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鳳瑤這聲吳儂軟語,杜軒猛地一怔,心跳瞬間便加快了許多。冰@火!中文
這幾年來,魔谷弟子都認為他們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絕佳的一對。但是,他們倆之間既沒有超越友情的關系,也沒有任何親昵的動作,甚至此刻的擁抱都已經是兩人破天荒的第一次。
而此時,鳳瑤卻說今晚不回去。血氣方剛的杜軒,再過幾月便是二十三歲,怎會不懂得鳳瑤的意思。
終于要在一起了嗎?杜軒在心中問著自己,隱隱有些興奮。
緊抱著如此令人心動悱惻的美人兒,那句直擊心底的吳儂軟語,都讓杜軒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已沸騰,就連內斂平和的魔氣,此時也躁動不安地在經脈內上下亂竄。
猶豫片刻,杜軒血脈膨脹,終于忍受不住,突然攔腰抱起鳳瑤,大步走向側邊的廂房。
鳳瑤只覺天旋地轉,當發現被杜軒抱起,頓時羞紅了臉,將頭埋在杜軒的懷里。別看剛剛鳳瑤似乎十分主動,但當杜軒真的有所為的時候,心兒卻是撲通撲通直跳,緊張得不得了。
大步走進廂房,一腳關上房門,借著夜光珠淡黃的亮光,輕輕將鳳瑤放在床上。
出神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鳳瑤,美人兒臉色羞紅,微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四目相對,仿佛瞬間就迸發出了無數火花。
接著,鳳瑤卻是閉上了雙眼,紅潤的嘴唇微翹。杜軒微微愣神片刻,便毫不猶豫地迎上了那紅潤香唇,整個人也直接壓在了鳳瑤的身上。
四瓣嘴唇輕觸,猶如觸電一般。很快,兩人無師自通般地唇齒輕咬吸允,舌尖相踫,纏繞,似乎欲要將對方一口吞下。
一只大手不自覺地撫模著,感受著。褪去礙事的黑袍,解開白色中衣,跟著感覺尋著誘人的山峰,尋著神秘的密叢。
長槍直入,竟比預想的痛苦。一聲呻.吟,阻擋不了前進的熱血長槍,痛苦亦不再是痛苦。
只不過,初次上陣,黃龍雖搗,卻立馬如沖出懸崖的洪水,頓感無力。
鳳瑤瘋狂般地親昵著杜軒寬厚的嘴唇,親昵著他的脖頸、他的胸口,雙手緊緊抱著,著,似乎欲要將他跟自己永遠地融在一塊兒。
今夜的夜色,格外迷人,格外地令人心醉。
兩個赤身**的人兒,緊緊相擁。初戰潰敗,豈能不提槍再戰。
鳳瑤沒有拒絕,甚至都不想閉上眼楮,只想一直看著杜軒,欲要將他的模樣印在自己的腦海里,永遠也不要忘卻。
聲聲歡愉,此起彼伏。歇罷再戰,今夜注定無眠。
******次日卯時。
杜軒扭動著疲憊的身子,伸手向著旁邊模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緩緩睜開雙眼,卻見房中只有自己一人,與往日無異,仿佛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房中卻依稀殘留著昨夜的味道,證明昨夜並不是一個美好的春夢,而是真實的。
杜軒翻身而起,伸了個懶腰,只見桌上放著一個月牙墜。上前拿起仔細端詳,似乎有些眼熟。思索片刻,頓時恍然,這不正是當初鳳瑤第一次旁觀自己煉制魔器時,所煉制的那件月牙墜。
怎麼會放在這兒?
定是瑤姐忘了戴上,杜軒如是想著。
略作洗漱,杜軒走出房門,謝銘、龍萬山,還有鐘楠都已在外等候,卻惟獨不見鳳瑤。
「瑤姐呢?」杜軒問道。
謝銘聳聳肩,搖了搖頭,道︰「興許還沒起來吧,反正今天就要走了,不爬山也沒什麼。」
可是,杜軒卻眉頭微蹙著,心中生出一股擔憂。接著,便快步出了院門,然後幾乎是小跑著推開了中二三八的院門。
「瑤姐!」
杜軒大聲喊著,卻根本沒有任何回應。杜軒有些急了,飛奔著查找著每一間房,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回到庭院,杜軒茫然困惑,怎麼鳳瑤會不見了?
出事了?可這是魔谷,自己也並未听到任何打斗。
突然,杜軒瞥見庭院的石桌上,似乎有一張薄紙隨著微風浮動著。杜軒趕緊上前,撇開壓著薄紙的一枚儲物戒指,拿起那張薄紙。
「軒子,忘了我。」
區區五個字,卻如五雷轟頂。杜軒傻傻呆立著,怎麼也想不通鳳瑤為什麼會不辭而別。
昨夜良宵,難道只是一場春夢?
數年相識,竟然這般辭別收場?
還想著一同闖蕩天涯,功成名就再一起回到杜府,讓父母爺爺們好好高興高興。可是,夢才剛剛開始,卻又立馬殘忍地破碎。
當初武修夢碎,今日剛覓佳人,卻又是這般苦果。杜軒想不通,想不明白,為什麼老天要如此戲耍他!
