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自上而下緩慢地滑落到地上,後背抵著洗浴櫥櫃上,拱起腿額頭抵在雙膝,雙手緊緊圈住小腿,蓬松的卷發散落一片包裹著上半身,遠遠一個像是開了花的墩布靠在牆邊上除水。請使用訪問本站。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洗浴盆上沒關嚴的水龍頭正在有節奏的,啪嗒啪嗒地滴在潔白煥光的瓷釉表面,靜靜地仿佛像一把無形的銳刀一點一點往心髒深處推插。
這個不速之客的降臨,對于玫玫來說就像是那把無形的銳刀,時時刻刻無不提醒著她此刻身上是有多腌,每呼吸一次心髒就跟著痛一次,感覺快要窒息了。
抬頭,模糊不清的雙眼凝視著吊頂上懸著的四個彩燈,每一個彩燈都是獨立分散掛著,唯有中軸部連接著它們,仔細看著它們覺得是視覺盛宴,而現在它們在眼里閃動左右搖擺,光線忽強忽弱,像及了世人丑陋的嘴臉在七八。
「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不是你們說的那樣,我沒有,我沒有••••••你們住嘴!」
玫玫兩手在空中手舞,臉上布滿了新舊淚痕,如同雨後被蚯蚓翻新的土壤。
喊了一陣。
手附在平扁的小肚上,嚷嚷︰「是你讓我失去了自由,是你讓我顏面無存,是你奪走了我的尊嚴,我要毀掉你••••••毀掉你!」嘟嚷完附在平肚上的手拱成拳型,眼里淚花散煥看不清拳頭揚在哪里,時間一秒兩秒三秒,拳最終沒打在平肚子上。
耳邊有無數個聲音在爭吵。
「他是你的累贅,下不了手毀的是將來,更是恥辱!恥辱!」
「他是無辜的,你不能剝奪一個新生命,要好好讓他活下來。」
「毀掉恥辱!」
「讓他活下來!」
「毀掉恥辱!」
「讓他活下來!」
玫玫睜大雙眼,惶恐的听著左耳的毀掉恥辱,右耳的讓他活下來,大腦無措地不知該如何,「啊••••••啊」為了不讓耳邊再受干擾,只能雙手捂住雙耳,大聲喊叫,把它們都趕跑。
躺在床上的冷帆因為玫玫剛才的大聲喊叫,心不由的揪了一下,睜眼,疑惑地雙眉擠到了眉心,屏住呼吸再聚精會神地測听。
怎麼斷了?
剛剛明明听見了她的聲音,現在怎麼沒有了呢?
大半夜的,她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雖然牆的隔音是非常好,哪怕在房里放鞭炮,隔壁半點都听不見,可腦中的直覺告訴隔壁的女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從竹漁鮮吃飯開始她的神情就不對頭,再到望著提拉米蘇櫻桃蛋糕就沮喪失望,在回程的車上也是默默無言,滿月復經綸。
她到底是怎麼了,平時話嘮叨個沒停,今天卻郁郁寡歡。
回到家,一小塊榴蓮就治了她,之前好像還看到她跟爺爺一起吃,吃的還挺歡,今晚卻聞到想吐?
難道她真的是生病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今晚不能讓她自己一人獨處,要在身邊照顧。
冷帆想到這,掀起了被子,幾步跨到了門上,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