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我想,我很喜歡她(1)
黑暗中,她無助的奔跑,她什麼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還有凌亂的腳步聲。
一聲又一聲,在撞擊著她的耳膜。
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只知道自己要跑!
腳步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一樣,她仍舊在奔跑,一道暗啞的男人聲線劃進她的耳膜︰「你永遠都跑不掉的!」
她的心跳的快要從喉嚨###來一樣,本能的回頭,可嬌小的身子卻被一個沉重的身子撲到,凶猛的吻襲來,在慘白的月色下,映入她瞳中的是一張完美精致的男人臉龐。
深幽的藍眸在慘白的月光下暈染出一絲魔魅的黑。
她尖叫出聲,一下子從床上做了起來。
她渾身濕透,床頭看著一盞小燈,將整間臥室籠罩著一層溫暖的淺黃色。
一陣風吹來,落地窗上的淺藍色海浪窗簾隨風飄揚。
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她打量著這間臥室,這是哪兒?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突然響起的男性嗓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奇異的和夢中那道惡魔般的聲線融合在一起。
唐若甜的背脊僵硬,看向那坐在暗處的男人緩緩站起身來,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出現淺黃的燈光之中。
「啊!」她驚叫出聲,下意識的便想要逃,身子狼狽的摔倒在床下。
床下雖然鋪著厚厚的地毯,卻還是將她摔得很痛。
「你身體還是不舒服嗎?」守了唐若甜幾乎一整天的顧雲爵看到她尖叫著醒來,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摔倒在床下。
「你別過來!」唐若甜驚喊出聲,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
顧雲爵皺眉,看著她無助的抱著雙腿,原本紅潤的臉,此刻又是蒼白一片。
唐若甜听到關門聲,繃緊的神經才緩緩放松了,她閉著眼楮,手指深陷在柔女敕的掌心里。
沒有多久,她便又听到了開門聲,一雙修長的腿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听到了水杯放在床頭發出的清脆聲。
「剛才你做噩夢了。」顧雲爵沒有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唐若甜尖細的小下巴,湛藍的雙眸在淺黃的燈線下有著一絲溫暖。
唐若甜閉上了眼楮,眼前的這個人完全區別于昨晚的惡魔。
再一次睜開的時候,晶瑩的眸子內已經沒有了害怕,她強行扯出了一抹笑︰「嗯,今天謝謝你了。我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說著,便不動聲色的避開了顧雲爵的踫觸,她現在完全不想看到這張和昨晚那個惡魔一模一樣的臉。
顧雲爵的手中一空,他的手指合攏在一起,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剛才她肌膚的滑膩。
「沒有。起來吧,地上涼。我給你拿了一杯牛女乃。」說罷,他便伸手摟住她的腰肢,扶她起來。
剛一踫到她,他便直接感覺到她出現了一絲僵硬。
雖然很快便轉瞬即逝,快的像是他的錯覺。
「謝謝。」唐若甜坐在床上,接過顧雲爵拿給她的牛女乃,她小口小口的喝著,不去看顧雲爵。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牛女乃上。
眼角余光掃過海藍的窗簾,窗簾外,漆黑一片。已經到了深夜了。
她竟然會睡了這麼久。
「你發燒了。醫生已經給你打針,你似乎是受到了驚嚇。」顧雲爵沒有坐下,身子靠在牆壁上,俯首看向低垂著小腦的唐若甜。
「那驚嚇似乎是和我有關。」
唐若甜唇邊露出一抹苦笑,顧雲爵想讓她怎麼回答?她記得清清楚楚,在她昏迷前,顧雲爵回答她說,他沒有任何的雙胞兄弟。
現在難道讓她對他說,她被一個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惡魔給迷|奸了?
「沒有。不過只是剛才做噩夢被嚇到罷了。」唐若甜這樣說道。
經過一天的沉睡,她已經冷靜了許多。
她昂首看向顧雲爵,「顧雲爵,你可曾見過jaj的總裁?」
「你問起他做什麼?」顧雲爵的眉頭皺的更深,看向唐若甜的眸光有著疑問,「因為身體的關系,他很少出現在jaj。」
「沒什麼。昨晚,樓紹棠對我說,jaj的總裁指名讓我拍這支廣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會來找我呢。」
那個惡魔會不會是jaj的總裁?否則他為什麼會出現在jaj?還是說他仗著那張臉和顧雲爵一模一樣的臉自由出入jaj?
