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ngsongdu.東西通道拐彎隱蔽處忽然射出很多弩箭。(鳳舞文學網).qingsongdu.特種兵們猝不及防,匆忙間直接揮舞起帶鞘的兵刃,或擋或撥,雖有些狼狽,卻是成功護著吳峰躲到了兩輛貨車倉促圍成的屏障後。
錢元亮吐了口唾沫,「娘的,被自己人陰了。」
「這是下馬威呢。」吳峰笑笑,「猴子,呆會你先帶著羽燚小組東西突圍出去吸引他們的弩箭。有什麼情況直接哨音傳信。」
吳峰說著又對錢元亮道︰「剩下的人你帶一半,留在此地,呆會我帶人上屋頂,再指示你們突圍方向……」
吳峰打個手勢,羽燚小組的人突圍而出,又聞機括聲響「敵人」的弩箭雖分許多輪,幾乎不間斷射擊,可是射不中羽燚小組的人,再多輪也不夠用。
听聞短兵相接的聲音響起,吳峰听聲,直接帶一隊人疾速而出,沒走兩步,直接一陣箭雨籠罩而來。
原來木屋倉庫三角形的屋頂後也藏著弩箭手,直到現在才出手。
特戰基地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人了?剛才弩箭紛飛的時候吳峰就估計過人數,差不多就是已經回來的特戰隊員的人數。這也太坑爹了,吳峰覺得指揮這場埋伏的人一定是把情報機關之類的非一線特戰人員也調來了……
吳峰閃身躲過幾支弩箭,又用軍刀撥掉兩支。
屋頂上的弩箭雖然比從通道隱蔽處射出的更加犀利,而且西北算一輪,東南又算一輪,兩輪輪流,不過還是被許多特種兵抓住機會上了屋頂。
這里的木屋都可算臨時建築,屋檐下當然也沒很粗的柱子。吳峰暴露在敵人的弩箭下,又少有遮擋物,「敵人」的箭似乎專門往他身上招呼,他躲得實在有些狼狽,抓住一個空檔,吳峰也準備上屋頂,卻是听聞幾聲尖銳的哨子超長音響起。
這是最簡單最響亮的哨音,窮途末路的時候才吹。
吳峰暗道不好,就發現一張大網籠罩而來,屋頂上的許多人已經紛紛躍下……
羽燚小組有人被干掉不奇怪,可是屋頂上的特種兵也這麼快就被干掉了?吳峰那個郁悶。
網太實在有些大,吳峰避無可避。
吳峰被罩住,發現周圍圍著他的竟然是一群穿作訓服的女兵,一個熟悉的身影很快出現。
錢婉瑜緩慢走近吳峰,「師兄,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我就不給你敬禮了。嘻嘻。師兄,你常說練為戰,今天模擬的就是你帶人混入敵營刺探消息,然後……總之你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吳峰手里握著軍刀,苦笑道︰「婉瑜,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啊,看這陣仗,你這是調集了多少人來圍剿我們啊。」
「不多,除了特戰基地的,還從一師借了不少人。」錢婉瑜會心一笑,「還有這網,不好割吧,不光繩粗,還摻編了鋼絲進去。」
「這還不多?」吳峰說著慢悠悠地靠近錢婉瑜,笑道,「這群架打的,難怪羽燚小組的人這麼快掛了。」
「剛才看寶姐姐傳回的訊息似乎是走月兌了幾人。」錢婉瑜說著看向錢元亮等人藏身處,「師兄,等抓住所有人,我立馬親自給你松網。」
錢元亮等人見吳峰被擒,又被人要挾,只能放棄抵抗。
