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燈光打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不知不覺間,竟染上一絲柔和的弧度。請使用訪問本站。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粗重的呼吸像浪潮一樣不由分說般地向她涌來,不知是否是因為夜色渲染的緣故,他的眸子深黯一片。
他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可以看到她幽黑濃密的睫毛,近到可以看到她那飽滿的嘴唇一點點變得蒼白,近到可以看到那雙貓型大眼中再也掩飾不住的慌亂。
仿佛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顧君臨挽起唇惡劣地笑了起來。
他本來俊美的不似真人,再加上這般魅惑人心的笑容,雙眸里流轉著極為明亮的光芒,更像是從夜幕中走出的妖精。
然羽昔一直十分警惕,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看到那抹笑時,也是不可避免地眩暈了一下。
深黯的眼眸驟然一眯,還未等她驚呼出口,他早已上前一步,將她狠狠撈入懷中。
被這突如其至的大力弄懵的她,何曾見過這般場景,極其清幽的雪松香氣趁機鑽進她的鼻孔,夾攜著他低低有些抑制的呼吸。
堅硬的鐵臂緊緊圈著她柔軟的腰肢——
俊朗如玉的面孔向她湊近————
周遭的氣氛因為他的舉動,多了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滾開!」然羽昔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語氣冷郁。
「不要亂動。」他自動忽略她聲中的寒意,聲線黯啞地提醒道,手臂的力度不禁增大。
就在他的鼻尖即將貼住她鼻尖的時候,洗手間外突然傳來女人的高跟鞋聲,而且愈發緊密,愈發清晰。
低聲咒罵一聲,那聲音還不及傳到她的耳朵里,就早已散落在空氣中。下一瞬,她只感到腰間的力猛然加大,天旋地轉間,顧君臨抱著她,躲閃到一旁女廁的獨立間內。
豁然感覺到周遭空氣的冰涼,然羽昔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頭腦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听到了門外的聲音,她才弄清當前的處境,他和她如此尷尬狼狽地躲在女廁中,不禁惱羞成怒,壓低聲音怒吼起來。
「如你所見。」他不以為然地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腰桿筆直,眼神明亮,即使是在這般環境中,他依然保持著清傲的氣質,不容人低看。
「真是偷窺狂。」然羽昔不客氣地評價著,小嘴一張一合,努力噴發著毒液,「像你這樣的男人,暴戾冷漠,才會喜歡那麼變態的游戲。」
給她灌藥,再公眾拍賣……
一想到這件事,然羽昔就像一只炸毛的刺蝟一樣,這才注意到她與他是多麼親昵,他縴細濃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輕刷過她的眼簾,她可以看到那雙深黯眼眸里所藏的清冽與魅惑,眼角輕佻,恍若花色。
「怎麼,你喜歡嗎?」他挑起眼角,低聲問著她。
喜歡個毛線啊!
她輕嗤一聲,用力推開他靠近自己的軀體,好似在躲避最惡心的蟲子一樣躲避著他,厭惡之情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來。
看著她奮力扭動的身體,顧君臨眼底閃現出復雜的暗芒。
專心逃離他桎梏的然羽昔忽然感到頭皮一陣發麻,然後鈍鈍的撕痛感很快傳遍全身……
顧君臨一手摟住她,一手纏繞上她的長發。
潤澤如黑玉般的秀發,發梢好似還帶著點點光芒,散發出令他心動的幽香。
那道香氣好似一條靈巧的小蛇,直直竄進他的心頭,撓得心尖一陣發癢…
從所未有的感覺,又一次襲擊全身。
而這些,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
「我再說一遍,不要亂動。」
哈,又在向她下達命令嗎?為何他總像帝王一樣,任意主宰別人的生活?
恨透了這種被鉗制感的然羽昔偏偏不听他的話,身子更加大力地扭動,本就狹小的衛生間,立刻逼戾起來。
顧君臨第一次見這麼倔的女人,尤其是她不服輸倔強地盯著他的眼神,那麼黑白分明,像天空中盈盈閃爍的繁星。
「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放聲喊了。」她冷冷看著他,最後一次下達通牒。
「盡管喊。」他好關以暇地看著她,仿佛在逗弄不听話的寵物一般,眼底隱隱現出妖嬈的霧氣。
听到他的回答,然羽昔卻是一愣。
她本來打算拿這個恐嚇他,有錢人最在乎的應該是名譽吧,但沒想到,眼前的人竟是這麼臉皮厚!
該死的,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但心中洶涌奔騰的怒意讓她難以平息,一向冷靜自持的她偏偏在他像火山一樣,不收控制地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