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過來,讓我抱抱你
唐若甜身上的力氣漸漸的散去,她疲倦的閉上了眼楮,眼角余光看到那殘破的睡衣,忍不住再次顫抖。冰@火!中文
她下意識的摟住了顧雲爵的腰,「顧雲爵,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沒有辦法面對一張和強(暴)我的惡魔一模一樣的臉。」
「我和他是兩個人。」顧雲爵低沉在她耳邊說道。
「你不會嫌棄我髒嗎?」忍不住,她低聲問道。
「不會。」顧雲爵抱她抱的更緊。
她忍不住顫抖,腦袋埋在他的懷中,不去看那張臉,顫抖說道︰「昨天,是我的危險期。那個惡魔他沒有……」
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含在口中,呢喃說出,聲音細小,只能夠讓他們兩個人听到。
說完這句話,幾乎用盡她全部的勇氣。
顧雲爵伸手扶著她的發絲,「後面的事,我會安排。」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哦?既然是危險期,那還不好嗎?反正,爺爺也是急著抱重孫子。還是說,昨晚弟妹擔心到時候生下的不是顧家的孩子,才會這麼害怕?」
含笑的嗓音,听著說不出的惡意。
唐若甜身子一僵,匆匆從顧雲爵懷中離開,看到了靠在門邊的男人,男人身材高瘦,容貌俊美,和顧雲爵有著三分相似,卻透著一股邪氣。
他大概就是芬妮口中的客人。
「顧雲明,你來做什麼?」顧雲爵護在唐若甜身前,冷冷的問道。
顧雲明手中拿出一個zippo,點燃了一個雪茄,他抽了一口,淡淡的煙霧彌漫開來,若隱若現的臉孔有著嘲弄︰「你是我的堂弟,你的婚禮我沒有來得及參加,今天是你新婚第一日,我總該拜訪一下吧。」
「那你現在滾吧。我們這兒不歡迎你。」顧雲爵直接下了逐客令,冰冷的臉上,有著深刻的恨意。
顧雲明挑起眉,他怎麼可能會走。
他緩步走來,充滿邪氣的眼楮在唐若甜身上來回打量,自然是沒有錯過了唐若甜身上的痕跡,他嗤笑,嘖嘖嘖說道︰「昨晚,弟妹過的很**啊。不過,听說雲爵在希爾頓酒店內開了一間房,那我真是不知道弟妹你這一身痕跡是從哪兒來的了?」
「住口!」顧雲爵一拳頭打向顧雲明,而顧雲明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顧雲爵的拳頭,甚至一拳快而狠的打在了顧雲爵的身上。
唐若甜握緊了拳頭,沒有立刻去攙扶顧雲爵,而是眯起眸子看向顧雲明。
顧雲明,顧雲爵的堂兄。也就是害死顧雲爵父母和大哥的顧振東的兒子。
果然,和他老子一樣比禽獸還不如的東西。
唐若甜眼楮內的冰冷目光,倒是激起了顧雲明的三分興趣,他走到唐若甜的身邊,顧雲爵狼狽站起身來,警告道︰「不準你踫她!」
他的警告,顧雲明不屑一顧,他一臉感興趣的看著唐若甜,「哦,你就是爺爺為顧雲爵安排的女人?容貌真是不怎麼樣,這一身皮膚倒是不錯。」
說著,他伸手想要去模唐若甜的臉。
唐若甜突然甜甜一笑,身子倒退了一步,靠在了後面的桌子上。
桌上晶瑩如雪的花瓶內,一束紅玫瑰開的正好。
艷紅的玫瑰,嬌美如同她的唇瓣,而那晶瑩如雪的花瓶就像是她的皮膚一樣。
原本只算是中上的姿色,在那突來的笑容之下,顯得分外美麗起來,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突然開口說道︰「弟妹,別跟著顧雲爵那廢物,做我的女人吧。」
「有何不可。」唐若甜一笑,一雙黑黝黝的雙眸浸著水意望向顧雲明,小手握住了那晶瑩的花瓶,「除非你去死!」
說著,她一花瓶砸向顧雲明,這麼近的距離,顧雲明勉強躲開,卻沒有來得及躲開花瓶內的水。
下意識的,他閉上了眼楮,緊接著胯下傳來的劇痛,讓他狼狽的彎下腰肢。
听到他的呻(吟)聲,唐若甜更不將腳收回來,一下又一下,重重踢在顧雲明的小月復上!
「你這個王八蛋!你的嘴巴給我放干淨一些!」唯一能夠讓她害怕的人只有昨晚那個欺辱她的惡魔。
昨晚,所受到的欺辱,在听到這個顧雲明的調戲之後,全部爆發出來!