至于其他逃月兌的人,已經有人在喊︰「逃走的你們別藏了,你們長官已經被俘,趕快出來!請遵守演習規則……」
「小心!」、「長官!」、「偷襲!」……
原本圍著吳峰的女子特戰隊員一瞬間各種雜亂的喊叫聲。
原來是吳峰忽然破網而出,又趁錢婉瑜不注意用軍刀刀背頂在了她脖頸上。
感謝老趙小伙伴啊,知道再牛的鋼絲網也奈何不了我的軍刀,這臥底當的……吳峰一手挾持錢婉瑜,一手模出個哨子,在錢婉瑜眼前晃晃,「你自己伸手捂住左邊耳朵,別耍花招啊,是你自己要演習的。輕松讀」
「師兄,你對敵人還真好。」錢婉瑜嬉笑著說了句,左手早已掩住了左耳。
一段有規律的哨聲吳峰吹了兩遍,意思是讓活著的人不計代價開始斬首行動。
「師兄,你剛才吹的什麼意思。」
「你還真是淡定啊,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我不讓你說,就要閉嘴,應該沒人嫌命長吧。」吳峰對周圍人道︰「放下武器,然後把我的人放了。」
「你,四周都是我們的人,你走不出去的,趕緊把我們長官放了才是。否則我讓人先殺了他們。」一個女兵說著伸手一指錢元亮他們。
「我不急。我就是想多活一會。我還想講個故事呢。」吳峰笑笑,「不如你讓看著他們的人也過來听我講故事。放心吧,雖然你沒綁他們,他們也會乖乖遵守演習規則的。」
「有我們圍著你,足以。等外圍的人拿下了你們所有的人,你頂多就是……」吳峰和錢婉瑜同歸于盡的話女兵說不出口,又改口道︰「反正我們也不算輸。我看你也別等了。」
吳峰悠閑地道︰「我對我的兵有信心。外面聲音好像小了,而且你們說的外圍人員還沒人進來,不會是全被干掉了吧?」
女兵有些自豪地道︰「怎麼可能!你這是看不到木屋後的情況,外圍可是排了不少弩車。若有異常,我們自然會收到訊息。」
弩車也造好了,東平的速度還真不賴。吳峰知道弩車設計用鐵矢,貫穿能力超強,一次可齊發二十矢,上弦一次可發上五次。也就是相當于一次可連發百矢。
「你們動用的陣仗還真是夠大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我就講故事了。」吳峰伸手招呼那些已經「陣亡」當死人,在一處屋檐下集聚的男女兵道︰「不如一起過來听啊。」
一群人聞言還真聚攏過來,原來躲進倉庫的女上尉也出來了。
「各位姐姐妹妹听好了,我放開你們長官,這樣太累,但你們還是得站著,假裝我沒放手就好,呆會外圍的人進來,咱們就繼續。」吳峰說著放開錢婉瑜。
「咳咳。」吳峰清清嗓子,道︰「我就講一個咳嗽的故事。城外伍家村有個六旬老漢,一日外出田間勞作,不慎跌了一跤,崴了腿,因而提早回家。老漢才推開院門,就發現房門鎖掉在了地上,心想這莫不是遭了賊?老漢想起枕頭里還藏著二兩銀子呢,就趕緊忍住痛向房門跑去。這時,屋內忽然傳來兩聲咳嗽。」
吳峰環視周遭大半圈,繼續道︰「老漢反應挺快,急忙止住腳步,也咳了兩聲。意思是告訴那賊,我知道你在屋里了。雙方沉默了片刻後,屋里那賊又咳了兩聲。這下老漢急了,不知道賊這兩聲咳又是啥意思,腦子一轉,便說︰‘屋里的客,你別害怕,有話就說,要走就走,我老漢也攔不住你啊。’賊不說話,過了會卻是又咳嗽了兩聲。老漢明白了︰這個賊一定是本村的,怕說話之後被听出來是誰,以後難做人。老漢想了想,就說︰‘是村里的漢吧?要是的話,你就咳嗽兩聲吧!’
