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不會搶你的顧雲爵
「休息?你讓我怎麼休息?顧雲爵,來到這兒這麼久,你可曾仔細問過我一句,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騙我,區區用一句對不起就能夠抹去一切嗎?」
她冷笑,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有著那個惡魔男人濃烈的氣息,就像是她還在他的懷中。冰@火!中文
雙眸中閃過怨恨,她將那件外套扯下,殘破不堪的襯衫包裹著的嬌軀上,有著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跡,在陽光下極為的刺目。
顧雲爵終于崩潰,什麼都不管,奔到她的面前,在襯衫落下之前包裹住了她的身子,「對不起……甜甜,求你不要這樣子!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不要這樣對自己!」
從顧雲爵身上傳來的血腥之氣並沒有沖散那外套的味道,反而使得那種味道更加的濃烈起來,像是一團無形的火,燒完了唐若甜最後一絲理智。
她知道現在,她應該冷靜下來,應該問問顧雲爵知不知道他哥哥還活著的事?
可是顧雲爵將所有的錯誤一並全部都攬在身上,仿佛,一切都如他所說的那樣,都是他的錯。
胸口堵著的那團火終于控制不住,她猛然一巴掌狠狠打在顧雲爵的臉上︰「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必遭受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恨你,我要和你離婚!」
「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她的那一巴掌用的力氣很大,尖尖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肌膚,他終于回頭,稍長的劉海遮住了那雙眸子,他握住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臉上,「夠了嗎?如果不夠,你殺了我也行,但是離婚做不到。」
「在教堂里面,听到你說我願意的時候,你知道第一時間浮上我心頭的不是憤恨,而是欣喜,我多高興,老爺子逼我娶得女人是你。帶你回到別墅之後,我卻又無法面對你。」
「我知道你說謊成性,可是你的眼楮從來都不會騙人。在這半個多月的相處中,我知道你討厭我,不喜歡我,你出現在教堂里,定然是有你的不得已。新婚夜,我害怕會從你的口中听到你的不得已。你不想嫁給我,我是一個懦夫,在那一刻,我不想听你的解釋,出口先傷害你,似乎只要認定你是為了錢,所以才會嫁給我的那種女人,我心里頭的難過才會消散幾分。」
「我在希爾頓飯店開了房,一整夜沒有睡覺,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你悲哀的眼神。那樣悲哀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說明你是有多不想嫁給我。」
他在難過,竟然是因為她迫不得已才會嫁給他?
他說過,他不想娶她,現在卻又難過她是因為迫不得已才會嫁給他?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唐若甜顫抖的身子被顧雲爵抱在懷中,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甜甜,你對于我來說,比我想象當中的更為重要。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痛苦得想要殺死我自己,如果不是因為我……」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兩個人的身軀貼在一起,彼此都在顫抖。
眼角余光看到那被他踢到桌子底下的相片,她閉上了眼楮,軟軟昏倒在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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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不斷在做夢,夢中她總是在逃,可是無論逃到哪兒,卻總是擺月兌不了那危險的氣息。
迷迷糊糊間,她听到了一個人的說話聲,「別怕,有我在。」
短短的五個字,帶著莫名的心安,那看不見的危險,似乎是被這五個字驅走。
僵硬的身子緩緩放松起來。
「你這樣照顧她幾天了?」樓紹棠看著顧雲爵,雲爵一向愛干淨,出現在眾人面前,永遠都是縴塵不染,帶著禁欲氣息。
可現在的顧雲爵,身上穿著的白襯衫皺皺巴巴,像是咸菜,右側手肘不知是怎麼受傷,隨便被紗布包裹了一下。
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指痕,還有著抓傷的痕跡。
「兩天。」顧雲爵的聲音壓得很低。視線一瞬不瞬的放在昏迷的唐若甜身上。
她如同那一晚在別墅內找他的時候一樣,高燒不退。
醫生給她掛上點滴。
她的手緊握住他的,只要他一動,昏迷的小臉上就會有著驚恐。
樓紹棠剛到法國,從杜宇口中得知,雲爵已經結婚,顧老爺子逼雲爵娶得女人便是唐若甜。
看著唐若甜昏迷眉宇間布滿的脆弱,他冷嗤——越發的討厭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眼角余光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他一驚,「她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生病?」
剛才醫生為唐若甜看病的時候,他也在。醫生說,唐若甜是受驚嚇過度。
醫生口中所謂的受驚嚇,在看到這片痕跡之後,似乎有了解釋的借口。
顧雲爵薄唇抿的很緊,一個字都不說。
就在這個時候,芬妮進來,低聲對顧雲爵說道︰「少爺,我已經仔細問過保安,他們都沒有去過花園。」
「好。你下去吧。這件事不要透露。」顧雲爵眸子里面有著陰霾,「讓發現甜甜的女佣嘴巴都閉得緊一些。」
芬妮點頭稱是,就匆匆出去。
「唐若甜她被人強(暴)了?」樓紹棠臉上都是吃驚。
顧雲爵冷冷得看了他一眼。
即便樓紹棠非常不喜歡唐若甜,卻也不代表他樂見她發生這樣的事。
樓紹棠低聲問道︰「唐若甜沒有說什麼嗎?比如說那個人有什麼特征?」
顧雲爵垂下眼楮,看著唐若甜的眼皮一跳,他輕聲說道︰「甜甜說,強(暴)她的人跟我有著同樣一張臉。她說那個人是我的哥哥。」
樓紹棠眸子緊縮,「雲擎?怎麼可能!他早就已經死了!一定是唐若甜又在說謊!」
他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炸了起來,對!一定就是唐若甜在說謊!
