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文祥、袁崇,你們蒙著誰,當我火烈是三歲小孩嗎?」
震驚過後,火烈瞬間清醒了過來,不由得仰頭狂笑起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就憑羅塵這個區區學徒弟子就也能夠成為你們器堂和藥堂的煉器與煉藥大師?你們兩大堂口的大師級人物,也未免太過于廉價了吧?那豈不是我火烈更有資格成為你們兩大堂口的煉器與煉藥大師了?」
足足狂笑了三分鐘,差點笑得透不過氣來,火烈的笑聲這才慢慢得停歇了下來,只是目光中卻彌漫著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濃濃譏誚之色,投射在文祥、袁崇和羅塵三人的身上。
器堂和藥堂的大師級人物,每一個身份都無比的尊貴,就是葉明殤和青衫客這兩名位高權重的堂主,見了他們也得禮敬三分。
不過這些大師級人物,每一個都是上了一定年紀了,在各自領域浸婬了數十年的功夫,煉器和煉丹手法爐火純青,至臻化境,才被世人冠之為「大師」的頭餃。
而羅塵論年齡不過才十五六歲,論見識他出身于最為下等卑in的貧民之家,在天鴻學院又是地位最低in的學徒弟子,打死火烈也不會相信羅塵是那狗屁的什麼大師級人物。
而且,更為讓火烈不屑的是,袁崇和文祥撒謊也不撒個比較靠譜的謊,竟然還同時信誓旦旦的說羅塵是他們兩大堂口的大師級人物,這不是直接告訴了自己他們在撒謊嗎?
自百院城創建以來,傳承了那麼多的學院,火烈可從未听說過有人能夠在兩個截然不同的領域,同時技藝非凡,雙雙成就大師之名。
「文祥、袁崇,我知道你們想包庇羅塵,但你們知不知道隨意捏造身份阻擾執法堂弟子辦事,這可是一項大罪、重罪!」
火烈瞬間心念電轉,越發的肯定文祥和袁崇是在無中生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冷笑之色,臉色驀地一冷,聲色俱厲的朝著文祥和袁崇喝斥了起來。
「來人!給我將羅塵帶走,有膽敢反抗阻擾者,視若同謀,一並抓起來問罪!」
火烈臉上閃過一絲傲慢的冷笑,對著十數名虎視眈眈的執法堂弟子,猛地大手一揮,森然冷酷的發號施令道。
「火烈,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狗屁的火靈之體,就能夠在天鴻學院為所欲為,無法無天了嗎?」
袁崇眸中怒焰熊熊,冷電暴漲,猛地跨出一步,擋在羅塵身前。
與此同時,文祥也跨出一步,護在羅塵身後,跟袁崇形成犄角之勢,一前一後的護衛在羅塵身側。
「火烈,你們敢動手試試,今天我也把話撂在這里了,你們敢無緣無故帶走羅塵就是跟我們兩大堂口開戰。從此以後,你們執法堂休想在我們兩大堂口分配到一個的資源!」
文祥冷冰冰的眼神,犀利得宛如刀子一般,環視一周,逐一在十數名執法堂弟子身上掃視而過,最後定格在火烈身上。
火烈的胸膛微微起伏不定,隱沒在衣袖中的雙手瞬間緊緊的攥了起來,臉色黑得跟個鍋底似的,無比的難看。
火烈怎麼也沒有想到袁崇和文祥二人竟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庇護羅塵,他本來以為這趟可以非常輕松的將羅塵帶走,然後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膽敢得罪自己的學徒小子。
而且,這次是他自己耍了一個小手段,私自行動帶人過來抓拿羅塵。因為此次王玉蝶、王子文和莫影突然死亡,而這三人偏偏跟羅塵有仇怨,他覺得這是一個天賜良機,正好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羅塵帶回來問話。
這些事情,他都不是第一次干了,以往很多不開眼的家伙得罪了他,都是被他用類似的方法以執法堂的名義帶回去狠狠教訓折磨了一頓。
但是,如今,這個屢試不爽的辦法卻是失靈了,在袁崇和文祥這里踫了一鼻子的灰,這讓火烈的心中非常的不爽,眼神漸漸變得無比的陰翳了起來。
「文祥、袁崇,你們真的要跟我們執法堂作對嗎?你們知道你們剛才所言會給你們器堂和藥堂帶來多大的災禍嗎?」
「如果你們葉明殤和青衫客堂主知道你們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惜狗膽包天的打著器堂和藥堂的名號,跟我們執法堂開戰?估計你們會被兩位堂主生生喝血扒皮!」
火烈直勾勾地盯著文祥和袁崇二人,眼神無比的陰冷,宛如一條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毒蛇,聲音中彌漫著一股冷徹骨髓的寒意。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如果我們堂主大人知道了此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支持我們的!」
袁崇和文祥對視一眼,旋即朝著火烈冷笑一聲,依舊寸步不讓的守護在羅塵身旁。
雙方緊張激烈,分毫不讓的對峙了起來,空氣瞬間變得凝滯了起來,充斥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火烈,你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不陪你玩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跟青衫客和葉明殤兩位堂主商談。」
終于,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羅塵,風輕雲淡的掃了火烈一眼,輕飄飄地說道。
羅塵的聲音說得很輕很是隨意,更沒有一絲盛氣凌人的味道,但卻讓火烈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羞辱與蔑視。
玩?!
羅塵話音剛落,火烈胸膛之中噌的一下怒火蒸騰而起,一股滔天之怒瞬間充斥在心田之上,英俊無比的臉龐瞬間開始發生著扭曲,變得無比的猙獰了起來。
火烈從一個「玩」字中,便可以深深的感覺得到,從頭到腳,羅塵都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將自己當成一只耍把戲的的猴子看,這讓他感覺無比的屈辱與暴怒。
「好得很!好得很……羅塵,我記住你了!」
火烈咬牙切齒,深深地凝視了羅塵一眼,那怨恨無比的眼神似乎想將羅塵的樣子鐫刻到靈魂之中一般。
旋即,火烈大手一揮,頭也不回的帶人轉身離去。
羅塵依舊靜靜的立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彈,只是古井無波,沒有任何表情的眸子卻一直緊緊地注視著揚長而去的火烈的背影,讓身旁的文祥和袁崇看不出羅塵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