回答老漢的是響亮的兩聲咳嗽。老漢心里有底了,想了想,又說︰‘估計你也怕我知道你是誰吧。要不,我把眼楮蒙上,這樣你能安心走了吧?’老漢拽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把眼楮蒙上,又吆喝給屋里的賊知道,還讓他不放心的話就從窗欞往外看看。若是同意,就咳嗽兩聲。」
吳峰說到這,停了下來。
一個女兵猜測著道︰「長官,我猜老漢定是沒完全把眼楮蒙上,然後等那賊出去時好看個正著,回頭再慢慢算賬。」
「我覺著那賊只要月兌衣服擋住臉和身子,老漢腿也傷了,你說的就沒啥用了。」折本本來跟著吳峰沖出來,還第一個殺上屋頂,卻中了暗算,雖然也算「殺」了兩女兵陪葬,還是覺著自己大男人的尊嚴丟了。現在還對這些女兵一肚子氣呢,雖然眼前的女兵模樣不錯,他也還沒成婚,不過男人的面子最重要,他決定女兵說啥他都反駁。再說六哥不是說,追女孩子其中一種就是故意跟他作對,引起注意嗎……
「既然是村里人,那應該能看出身形吧。」一個執弩的女兵回答道。
折本笑道,「我都說了用衣服遮擋住臉和身形,再說長官也沒說那賊一定是村里人啊。」
「衣服也不能完全擋住身形吧。」這次又換了個女兵回答。
「那我還說許多漢子的身形都差不多呢,不是熟悉之人如何辨得。」折本就跟人女兵杠上了。
終于有個女兵犀悍地道︰「你現在是‘死人’,不能說話。」
不待折本反擊,女上尉直接對吳峰道︰「長官,還是您繼續說吧。」
吳峰伸個懶腰,繼續靠在板牆上,道︰「屋里那賊還是什麼表示也沒有。老漢急了,覺得那賊警惕性還蠻高,問︰‘你怕我在你走出屋的時候,把蒙在眼楮上的毛巾扯下來?’老漢這話一說,那賊立即咳嗽了兩聲。這下老漢可是沒了轍,只好無奈地說︰‘哎呀,我說你,既然這麼怕,干嘛還要來我屋里呢?行了,那你就等到天黑再出來吧,天一黑,我就是想看你也看不清楚了。’
賊听了老漢的話,又是咳嗽兩聲。
沒辦法,老漢進不得屋,就只好在院子里等著。他抬頭看看天,到中午了,肚子還真有些餓了,饅頭就在屋里,卻不能進去吃,他只好苦笑著緊緊褲腰帶。過了會,只听屋里的賊突然一個勁地在里面咳嗽起來。」
吳峰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娘的,這幫兔崽子干活能不能利索點,少爺講故事很累的。
「賊也餓了?」女兵團隊又有人猜測著道。
吳峰給說話的女兵一個微笑,接著道︰「老漢不知道賊要干啥,只好胡亂地猜,猜了十幾次,終于猜出他其實也是餓了,于是就說︰‘餓了你就吃吧,只是俺日子過得緊巴,沒啥可口的,櫥里有兩個干饅頭,櫥頂上有一個紙包,包里有咸豆子,你將就著吃吧。’屋里果然就傳出一陣開櫥門找東西的聲音,接著就是那賊吃東西的咀嚼聲和喝水聲。等賊吃了許久,老漢卻忽然朝屋里大叫︰‘不對,不對,你剛才吃的咸豆子,是我家老伴走女婿家前特地調拌了藥用來醉麻雀的,都怨我老糊涂,一時給嚇得忘了。’
老漢這話一出口,屋里就傳出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有女兵笑道︰「這下好了,賊昏迷了,就萬事大吉了,老漢就當破財消災了。」
許多女兵紛紛贊同。
「你覺得呢?參謀長。」吳峰卻是問錢婉瑜。
「這個,如果真像水燕說的,那就不是師兄你的風格了。師兄你把我們比作賊,把自己比作聰明的老漢,也許故事里老漢贏了,可是現實中,我們外圍的人抓住你的人只是時間問題。」
吳峰呵呵一笑,也不辯解,繼續他的故事︰「老漢知道,賊這是在摔東西報復他,討好地道︰‘你別急,我告訴你,櫥底下有個酒壇兒,你快看看去,里面裝的是拌了解藥的酒,多喝幾口就沒事了。’屋里立刻安靜下來,老漢估計那賊是去櫥底下找酒壇去了。大約過了一頓飯工夫,屋子里響起了一陣呼嚕聲,老漢聞聲大喜,忍痛沖進屋里,見那賊正倒在**上,睡得死死的。老漢撲到**前,抓起枕頭一看,銀子沒了,氣得大罵。又去賊身上找,哈,二兩銀子,全在呢,還收了幾十文利息。老漢瞪賊一眼,自語道︰‘活該你小子倒霉,你喝了這玩意兒,估計還得睡上半天!’
