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薄而短的蕾絲睡衣
他才會想要急著讓雲爵結婚,生下一個孩子,有他親自撫養長大。
看著雲爵俊美的臉,顧老爺子有些恍惚,如果那個孩子沒有死的話,是不是容貌會和雲爵這般出眾?
顧雲爵的手泛著青筋,他轉過頭,眸光不見絲毫起伏。
「好,但是我絕對不會和她生下孩子。」
顧老爺子微微一笑,「或許,你看到新娘是誰之後,你會改變主意。」
說完,他站起身來,走向門口,命令道︰「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準備一下,快去教堂。新娘估計已經等的很著急了。」
教堂神聖而莊嚴,在教堂內等待的人並不多,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其中不乏一些金發碧眼的法國人。
婚禮舉辦的這樣低調,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顧老爺子也早就暗示明示過她,不準她將婚禮的事說出去,等到她生下孩子之後,她就必須和顧雲爵離婚。
她真的不懂,既然他能夠逼顧雲爵娶她,為什麼不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呢?以後也不必有離婚這道繁瑣的步驟。
她心中閃過一個荒唐的想法——難不成只是像是顧老爺子說的那樣,不希望他的孫子有一個母不詳的身份?
她心底嗤笑。
時間緩緩流淌,教堂內的人都低聲議論些什麼,唐若甜一臉鎮定。
這個婚禮不舉辦,那就更好不過。
眼角余光,看到母親擔憂的臉,面紗後的唐若甜遞給母親一個安撫的笑容。
剎車聲在教堂外響起,唐若甜轉過身,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停在教堂外,杜宇已經走了過去,打開車門,下來的人是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坐在蘇菱身邊,低聲說道︰「蘇女士,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們有些事耽誤了。雲爵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一輛鮮紅的跑車停了下來,唐若甜隔著面紗,看著一身白色西裝的顧雲爵從車上下來。
湛藍色的雙眸凝著一層薄冰,氣質疏冷更勝以往。
燦爛的陽光,似乎也沒有驅走他身上的冷意,容貌俊美如同冰雕。
這樣的他,跟昨晚威逼她來參加婚禮的危險男人,氣質截然相反。
不知怎麼,唐若甜心跳加速——我要你嫁給顧雲爵,然後每晚都被我折磨,在我身下哭。
這句話如同咒語一樣,在她耳邊不斷回旋。
他們一定是一個人,一定是這樣!她的心中不斷的這樣對自己說。
顧雲爵已經走到她的身邊,看也沒有看她,點頭示意神父進行宣誓。
年紀很大的神父,慈祥的嗓音宣讀著誓詞,唐若甜有些恍惚,以前愛做夢的她,在電影和電視中,無數次的看到過這樣美好的場面。
她想,自己會是世界上最為美麗的新娘,那時候,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關希辰。
「唐小姐?」
神父已經讀完了誓詞,卻等不到新娘的回答。
听到神父的呼喚之後,唐若甜回過神,「我願意。」
有多少新娘,如同她這樣,在教堂里,說著這句口是心非的我願意?
她的聲音剛落,頭上的婚紗猛然被身旁的人扯落,她清楚的看到顧雲爵雙眸中的吃驚和憤怒。
「是你!怎麼會是你?!」
她第一次,從顧雲爵的眼中看到這樣激烈的情緒。
心,緩緩下沉,她沒有說一句話,是顧雲爵演技太好,還是他和那個惡魔男人真的是兩個人?
蘇菱看到這樣的顧雲爵,也明顯感覺到顧雲爵昨晚和現在的不同,在看到顧雲爵猛然扯落了女兒的婚紗之後,她想要站起來,卻被顧老爺子安撫住。
顧老爺子柔聲說道︰「蘇女士,你別擔心。」
「可……」蘇菱心頭有疑問,為什麼顧雲爵表現的像是剛剛得知女兒是新娘的樣子?
顧老爺子已經示意神父繼續婚禮。
「顧雲爵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許是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他,永遠都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顧雲爵眼中的憤怒和震驚已經緩緩被諷刺取代,他看著唐若甜,一個字都不說。
教堂內安靜的像是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夠听到。
「我願意。」
唐若甜听到這句話,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的話,也許她會笑出聲。
這是一句是多麼不甘願,多麼憤恨的我願意。
她低下頭,不想去想太多。
她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能夠肯定,事情不是由她掌握得了的。
現在,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互換了戒指之後,神父宣布讓新郎親吻新娘。
顧雲爵俊美無比的臉靠近她的,她清楚的看到他眸中的嘲諷,「你說,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是因為你篤定了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妻子是不是?」
唐若甜無語,假如顧雲爵和那個惡魔男人不是一個人的話,他的確是該有這樣的疑問。
那她的解釋,他也不會去听。
靜默無語的她,美麗的驚人。花瓣一樣的唇,緊緊的抿著,一副倔強的模樣。
顧雲爵低頭,狠狠的吻上了那張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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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完畢,顧雲爵便扯著唐若甜,驅車離開。
車子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停下,別墅外,管家,佣人,保鏢站成整齊的兩排,在看到顧雲爵和唐若甜下車之後,深深的彎下了腰肢。
而顧雲爵理都不理,拖著唐若甜大步就朝別墅內走去。
古典的旋轉樓梯,唐若甜有些眼花,牆壁上,掛著精美的油畫,樓梯上,體貼的鋪好了長毛地毯,有長毛地毯的保護,她的膝蓋狼狽的撞上樓梯,也似乎不再是那麼疼了。
顧雲爵踢開了一扇門,將唐若甜嬌小的身子,摔在床上。
他扯開白色領結,陰郁的看著唐若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該死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唐若甜被摔的頭暈眼花,听到顧雲爵的質問,她有些訝異,顧雲爵竟然會問她,她以為婚禮完成之後,他會直接離開!
