!」李大姑娘又搶了吳峰的話。

「馬上消失,馬上消失……」夏總捕不愧是總捕,輕身功夫相當不錯,這次沒有慢慢走,而是嚴格履行了兔相公的命令,很快就在幾十米開外了。

見夏總捕這麼識相,李大姑娘氣也消了不少,純潔的李大姑娘是絕對想不到夏總捕早已決定回去找十個八個兔相公來定定驚的。「少爺,他居然敢偷听咱們講話。」李寶渝說著看了看不遠處的小胡子,又輕聲道︰「他不會也能听見吧。」

「行了,听見也沒啥。咱們回去吧。」吳峰說著,又吩咐了錢元亮幾句。羽影成員紛紛動起來。

見吳峰他們要走,蘇貝趕緊向吳峰所在處走去,走到外圍被兩個羽影成員攔下。蘇貝沖著吳峰喊道︰「喂,把我刀還我。」

吳峰抬手示意,一個羽影成員捧著刀還給了小胡子。

「刀是好刀!」吳峰說了一句又道︰「你這次勇追梅花魔,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他的身份,不過你可以去府衙領賞。雖然沒有千兩黃金,辛苦錢還是有的。」

見吳峰要走,蘇貝道︰「且慢走!」

「放心,我跟夏侯總捕說過的,府衙不會賴帳!」

「我不是說這個。我想加入你們禁軍。」蘇貝開門見山道。

吳峰一揮手,兩個羽影成員便放了蘇貝過來。

打量了小胡子幾眼,吳峰道︰「我覺得吧,你加入府衙,抓抓賊更有前途。憑你那六個小金印,再立點功,混個捕頭完全沒問題。」

「你這個人就是虛假!」蘇貝評價吳峰道。

「哦?洗耳恭听。」

「你看,這句就是虛假。」蘇貝揚起手中刀,又道︰「再比如你夸我的刀,也是虛情假意。你都沒仔細看過。」

吳峰笑笑,「你知道刀有心嗎?」

蘇貝望了吳峰一眼,揶揄他道︰「人刀合一這種境界,你不會說你達到了吧?」說著心里又加了句︰「我剛才可是看你一直在遠處,連梅花魔的三丈之內也不敢靠近。也好意思說大話。」

吳峰伸手,蘇貝以為他要用自己的刀給自己示範幾招,便爽快地把刀上拋。他要上拋之後再搶回來。

刀到了最高點,然後開始下落……

然而,刀,卻是到了吳峰手里。小胡子老大地不爽,這還有沒有點江湖道義了!拍去吳峰壓在他肩頭的手,卻是不敢翻臉。

吳峰笑笑,隨意地拔刀出鞘,小胡子以為他要耍耍,自己到時再空手奪白刃扳回一城也好。

吳峰沒有耍刀,而是掂了掂,橫刀上拋,然後一個手指頂住。嘴里說道︰「這就是心。」

「那又如何。」小胡子有些不屑地道。

「刀心,不是找出來就行,體悟並運用刀心,是一種境界。刀法與刀心,就說你這把偏輕的雁翅刀,比如常見的劈,如何和刀心配合,既凌厲又不虞刀勢被帶得變老,刀心位置不同,側重點就不同,最常見的就是一種感覺就是,你換了一把刀,感覺不習慣,不好使了。具體來說就是……」

吳峰以前研究過不少刀,這次給小胡子抖了一些東西出來,唬得小胡子一愣一愣的。吳峰講的看起來貼近實際,卻又有些玄,不過道理是基本不差的。道可道,非常道。什麼東西不是講究一個悟字呢,懂了不一定會了,會了不一定悟了,悟了也不一定成了……藝無止境,了解越多越無知!

吳峰知道只要不踫到傳說中的高人,自己拳腳近戰幾乎無敵,誰也挨不過電擊不是,可是若論兵器打斗,別看小胡子有些矮小,吳峰覺得自己不如他。

「你說的看似有道理,不過我看你就是糊弄人,你隨便掂掂,要是刀鞘里的是把爛鐵打的繡花破刀,我看你也會說好。」

「你可以去找把試試,只要像我那樣掂量把玩幾下,感覺完全不一樣,就像女人,不用非月兌光了看,才知道她的好。我說了,刀心不僅僅是一個位置而已。刀動的時候,最能體悟刀心的軌跡,即使隔著刀鞘。」

「就算你說得有些道理,我拿一把刀刃缺了鈍了卷了殘了總之廢了的寶刀來,我就不信,你也能掂量出來。」小胡子針鋒相對,還就和吳峰杠上了。

吳峰呵呵一笑,頗有些高深地道︰「大巧不工,重劍無鋒,重刀亦無鋒。寶刀就是寶刀,不是非有刃,多少鋒利才是寶刀。」

小胡子愣了愣,知道辯不過吳峰,只是微一想,又計上心頭,「雖然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也只是理論,要不咱們比劃比劃。」