顧雲爵站在一旁,唇角掛著一絲笑容,沒有試圖去阻攔唐若甜。
「你們在胡鬧什麼?」一道威嚴的嗓音傳了進來。
唐若甜立刻收起腳,一臉擔驚受怕,雙眸中還殘留著驚慌,抱住一旁的顧雲爵,顫抖的聲音流出害怕︰「雲爵,我好害怕……」
「……」顧雲爵無語。
杜宇跟在顧老爺子身邊,顧老爺子一臉鐵青的看著混亂的臥室——殘破的睡衣,床單丟在地上,破碎的花瓶,賤(人)鮮艷的玫瑰奄奄一息的混合著花瓶的碎片被仍在地上。
「雲明,你怎麼了?」跟在顧老爺子身邊,一個滿臉陰郁的中年男人緩緩開口問道。
「爸,都是這個……」顧雲明吸著氣,狼狽的站起來,那個女人下手真狠,幾乎踹斷了他。
「爺爺,我要回a市!我馬上要回a市!」唐若甜顫抖著抱緊顧雲爵,蒼白的小臉上,黑黝黝的雙眸有著驚恐的淚,「這個地方太恐怖了!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沖過來,打了雲爵不說,還要非禮我,說什麼讓我做他的女人……」
她哽咽一聲,楚楚可憐的望向顧老爺子。
「你胡說八道!」顧雲明罵道。
唐若甜咬住了唇瓣,「爺爺,我要回a市,我……」說完,她的身子軟軟的昏倒在顧雲爵的懷中。
而顧老爺子冷冷的看著顧雲明,「雲明,你太胡鬧了!振東,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兒子!我原本想著借由這次雲爵大婚,緩和一下你們父子和雲爵之間的緊繃關系,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我沒有胡鬧!我听到那個賤(人)在對雲爵說,她昨晚是她的危險期,她被人強|暴!」顧雲明吸了一口氣,其實他沒有听到唐若甜這麼說,只是看到她身上的痕跡,還有她臉上的驚恐,而且他能夠肯定顧雲爵昨夜在希爾頓酒店呆了一夜,所以他才會這樣說。
「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顧雲爵轉過身,陰狠說道。
他臉上的表情實在太過恐怖,湛藍色雙眸中的陰鷙,就像是要將獵物撕碎的猛獸。
顧雲明第一次在這個向來單純的廢物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
在那一瞬間,他以為當年死掉的人又活了過來。
顧雲爵抱著唐若甜,看向顧老爺子,冷冷說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娶了你給我安排的女人。」
他的視線放在唐若甜的臉上,蒼白的臉上,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湛藍雙眸中,一絲笑意一閃而逝。
她在裝昏迷。
「她,我很喜歡。昨夜做的激烈了一些,她身子弱,今天早上又受到了驚嚇。如果你們沒事的話,就走吧。」
顧振東眯眸看著顧雲爵,「雲爵,既然是雲明讓佷媳婦受到了驚嚇,那我便設宴,向你們賠罪。宴會在……」
「不用了。我怕你會在宴上下毒。」顧雲爵冷冷的拒絕。
顧老爺子心中有著嘆息,看了一眼面色難堪的顧振東,率先離去。
顧雲明,顧振東離開的時候,陰狠的瞪了顧雲爵一眼。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唐若甜這才睜開眼楮,察覺到顧雲爵想要將她放到床上,她低聲說道︰「我不要呆在這兒,幫我換一間房間。」
躺在這張床上,仿佛昨夜所有的不堪,都回來了。
「好。」顧雲爵柔聲說道。
沉沉的睡了大半天,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唐若甜才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顧雲爵的懷中。
她昂首看著顧雲爵,流暢的下頜白皙而精致,優美的唇瓣緊緊的抿著,長睫安靜形狀美好,形成美麗的暗影。
睡夢中,似乎是有什麼事困擾著他,漂亮的眉毛緊緊蹙著。
她動作小心的從他懷中起來,他似乎察覺到懷中空了,眉峰皺的更緊,她將一旁的枕頭塞到他的懷中,他才安靜下來。
唐若甜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顧雲爵的睡臉——他和那個惡魔完全一模一樣,她沒有辦法肯定,顧雲爵究竟是不是那個惡魔。
如果是的話,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可如果不是的話,似乎更加沒有理由這樣對她。
唐若甜無助的咬住唇瓣,身上肆虐的疼已經好了很多,昨晚,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不斷的折磨她,直到她昏了過去,才算逃過。
無邊的恐懼從內心深處緩緩升起,呆在顧雲爵的身邊,她感覺根本無法逃開那個惡魔男人。
避開視線,看到不遠處桌子上放著的水杯和白色藥片,她閉上了眼楮,許久,睜開眼楮,朝桌子走去。
無論那個惡魔是誰,她都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懷上孩子。
吞下了藥片,她悄悄的離開房間。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在這棟別墅內,她感覺到那個惡魔的氣息無處不在,心頭像是被一塊無形巨石壓著,她避開了女佣,朝著花園走去。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綿密細雨,朦朦朧朧的,籠罩著美麗的花園。
她神情恍惚,身上的衣服都被濕透,花園佔地極為寬廣,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棟白色的小屋。
她一愣,白色的小屋已經斑駁,映襯著裝點極為美麗的花園,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鬼使神差一般,她推門進去。
模索到開關,她怔忡愣在當場。
小屋內很小,粉色的牆壁已經不復鮮艷,陰冷而腐朽的空氣因為房門被打開,而緩緩流動。
原木凳子,木桌,可以相見當初這棟小屋該是多麼的溫馨,可當初有多溫馨,現在就有多寒涼。
唐若甜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一個冰窖之中,寒氣從腳底向全身游去。
顫抖著的手指,拿起放在木桌上的相框,相框上,高大男人和顧雲爵有著三分相像,氣質溫文,他的懷中抱著一個美麗的女人,湛藍的眼楮和顧雲爵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