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丁丁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隨手將背包扔到了門口的鞋櫃上,忍不住搓了搓手,「好冷啊。」
一邊搓著臂膀,一邊朝空調處走去,看見上面顯示的室溫僅僅2度,不由得覺得越發的冷起來,「果然,冬天還是要有空調才能活下去啊……」
將室溫調到30度之後,丁丁才去將門窗關好。
「好了,」感受著暖意,她臉上也帶起了一絲微笑,「接下來,就是把這個給完成。」
走過去將客廳的窗簾拉上,看著燈光下工具,輕笑了出來。
不如,改天讓白天請自己去那個餐廳吃東西吧。
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那個拉小提琴的女人呢?
真的,很美呢。
想起對方站在中央發光的模樣,就覺得格外的羨慕。
我要是有那麼一天就好了啊!
想著就熟練的圍上了圍裙,在身後系上了一個活動的蝴蝶結,拿起了身旁的工具,雙眼中帶著堪稱耀眼的光芒。
白天靠在椅子上,由于已經到七八點的時間,精神已經開始疲憊起來。
在這個時候,手機短訊的聲音響起,連帶著桌子都震動了起來,發出了‘嗡嗡’的響聲。
‘今天和朋友去吃了很好吃的牛排,下次我們一起吧!’
看見對方傳來的短訊,和那傻乎乎的表情,忍不住牽了牽嘴角。
「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想著就扯了扯嘴角,隨後回了一條短信答應。
由于屋內暖氣的緣故,白天月兌下了外套,將其掛在了身邊的衣架上,隨即解開了領帶,隨手扔到了衣架上。
偶爾和她出去吃一頓飯,也不錯。
那就明天好了。
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不由得微微皺了皺,哭笑不得。
剛拿起手機,臉就冷了下來,眸子中的寒色更重,染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喂,」他接起了電話,聲音格外冷淡,語氣中滿是不屑,輕啟薄唇,「干什麼?」
「白天,」一個溫潤的聲音從電話里面傳來,帶著對方特有的溫柔,「謝謝你關心我。」
是指什麼?
他皺起了眉,語氣卻絲毫沒有變化。
「不客氣,」白天淡淡的說,「我們不是都姓白嗎?」
「我今天下午就回c市了。」
「哦,」拿著手機走到了床邊,看著窗外亮著的路燈,另外一只手搭在了拿著手機的手臂上,「不處理好阿姨的遺體嗎?還是說你想把遺體空運回來?」
「不,已經處理好了。」
「記得回山上和父親說一聲。」
「我知道了,」白染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里面傳出來,帶著不經意的,淡淡的說,「我會告訴爸爸,我回家了。」
白天心中微微一動,似乎,這是自己第一次听見對方叫‘爸爸’。
這算什麼?挑釁?還是宣戰?
他的嘴唇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上去不同于往日的冷峻無情,而是帶著一些邪魅的誘惑,和殘忍。
你以為,你和我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輕輕掛斷了手機,眼里滿是寒光。
…………………………這是兩章之間的賣萌線…………………………
「嘿嘿嘿嘿……」丁丁看著手機上的短信,不住地發出了會令人略感驚悚的笑聲。
髒兮兮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著手機,一臉的猥瑣,將手機放到了身邊,輕輕地閉上了眼楮,深吸了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雙眼中一片澄澈。
白染坐在餐廳里面,正靜靜地吃著面前的食物。
刀叉與餐盤之間只發出細微的聲響,幾乎不可聞。
挺直的背脊和柔和的五官輪廓,雙臂微微在空氣中劃出痕跡,切割著盤子上面的牛排。
悅耳的小提琴聲帶著絲絲溫柔,傳入了自己的耳里。
微微的擦拭了一下嘴唇,整個動作看上去行雲流水,有著說不出的優雅。
他抬頭看了看對面那個一臉苦惱的女孩子,輕輕笑了,「怎麼了?」
「我覺得吧,」唐小諾壓低了嗓音,輕聲說,「我一個人發出的噪音都快趕上這里所有人的聲音了。」
白染輕笑了一下,端起了放在手邊的酒杯,滿目溫柔。
兩只透明的酒杯踫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略帶透明感的紅色液體就這麼靜靜的流入了兩片紅唇之中,她嘴角抿起的線條,帶著說不出的感覺。
黑色的發絲略微散落在那一片雪白處,圓潤飽滿的線條有著恰到好處的優雅與性感。
「溫玉,你這樣很漂亮。」
貝朗特微微咂了一口紅酒,笑著輕聲贊揚,帶著他與生俱來的浪漫與紳士。
「謝謝,」溫玉用涂著紅蔻色指甲的手拿著酒杯,將其放回了原處,緊接著又拿起了刀叉。
「天啊,」貝朗特做捧心狀,面上帶著痴迷的表情,夸張的說,「你簡直快成為我心中的女神了。」
「是女神經病吧。」
她薄薄的唇抿出了嘲諷的線條,淡淡的說。
「怎麼會呢,」貝朗特藍色的雙眸充滿了溫柔,「我可是認真的。」
「你們法國男人都這麼會勾搭女人嗎?」溫玉輕笑了一下,卸下了剛才一臉的防備,笑得淡然。
「大概是吧,不過我只對你這麼勾搭。」
一臉認真的貝朗特盯住對方漆黑的眸子,像是要陷進去。
馬晨的身影半隱在牆壁的陰影之中,腳下堆滿了不少煙頭。
看著樓房之中那一扇窗子透出的光,有一種自己看見了模糊身影的錯覺。
晃了晃頭,將已經抽完的煙頭扔到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將其熄滅。
從兜里掏出了干癟的煙盒,抖了兩抖,一根倒著的煙就被抖了出來。
他又抖了抖煙盒,發現已經成為空的之後,眼里閃過了一絲光芒。
「海底撈?」
由于短時間抽了太多煙都略帶沙啞,嗓音中有著說不出的驚訝和苦澀。
將煙倒過來叼住,側頭用廉價的打火機點燃,微眯起了雙眼。
听說抽到海底撈的人,許下的心願就會實現。
他一邊抽著煙,一邊走出了那狹小陰濕的小巷,在小攤處買了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雙手合十,滿臉都是虔誠。
我希望,我能夠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