「怎麼一回事,你心里清楚不是嗎?」看著那張充滿憤怒的臉龐,忍不住的,唐若甜開口譏諷說道。
顧雲爵眯起了眼楮,玉白的手上,冒起青筋。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我都已經逃掉了!是你將我抓回來,逼我和你結婚!發生了什麼事,你比我心里清楚不是嗎!」
「我將你抓回來?」顧雲爵眼中的冷笑更深,他彎下腰肢,捏住了唐若甜尖細的下巴,「你又在說謊了,唐若甜,我不該期待,你這張小嘴會說什麼實話。在前一晚,我拒絕爺爺給我安排的女人,你是不是在嘲弄我的愚蠢?」
說謊?究竟說謊的人是誰?
唐若甜閉上了眼楮,她覺得自己陷入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從帝豪酒店偷拍顧雲爵開始,看似簡單的事情,卻都在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
背後有一只無形的巨手,在掌控著所有的事情。
她以為那個人是顧雲爵,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又看似不是。
她喃喃說道︰「愚蠢的人不是你,該是我才對。顧雲爵,那將我抓回來的人不是你的話,那必然是你的雙胞胎兄弟。」
「我沒有雙胞胎兄弟。唐若甜,現在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顧雲爵松開她的下巴,緩緩道︰「我曾對你說過,如果你做我的女人的話,除了婚姻和孩子不能給你,別的一切我都會給你。可是顯然,你稀罕的只有顧家少女乃女乃的身份。」
唐若甜有些悲哀的看著顧雲爵,又是這樣,他不听她的解釋,就直接給她下了判決。
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滿厭惡。
听到門被關上的巨大聲音,唐若甜緩緩躺在柔軟的床上,嬌小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車子駛去的聲音越來越遠。
唐若甜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個下午,女佣的敲門聲,驚醒了她的神智。
美麗卻冷漠的女佣說著一口法語,她一個字都听不懂。
女佣似乎都察覺到主人對她的不喜歡,所以,對她的態度很是冷漠。
看她听不懂之後,不耐煩的走開。
許久,一個餐車才被推了過來,上面都是一些精致的食物。
「夫人,這是為您準備的晚餐。您需要洗一個澡,我幫您去準備熱水和睡衣。」這一次,換了一個女佣。蹩腳的中文,雖然听著很費力,但是至少能夠听得懂。
唐若甜向她說著感謝。
至少,在這豪華卻冷漠的地方,還有人能夠和她說話。她有預感,今晚,顧雲爵絕對不會回來。
這樣也好,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和顧雲爵做那樣的事。
听到她的致謝,那名叫芬妮的女佣訝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去了浴室,幫她去準備熱水。
吃完東西,芬妮收拾好了之後,便下去了。
唐若甜緩緩望了一眼這臥室,臥室牆壁上貼著美麗的牆紙,厚重的酒紅色窗簾遮住了濃濃的夜色。
暖色的燈光,並沒有為這個豪華冰冷的臥室增添一分暖意。
換下了累贅的婚紗,她走進了浴室,腦海中同樣一張臉,截然不同的兩種神情不斷的轉換。
那個惡魔究竟是不是顧雲爵?還是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如果是顧雲爵的話,他這樣做,似乎是有了解釋。難道就是為了當初她拍攝他照片的原因?
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那那個惡魔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他的容貌和顧雲爵那樣相似,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關系,難不成是為了顧雲爵出氣?
想到這個荒唐的理由,唐若甜忍不住嗤笑出聲,可是剛一笑,腦海中不由得想到昨晚,那個惡魔的威脅——我要你嫁給顧雲爵,然後每天晚上都被我折磨!
心中惴惴不安,直到水溫變涼,她才回過神來。
踏出浴缸,擦干了身子,拿起芬妮準備的睡衣,捏著那輕薄的衣料,她臉色漲紅。
睡衣是鮮紅色的蕾絲,薄薄的,長度很短,勉強遮住了大腿,在胸口的位置,幾乎全是鏤空的狀態。
現在已經很晚了,也不值得在勞動芬妮,為她準備別的睡衣。唐若甜別無選擇的穿上了這件性感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