「軒子,怎麼了?」謝銘他們也跟了進來,望著失魂落魄的杜軒,擔憂問道。
杜軒沒有說話,仿佛什麼也沒有听見。
驚訝的謝銘從未見過如此這般的杜軒,上前兩步小心地拿過杜軒手中,那張飄飄欲墜的薄紙。
鳳瑤竟然走了。
為什麼?昨天爬山都還好好的,甚至還跟杜軒暢想著以後闖蕩的日子。
沒人想得通。
「軒子,興許,鳳師姐有什麼要緊的事。」謝銘輕聲道。想當初谷瑾瑄離開魔谷前往武門,謝銘也曾失落了許久。
龍萬山臉色焦急,也跟著道︰「是啊,軒子,興許鳳師姐有什麼要事。」
「我知道。」杜軒突然抬起頭,臉色異常平靜,望著三人道,「你們去爬山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辰時,我們魔宮會和。」
待得三人離去,杜軒緩緩坐下,呆呆望著石桌上那寥寥數字。
她,為什麼要走。
昨夜風流,就是因為要離別嗎?
可是,既要離別,何必風流?何必留下念想。
剛動情,便絕情,何必動情。
杜軒高昂著頭,望著已見些許雲朵的天空,淚水沒有滑落。
拿起那枚儲物戒指,魔氣滲入,里面竟是滿滿的各種殺傷性魔器,鐵砂球、**球……應有盡有。
既不辭而別,為何留下這些。為了彌補嗎?還是如謝銘所言,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有什麼苦衷?可是,有什麼不能告訴自己,哪怕說一聲告別的話。
許久,杜軒就這麼呆坐著。
******辰時。
謝銘、龍萬山和鐘楠三人站在魔宮大殿門口,都不時地朝著中二三七院的方向張望,臉色有些焦急。
就在謝銘他們三人商量,是否應該前去找杜軒時,杜軒的身影卻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但三人都沒有看見,杜軒的脖頸上掛著一枚月牙墜。
「走吧,進去。」杜軒擠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說著便邁上台階,朝大殿內走去。
魔宮大殿。
魔谷的四位長老和谷青山相繼緩緩而來,當他們看到大殿中僅有四人,都不禁搖頭苦笑。如今願意外出歷練的弟子,當真是一年比一年少。到今年,竟然只有四人,而這四人中有三人是主修魔斗,這還讓武門弟子怎麼挑選?
其實,這些年的情況稍微有些變故,多是因為杜軒的存在。
差不多八年前,杜軒初來魔谷,攪混了魔谷多年的寧靜。魔谷內公然行刺,家族弟子之間的暗斗,讓魔谷的情況都比以往更加惡劣。
也正因此,家族弟子之間的爭強好勝,因為杜軒鼎盛的風頭,讓他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熱衷于爭搶優秀的魔谷弟子。
因為,除了這點之外,他們的風頭無法比得過杜軒。所以,似乎大家都認同,誰身後跟著的魔谷弟子更多,誰家在東盟這片土地上就更強大。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魔谷弟子悉數被各家弟子爭搶,剩下的沒有著落的,也就沒多少人有實力敢外出闖蕩歷練。
「你們四人,都是要申請外出歷練?」谷青山望著四人,問道。
「是。」
四人齊齊躬身應道。
谷蘭惜望著杜軒,又看了看鐘楠和龍萬山,眉頭微蹙,輕嘆道︰「你們三人主修魔斗,怕是,沒有哪個武門弟子願意接收啊。」
「恩,你們三人主修魔斗,不如就在魔谷安心修煉。到了外面,可沒谷中這麼舒坦。」谷仁雖然一直比較刻薄,但此刻還是善意提醒道。
在座的長老中,谷智坤和谷閆最清楚杜軒的選擇和脾性。此時,兩人的臉色微微有些沉重,但還是並未出言相勸。
「多謝長老關心!但弟子心意已決,即便武門沒有一支隊伍願意接受弟子,弟子也要獨闖崆峒山脈!」杜軒躬身道,臉色異常堅定。
「獨闖崆峒山脈?」谷仁一驚,滿臉的不可思議,接著便是有些怒色,哼道,「你可知崆峒山脈有多威脅?有多少凶獸!就憑你那幾招魔法,別說在崆峒山脈闖蕩,就是小命都保不住!」
谷蘭惜同樣驚訝不已,嘆息一聲,也跟著勸道︰「杜軒,你別以為在魔斗大會上幾無敵手,但那凶獸之凶險遠不是你想象的,可要慎重啊!」
杜軒哪里听得進任何勸告,若連凶獸都無法斬殺,何談報仇,何談讓杜府上下驕傲。此時也只是微躬著身子,並未再多言。
谷青山自然也是清楚杜軒的脾性的,此刻見他如此堅持,口中原本勸阻的話也就生生咽了回去,道︰「你們倆也是如此嗎?」
「是。」
龍萬山和鐘楠也齊齊躬身應道。
「哎!」
谷青山無奈地搖了搖頭,面前這三名主修魔斗的弟子,若是主修煉術,前途必是一片坦蕩,可惜,可惜。
「既如此,你們收拾收拾,明日便啟程前往武門吧。若是改變想法,隨時可以來找我。」谷青山站起身,吩咐道。
明日?
杜軒四人心中皆是一愣,以往不都是當日便可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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