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身處異地讓施佰春嚇壞了,只是她見馬夫雖然不說話,但對她也毫無惡意,這顆心才安下一半,然而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地。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雖然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這個馬夫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帥哥……
只是這幾日的落差始終無法還原。
幾日之後,馬車終于駛入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城,馬夫在城里最大的客棧前停了下來。
馬車停止時的力道讓車廂中啃包子的施佰春一個跟頭從座位上跌了下來,簾幔忽地由外頭被掀開來,溫暖冬日下,那張許久不見的天仙容顏映入施佰春眼簾,讓施佰春張了嘴,嚇到了。
「小白!」施佰春鬼叫了聲,她不敢置信的瞪著那雙桃花眼。
「還不下來,一直呆著作甚!」歐意如拉著施佰春,將她扯下馬車。
歐意如力道不分輕重,扯得施佰春手臂上的傷口又痛,疼得齜牙咧嘴地直皺眉。
見到施佰春臉皺在一塊,歐意如頓了頓發現自己的粗魯,遂松了力道,攙起施佰春將她拎下馬車。
直到客棧上房里頭,施佰春才開口說話,她望了望這間打掃干淨幾乎找不到灰塵的客房,有趣地問道︰「這里離血衣教頂多十日路程吧,你怎麼會待在這里,不覺得太危險了點嗎?」
幾乎是習慣性地,施佰春反手扣住了歐意如脈門替雲傾切脈。歐意如不悅的反手掙月兌,誰知施佰春緊隨在後,手腕翻了兩翻,最後還是自己停了下來,讓施佰春握住端詳脈象。
「這幾日可好?」施佰春抬頭望著歐意如。
「……」歐意如想說,一點都不好。
「脈象沒什麼大礙,你有定期用藥,不錯。」施佰春接著將歐意如衣袖往上拉,露出他那日幾乎被被皆如蕭砍斷的右臂,撫了撫上頭結痂不久的傷口。
「傷了右手筋脈,他是存心要讓你不能再使劍嗎……」施佰春低低說了聲,而後又粲然一笑,「不過有我施佰春在此,死人都能救得活,續筋接骨小事啦!」
「我用了你留給我的金創藥,傷口好得挺快。」歐意如聲音低了下來,言語間少了剛才的那種冷淡霸氣。
「嗯嗯,我再調兩副內服的藥給你,這手很快就會和以前一樣了。」施佰春吩咐小二拿來文房四寶,藥方開好後拿給歐意如,見歐意如沒有接下的意思,施佰春將其擱在桌頭。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的?」施佰春疑惑地問。她猜絕對沒那種巧合,自己在馬車里頭醒來,一下車,便剛好見到小白。
「血衣教的人說你死了。」歐意如淡淡道︰「那混帳越是想和我作對,我越是不會順他的意。就算你死,我也不會把你放在血衣教里。」
「所以你安排人把我給劫了出來。」施佰春眨著桃花眼問。
「不只這些,我派去的人還意外得知其他消息。」歐意如那眼角的幽藍蝴蝶一閃,一把銀劍忽然抵住施佰春咽喉。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施佰春咂舌。
不過幾經生死的她,已經不會在乎了,只是,為什麼他們威脅人的時候都喜歡拿她的脖子出氣?先是皆如蕭,再是素素,後來的張玉健,現在的歐意如,怎麼一個個都這樣。
她施佰春的脖子就那麼好欺負啊!!
「你和皆如蕭關系匪淺,接近我究竟有何意圖?你是皆如蕭的人,卻冒險近我身,騙倒了我,你很得意?」歐意如目光冰冷,像看個陌生人似地望著施佰春,琥珀色的眸子里了無半點溫度,只有滿溢的殺機。
施佰春愣了愣,見歐意如那副冷漠的神情,又想起大師兄喝醉酒那夜說的話。
大師兄說他沒見過歐意如失常,施佰春明白像歐意如這樣一個冰雪般剔透的人將自己放入心里過就已經過于難得。想過一回以後,施佰春釋懷地笑了笑,也沒太在意這人拿劍指她的事。
「我也是那天在玉雪山莊才知道,原來我家金蛤蟆大師兄的本名叫做皆如蕭。天地良心,我施佰春騙神騙鬼也不騙你,你看,他那劍傷口還在,」施佰春將衣領拉開,露出半寸長的淡紅劍痕,再說道︰「那日要不是師兄臉上的人皮面具被你給砍裂成兩半,讓我認出他來,現下叫施佰春的傻子可能已經在奈何橋排著等候孟婆湯了,哪還有命站在這里和你這大美人說話呢!」
「……」歐意如盯著施佰春的眸子,只見她眸里了無怯意,神情坦蕩沒有一絲隱瞞。
視線移落至施佰春胸口的傷痕上,歐意如忍不住壓上那道口子。
施佰春眉頭一皺,胸口一縮,疼得咬牙。
歐意如沒肯讓施佰春躲,他用力按了上去,仿佛是想確認傷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人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這個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是不是真的……
力道之重,直叫施佰春愈合的傷口活生生迸裂開來,滲出血絲。
那日施佰春中劍又被歐意如擄走,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的心不曉得為何竟多日懸著靜不下來。
後來探子傳來消息,說皆如蕭將她暴尸荒野,尸首最後還被野狼叼去,他不知為何,竟覺得松了一口氣。
從來未曾如此惦念過一個人,這種心思相系的滋味令人十分不好受。
人死了,現下好了,不用再想著她了。
但是為什麼胸口卻又反復疼痛,每夜毒發的時候想她那雙春水盈盈的美麗眸子,便再也沒有睡意,只能睜著眼直至天明。
後來,他決定將她尋回。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不會任血衣教那些人留著她,縱使一根頭發也不行。
或許見了她的尸首,胸口的痛就會淡去。
他真的這樣以為。
但就在這時探子回報她沒有死的消息,他心里震驚得簡直筆墨無法形容,就像原本注定失去的稀世奇珍又將重新回到手里一樣,胸口的鼓噪令他整個人成天坐立不安,只想著……只想著……只想著這回一定不會再弄丟這個人了。
絕對不會再丟了……
後來原本回到京都的他連傷也不養,立即命人將她劫出,而自己則快馬馳下,日夜不停兼程趕路。
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同事。即使派出的千萬精銳死得只剩一個,但這個人還活著,他見到她了安然無恙,那就好了。
他听見她說︰「我施佰春騙神騙鬼,也不騙你。」
她還活著,還能從嘴里說出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還會笑,還會眨眼。
那就好了。
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