唐若甜心跳如擂鼓,做著猜測。
「他的身體怎麼了?」
顧雲爵彎下腰,雙眸和唐若甜平視,「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和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顧雲爵的眸子太過清澈,讓唐若甜不由得便閃開,可剛一低下頭,她便看到自個兒身上竟然只穿著一件男人的襯衫。
這件襯衫質感非常的好,漆黑的顏色顯得她膚色如同白雪,領口雖然一絲不苟的系到了最頂端,可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卻露在外面,原本溫暖的淺黃色燈光,在此刻顯得極為曖昧起來。
唐若甜瞪著自己兩條腿,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然後她抬起眸子看向顧雲爵,而顧雲爵的視線則是落在她的大腿上。
「!」唐若甜急忙上床,用薄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瞪向顧雲爵的大眼楮充滿憤怒。
「我嗎?」顧雲爵似乎頗為感到好奇的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還能有誰!」唐若甜快要被氣瘋了,「我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
她記得這棟別墅是公司租下的,這別墅內應該沒有打掃的阿姨。
她心中抱著一絲希望,也許是護士幫她換下來的。
「我。」顧雲爵殘忍的戳破了她的希望,他低聲說道︰「你剛才說我是?從來都沒有女人說過我是。我剛才非禮你了嗎?」
顧雲爵的話,讓唐若甜氣的七竅生煙,「你幫我換衣服,還不叫非禮?還有你給我穿的這是什麼衣服!」
「這是我的衣服。你渾身濕透,你的衣服也很髒。我就幫你換了。」然後,顧雲爵看了看她被薄被裹緊的身子,評價道︰「還好,你的個子很矮,我的襯衫到了你的大腿,當睡衣正好合適。否則,我還得幫你穿條褲子。」
唐若甜瞪大眼楮,看著一臉慶幸的顧雲爵,眼前的這個人是顧雲爵嗎?
是那個說話惜字如金,氣質冷傲的顧雲爵嗎?
要是真的是顧雲爵,顧雲爵為什麼會問剛才那麼弱智的問題,還一臉慶幸的說她的個子很矮,他的襯衫剛好能夠給她當睡衣穿!
唐若甜現在恨不得自己暈倒算了,愣愣的看著顧雲爵,而顧雲爵則是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他側身上床,躺在唐若甜的身側,繼續問道︰「剛才你說我是?樓紹棠曾經說過,看到女人不管不顧就撲上去,想要非禮的男人就是,可我根本沒有非禮你啊。」
他的眼楮毫不客氣的掃過她,從她的臉掃到露在薄被外的腳,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幾乎讓唐若甜口吐鮮血︰「你昏迷了,我沒有撲上去非禮你。我不是。那一天,記者招待會上,你親了我,你才是。」
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顧雲爵吧?絕對不是!
一定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鑽進了顧雲爵的身體內,一定是這樣!
搞不好一切都是顧雲爵假裝的!其實顧雲爵和那個惡魔男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顧雲爵看著唐若甜,她臉蛋漲紅,白天時候,濕漉漉的雙眸此刻仿佛是燃著火花。
「好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喝了牛女乃,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眼前的人一個字都不說,顧雲爵感到有些無趣,將剩下的牛女乃交到唐若甜的手中。
唐若甜拿過牛女乃,一下子全潑到顧雲爵的臉上!
「一定是你對不對?顧雲爵你在耍我是不是!」唐若甜將杯子摔在地毯上,染著火花的雙眸像是要把顧雲爵給吃了一樣。
「昨晚的男人也是你,你一直都在耍我是不是!你這樣耍我有意思嗎?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她用到求這個字,可臉上卻一點祈求的神情都沒有。
牛女乃順著顧雲爵的臉龐滑落,他的容貌非常完美,他伸出舌尖,舌忝了一下滑落到嘴角的牛女乃。
粉紅的舌尖從薄唇中探出,舌忝過嘴角的牛女乃,這樣的一個動作,由顧雲爵做出來,有著說不出的性感和情|色。
可顧雲爵湛藍的雙眸中,卻有著困惑︰「這是牛女乃,不是酒。你為什麼不喝?」
唐若甜看著這個和平日截然相反的顧雲爵,狂亂的心就像是一鍋燒開的熱油,而顧雲爵就像是一滴冷水落盡了熱油之中,一瞬間唐若甜就炸開來。
她將薄被踢起兜頭罩住顧雲爵,嬌小的身子撲在顧雲爵身上,拳頭如同雨點一樣落在顧雲爵的身上。
「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今晚的顧雲爵和平日的顧雲爵也不一樣,是她太過主觀了!
昨晚那個男人渾身的危險氣質,讓她下意識的就否定了那個人絕對不是顧雲爵。
為什麼她沒有想過,也許是顧雲爵假裝的呢!
正如現在的顧雲爵一臉冰山氣質,卻說著讓人發瘋的弱智話一樣!
「雲爵,時間不早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你不如……」樓紹棠打開房門,碎碎念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這是什麼情況?
雲爵躺在床上,而那個女人如同瘋婆娘一樣跨坐雲爵的腰上!
「唐若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非禮雲爵!我早就該看出你女的本質!」樓紹棠二話不說的沖上前,想要將變態魔唐若甜從顧雲爵身上拉下來。
唐若甜回首,眸光有著殺氣,「你再說誰是魔?真正的色魔是顧雲爵才是!」她俯子,冷冷的看向顧雲爵︰「針孔攝像機其實是你派人拿走的是不是?既然針孔攝像機已經到了你的手里,你就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