這個口是心非的小胡子,吳峰還是笑笑,「具體例子已經有了,就是絡腮胡和你打斗的時候,你在兵器上佔優,卻還是漸漸落了下風。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的雁翅刀雖然有改輕,依然較重,而你對刀心的領悟和運用還不夠,變招不夠迅捷。最後體力漸漸不濟時,再好的刀法,招式變慢,破綻變多。才會被短槍蕩開,雁翅刀如果不體悟刀心的妙用,最適宜步戰,在馬上變若是招過慢,你想想,如果絡腮胡有一把適合砍削的馬刀……」

小胡子被吳峰說了幾句,雖然覺得有道理,心里還是有些不爽,嘴里說道︰「正好啊,你用長刀,我用我自己的刀,你要是輸了,就讓我加入禁衛,而且還是做你的親兵。」

「決定權在我手里,我看應該改改,我和你打一架,我贏了,你可以在我身邊混。如何?」

「你!」小胡子沒說答應不答應,而是道︰「有我這樣一個武藝高超的人保護你,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你看,你老想贏,脾氣又臭,對上司沒禮貌,人也矮瘦……完全不符合禁軍的選拔標準。」吳峰見小胡子被說得快吹胡子瞪眼了,趕快又加了一句,「不過,你刀法不錯,他日大成……」

小胡子臉色微微緩和,還是說了句︰「虛偽。」又略微有些服軟地道︰「其實,你要是喜歡別人時常順著你的意思,恭維你,我也可以做到的。我就是以為你喜歡傲慢囂張的,我看過的禁軍基本都是那樣的,所以才和你那樣說話。」

就算我喜歡傲慢囂張的,那個被傲慢囂張的對象也不是我啊,誰沒事找抽啊。吳峰忽然問道︰「你為什麼想加入禁軍。」

「禁軍可以到處橫著走啊。」

「你不覺得你也很虛偽嗎?」

「我哪里虛偽了?」

「你只要願意加入府衙,憑你的功績,很快就是捕頭。平時在街上吆五喝六的可都是那些捕頭捕快啊。而在禁軍,你就是個無級別的小兵。」

「我,我受不了束縛,天天領一隊捕快巡邏抓賊,多無趣啊。」

「還虛偽,軍隊里規矩更多,而且軍令如山!」

「好吧,我就是想進王宮去看看。」小胡子有些無奈地道。

「你覺得這個理由你自己信嗎?處心積慮想進王宮的,一般都是和王室或者哪個高官有仇,非報不可。到時候你成功了,我就完蛋了。」

「你!」小胡子生氣地蹦出一個字,轉瞬又無奈地道︰「我答應你的賭約。」

「賭約時效已過,現在我不答應了。」看小胡子想要殺人的眼神,吳峰笑著道︰「行了,真真假假,雖然你還年幼,我就不信一個當獵金者,混跡江湖這麼些年的人,會不懂控制自己的情緒。在我面前裝天真、玩沒心機、浮淺啥的並沒有好處。」

「那你就以誠待人了嗎?隨便你吧,把我刀還我!你不要我是你的損失。」

「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講這麼多嗎?」吳峰不等小胡子回答,自己答道︰「因為你是個人才,我想要招攬你。」

「那你還那麼多廢話。」小胡子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是欣喜。說著又趕緊表了表決心︰「老大,以後你指東,我絕不往西。」

「呃……」吳峰看著剛表完決心的小胡子道︰「不出一個月,吳越會成立一支新軍。到時候也會招人,我希望你能來。」

「新軍?那和禁軍比如何?」

「這麼說吧,新軍以後是除禁軍外,駐扎得離都城最近的軍隊。等新軍發展到一定程度,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想要打下王宮,不是問題。」

「那還不是不能滿足我去王宮看看的願望。」蘇貝語氣中恢復了不屑。

「進王宮其實也沒那麼難,不過要達到一定級別。然而要達到一定級別,忠心很重要……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認定我有不軌之心還敢招攬我,你想謀反?」

「你說是就是吧。」吳峰意味深長地一笑,「你想去的話,我可以給你寫個密碼,到時候特殊待遇。」

「不會直接一隊高手圍攻我吧?」蘇貝開了一句玩笑,又道︰「你是要去新軍任職嗎?」

「當然,不過你卻不一定能見到我。」

「說來說去還是不能讓我加入禁軍,把刀還我吧。」

「我尊重你的意見。」吳峰說著把刀扔給他。

「你帶的禁軍不錯,還有就是和你說話挺有意思的,如果你真謀反的話記得找我。我也許會感興趣的。」蘇貝說了一句見吳峰依舊只是看著他不說話,又道︰「我們算朋友嗎?朋友之間至少留個名字吧。」

「吳峰,山峰的峰。雖然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不過如果能知道你的真名,也是一種榮幸。」吳峰依舊只是有些真誠地笑笑,很優雅。

「吳峰,好,我記住你了。」小胡子說著轉身離去……

「少爺。」李寶渝牽馬走過來低低地叫了聲。

「走吧。」吳峰翻身上馬,這算是招攬江湖高手失敗了嗎……

吳峰喚過古言,「小哥,呆會你慢慢落在後邊,防止有人跟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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