她這個女人說謊成性,一定是她自己被人強(暴),她害怕雲爵不要她,所以才會對雲爵說強(暴)她的人和雲爵長相一樣!
對,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樓紹棠心中不斷這樣對自己說,可是他心里清楚,即便是在說謊成性的女人,也不可能在這種事上面信口開河!
他拿出一根煙,顫抖著手指想要點燃。
莫怪,他情緒這樣激動了。
雲爵只有一個哥哥,便是他的雙胞胎兄弟,顧雲擎。
當年和父母一起死在了a市別墅的大火之中。
當初,雲爵險些喪命,如果不是他被雲擎藏在了狹小的冰窖里,只怕雲爵也一定會被燒死!
當初,雲爵在看到救火隊從別墅內救出來的燒的不成樣子的三具尸體之後,整個人幾乎崩潰。
顧雲爵將他手中的煙拿走,他低著頭,輕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人。除了雲擎。可我就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顧雲爵臉上僵硬的神情像是帶著面具,從樓紹棠手中拿過來的香煙被他扭曲的不成樣子。
樓紹棠顫抖著手指,他不只是因為听到唐若甜說強(暴)她的人和顧雲爵長相一樣,更是因為想到深埋在記憶里深處的恐怖記憶。
他不是當事人,都這樣害怕,更遑論是雲爵呢?
他的手重重放在顧雲爵的肩膀︰「雲爵,一定是唐若甜在說謊。這件事,我幫你查清楚。」
唐若甜的睫毛輕顫,在听到這句話之後,一直緊握著顧雲爵的小手緩緩松開,徹底放松自己,陷進噩夢之中。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他終究還是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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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爵,我想喝水。」唐若甜閑散的靠在床上,指揮著那個俊美的男人幫她倒水。
「喂,都已經這麼多天了,醫生也說,你現在壯得跟一頭牛一樣,你想喝水不去自己倒啊!」坐在沙發上的樓紹棠實在是無法看著這個裝病拿喬的女人一二再再而三得指揮雲爵。
「怎麼?你心疼了?那既然你心疼雲爵,那你就幫我削隻果吧。」唐若甜一笑,雪白的小下巴點了點放在桌上的隻果。
「你……」樓紹棠惱怒的看著她。
顧雲爵已經拿水過來,遞給唐若甜。
唐若甜沒有伸手去接,她晃了一下縴細的腕子,無辜的看著顧雲爵︰「顧少,我病了這麼多天,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喂我好不好?」
「沒有力氣?如果真的沒有力氣,你的嘴巴怎麼不休息一會兒?」樓紹棠陰森森的說道。
昨天這個女人醒來之後,嘴巴就沒有休息過,不斷指使雲爵為她做這做那的。
在昏迷時候臉上的脆弱醒來之後全部都不見。
是不是所有被強|暴過的女人,在醒來之後,都能夠坦然面對這件事?
唐若甜軟軟的靠在顧雲爵的懷中,原本蒼白的唇此刻###女敕的,唇瓣上有著一圈水漬,顏色越發誘人。
她懶懶說道︰「我嘴巴都休息了好幾個小時了。雲爵,我想吃隻果。」
顧雲爵和樓紹棠再次交換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狐疑和害怕。
樓紹棠甚至用手比劃了一下腦袋。
顧雲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抱緊了唐若甜,手指勾起唐若甜的小下巴,看著她晶瑩的雙眸︰「甜甜,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唐若甜眨巴了眨巴眼楮,似乎在狐疑為什麼他會問這個問題︰「我又沒有失憶當然記得。」
都記得,可醒來之後卻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未免太過反常。
「不就是新婚夜,你沒有在,留我獨守空房,我去花園散步,卻在花園中的小屋里面不小心睡著了,然後著涼發高燒嗎?」唐若甜理所當然的說道。
顧雲爵和樓紹棠一愣,削隻果的樓紹棠手一抖,水果刀一下子劃向自己的手指。
唐若甜立馬推開顧雲爵,「你快去幫樓紹棠止血呀。」
顧雲爵沒有立刻動,雙眸一直都放在唐若甜的臉上。
唐若甜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喃喃說道︰「我臉上又沒有紗布,看紹棠的手指傷的挺厲害的。你心疼了吧?」
「我為什麼要心疼?」顧雲爵反問,兩個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樓紹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