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石魔距離城堡越來越近,得到樹魔祭祀警告的樹魔們改變了他們的作戰策略,鮮血石魔走過一路上的樹魔都退讓下去,就連在城堡上空盤旋的綠龍也悄無聲息的讓出了一些地盤。血族的強大受到敬畏,那古斯都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以他很有默契的接受了這種退讓,在那古斯都的控制下狼人們停止殺戮聚集到了鮮血石魔的腳下,頓時只見戰場上一匹匹的巨狼不斷的抖動自己柔順的毛發,樹魔的鮮血不斷從毛發上被抖落下來,短短的交鋒讓狼人們傷亡慘重,300多名精銳的狼人戰士此刻只余下了100多名,看著自己的族人,西恩眼里的殺意一閃而過,狼人必須要逃月兌這種被奴役的命運。
石魔走到城牆邊,護城河只能淹沒到它的腰部,舉起碩大的拳頭石魔重重的錘在城門的吊橋上,城牆上的士兵驚恐的看著下方石魔,對于這個龐然大物他們無能為力。法師塔再次發揮了它的作用,一層土黃色的光輝籠罩了包括吊橋之內的城牆,遠遠望去整個城堡的城牆就好像變成了一塊琥珀。
當土黃色的光芒護住整個城牆,那古斯都輕笑了一聲,這些人類看來真的是忘了他們的魔法是從何而來的,現在他們居然在一位傳承悠久的血族面前賣弄他們那可笑的魔法知識,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古斯都見到樹魔的綠龍仍舊和光網糾纏著,隨便瞄了幾眼他就找到了光網好幾個能量糾結點,由于魔法的力量已經消耗一空,那古斯都召喚出自己的斗氣,血紅色的斗氣光焰在他的面前凝結,最後形成了一只巨大的蝙蝠,這就是那古斯都的斗氣中樞模樣,蝙蝠張開大嘴,一道無形的聲波對著光網的能量糾結點沖了過去。
法師塔里,一位頭戴兜帽的法師在大聲喝罵︰「你們這些蠢豬,趕快把元素池加持到最大,然後給我把能量輸出角度調整1.3赫馬,改變能量糾結點」,在他的下方數十位的法師在一個由六環組成池子邊忙碌著,地上一道道復雜的魔法花紋不斷蔓延一直到消失在牆壁的盡頭。
在眾法師看不到的兜帽後,眼魔亦在焦急的揮舞著自己的觸手,他實在沒想到在他眼里驕傲自大的血族居然有這樣的實力,被他認為威力強大無比的法師塔居然一下子就被那古斯都看穿了能量運行方式,眼魔不由氣急敗壞。其實眼魔想錯了一點,法師塔絕對不至于這麼脆弱,不然人類也不會依仗法師塔幾千年,如今法師塔這麼容易被那古斯都找到能量糾結點都是因為眼魔經驗不足,如果換做被他附身前的法師來控制法師塔,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露出破綻。
城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男爵也到了城頭,在他的身邊除了兩個貴族騎士外還有四名騎士階的法師,這已經是男爵手上所有騎士階的戰力了。終于光網再也承受不住綠龍和鮮血石魔的雙重打擊,隨著法師塔頂部白水晶的碎裂,光網開始逐漸的消褪,緊接著城牆上黃色的光芒也黯淡了很多,那古斯都的臉上露出了狠辣的笑容,失去法師塔的掩蓋他已經感覺到了那個膽敢殺戮血族的家伙的氣息了。
「彭」法師塔頂部的水晶一下子炸裂開來,但是同時所有的光網匯聚成了兩道奪目的粗大光柱,分別向著綠龍和鮮血石魔飛去,「光輝打擊」那古斯都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大騎士階的魔法,但是此時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光柱結結實實的擊中了綠龍和鮮血石魔,綠龍憤怒的咆哮,他拼命的扇動著自己的翅膀,一道又一道的龍息瘋狂的傾吞到光柱上,終于當綠龍的體積變得只有之前三分之一大的時候,它掙月兌了光柱,但是鮮血石魔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本來就是由屬于暗黑系分支血系魔法召喚出來的鮮血石魔遇上這強大的光明魔法立刻猶如雪人一般開始融化,大團的泥土砸落到了護城河中,那古斯都狼狽的扇動翅膀提前一步飛到半空之中,看著下方不斷崩塌的石魔那古斯都眼里充滿了不甘,「轟」那古斯都集中了石魔所有的力量對著吊橋發出了最後一擊,吊橋上那一片黃色光芒立刻像鏡子一樣被擊碎,即使周圍的黃色光芒迅速的補充過來,但是在一片「吱呀呀」的聲音中,吊橋的絞盤不斷的滑動,最後吊橋懸于了半空之中。