其實,那咸豆子不是醉麻雀用的,所謂的解藥,你們猜猜?」
「長官,不是說了是酒了嗎,頂多就是沒下藥,不過那賊的酒量也太差了點。」說話的還是水燕。
吳峰解釋道︰「因為老漢的酒是蒸餾過的酒。白干、白酒。宇越出品,三碗不倒真英雄。」
水燕笑道︰「這烈酒可不便宜。老漢有這錢還吃干饅頭,真是酒鬼。」
說起來,這酒的蒸餾技術還是吳峰傳播開來的。這時代,酒不能私釀,就像鹽,販賣私鹽罪名相當大。不過宇越商會是以吳峰為主的產業,旗下的酒莊自然是酒隨便釀。吳峰又讓人嘗試著蒸餾,最後也就得到高濃度的烈酒了。
這時代一般人可釀不出這麼高濃度的酒,物以稀為貴,這酒自然價值不菲了。所以水燕才這麼說。
吳峰笑道︰「各位姐姐妹妹,謝謝你們听我的故事,你們也可以認為這是我為這酒寫的廣告,故事還不夠曲折,最後一句廣告詞也還有待改進,不過干站著挺累的吧,下次再想。」
錢婉瑜听吳峰這麼說就隱約覺得不好,水燕還有些納悶呢,就听吳峰喊道︰「清場!」
錢元亮等人紛紛殺出,同吳峰周圍還活著的女兵搏斗起來,屋頂不時還有零星箭矢射中女兵。
原來是猴子和他小組的一個手下趁著屋頂留下防守的女兵少,「干掉」了她們,又趁吳峰講故事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救了錢元亮他們。因為有兩輛貨車的阻擋,這邊專心听故事的女兵也無人發現。吳峰卻在某一刻收到了屋頂猴子隱蔽的傳信,有些倉促地結束了小廣告……
女兵們全部陣亡,因為吳峰的命令是「清場!」
听猴子說,吳峰才知道,羽燚小組的人大多在弩車下「斃命」,猴子帶著一些人突出重圍,帶著外圍的圍剿大軍繞了不少地方,然後又折回來,悄無聲息地干掉了北邊外圍的人以及三角形屋頂後幾個留下放哨和通信的女兵。
李寶渝也是收到倉庫包圍圈內所有人被控制的消息,才會在外圍只留下很少人,讓猴子他們鑽了空子。
演習中弩車當然不會裝鐵矢,而是特制的木矢,弩箭用的箭矢也一樣,這些木矢雖規格不一,卻都是鈍頭,頭上裹有顏料泥,射中人就有顏色標記留下。至于演習中的兵刃,一般都是套了皮革,包括弓箭用的箭矢,頭上也是包了厚厚的硬布……
種種演習中的措施,只要不是命中要害,一般傷害都不大。士兵們卻又跟真似在戰場歷練了番,提高也快。
吳峰本來也是想看看突圍出去的人會有什麼作為,還下達了斬首的命令,就是希望多殺幾員敵方首腦,那這次演習輸得也不算難看,現在的情況則算是出乎意料了。
李寶渝有些沮喪地帶人回到外圍的時候,自然在北面發現了異常。
這次四周倉庫屋頂里側全是吳峰的人,居高臨下,弩車對屋頂上的人也沒轍。李寶渝只能用人海戰術。從往倉庫的通道、屋頂,多處開花。強攻進去只是時間問題。
吳峰卻是早安排了猴子原路偷溜回去,埋伏在了包圍圈外。李寶渝不計代價強攻的時候,一支暗箭從背後射中李寶渝,算是斬了她的首……
吳峰早已讓女上尉領著到了行政區域,留下一伙人在那火拼,就當是訓練了。
錢婉瑜和一眾女兵無所事事地坐在倉庫屋檐下,吳峰讓她留下就是等李寶渝,然後宣布演習結束。
「長官,這次我們上善小組的人把總教官得罪得最狠了,听那些回來的男兵說,生存訓練中還教怎麼剝老鼠皮,還要生吃……」水燕說著就是干嘔聲,說不下去了……
小胡子和李興昊護送徐幼珊兩人到了城里東升客棧,又安頓好一切,李興昊提議去逛街,徐幼珊卻是興致缺缺,徐幼珊不去王香君便也說不去。
李興昊無奈,便只能向兩人告辭,「王姑娘,那我先回去了,過幾天再來找你。」
王香君卻是說道︰「你不要忘了幫我要到哈尼公子的字畫。」
徐幼珊忽然問李興昊︰「你幾天後能出來?」
李興昊撓撓頭,「其實我也不是太肯定,不過我想六哥應該會同意的吧。」
「你能出來,那吳大哥他……」.qingsong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