眼見吊橋就要堅守不住了,所有的樹魔發出了興奮的嚎叫,樹魔頭領和樹魔祭祀全部加入了戰場,這些強者很快踏上了城牆,他們試圖在法師塔無力保護吊橋的時候完全的放開吊橋打開城門,男爵和手下的強者也加入了戰斗,圍繞著強者城牆上出現了一個個的小圈子,越來越多的樹魔在己方強者的掩護下登上了城牆,城牆上頓時亂作了一團。
蒼茫的號角響起,騎士和騎兵們紛紛拉下了自己面罩︰「就是現在,為了我們的家園,騎兵團,沖鋒」,在蔡迪思的怒吼中,隆隆的鐵騎聲響起,以蔡迪思為首連同索洛在內的九位騎士帶領著騎兵們發起了沖鋒,短短數十里的路程轉眼即逝,帝蒙感受撲面而來的大風,其中血腥和硝煙的味道讓帝蒙熱血滂湃,帝蒙感受到了自從成為吸血鬼以來從沒有感受的過的炙熱感,豐富的要從里到外將帝蒙燒熟的炙熱感,此時帝蒙只想大肆的殺戮,戰場才是男人的歸宿。
騎兵如風一般沖入戰場,「咚」的一聲悶響,帝蒙的角馬再一次的撞飛了一個攔路的樹魔。沖鋒還在繼續,帝蒙揚起手中的斧槍,一個樹魔連同他的木棒被劈成了兩半,鮮血灑落到角馬的身上更激起了角馬的凶性,一個樹魔見到帝蒙屠戮自己的族人,拎著自己的木棒就沖了上來,角馬一個側身,它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這個樹魔的胸口,只听見一聲慘叫,角馬的犄角貫穿了這名可憐樹魔的身體,角馬將犄角順勢向下一撕,一顆鮮活的心髒就被頂在了角馬的犄角上,得意的一甩頭顱,角馬向前即躥了兩步,心髒正好落入了角馬的口中,得意的打了一個響鼻,角馬載著帝蒙繼續向前沖去。
此時樹魔們也反應了過來,城牆上空的綠龍立刻掉轉了方向飛了回來,綠龍長嘯一聲,巨大的龍吟聲響徹天際,隨後一口龍息從天而降落入騎兵團中,騎兵團里立刻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靠在最後的幾名騎兵染上了龍息,只見茂密的植被飛速的從他們的身上長了出來,很快這幾名騎兵連同他們的坐騎都化作了干尸,而在他們的尸體上鮮艷的花朵盛開著。
蔡迪思一拍坐下的火鱗獅,一道漩渦狀的火焰立刻從火鱗獅的嘴里噴射而出,隨後火鱗獅調轉了沖鋒的方向,見狀緊隨蔡迪思的騎士們紛紛使出了大招將自己面前的樹魔清理干淨調轉了方向,頓時整個騎兵團都向著被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召喚出綠龍的樹魔祭祀們沖了過去。
戰馬不停,帝蒙也不記得自己踏碎了多少樹魔的胸膛,自己的斧槍又削下了幾個樹魔的頭顱,但是帝蒙知道在這短短的不足數十里的路上自己周圍的騎兵已經換了一波了,見到騎兵們向著樹魔祭祀沖過去,周圍的樹魔好像瘋了一樣涌上來。面罩下帝蒙的嘴角微微翹起,亡魂斗氣從心核空間不斷涌出包裹了斧槍,三道斗氣波從帝蒙手里發出,頓時圍成一圈的樹魔紛紛倒飛出去,看著近在眼前的樹魔祭祀,帝蒙嘴角掛上了一抹獰笑。
樹魔祭祀們焦急的念動咒語,綠龍也放棄了殺戮那些弱小的騎兵將目光轉到帝蒙等一干的騎士上來,一口口的龍息在戰場上縱橫,這時候就看出騎士們的底蘊了,厲害如蔡迪思者預判攻擊,龍息連邊都沾不上,其次如獸魂騎士者,催動斗氣抵擋龍息,再次者狼狽不堪竭盡全力方可逃月兌。帝蒙就是屬于第三種,其實帝蒙也看出了龍息的軌道,但是他畢竟不是真正的騎士,和坐騎的關系沒有那麼緊密,所以他催動角馬的時候動作就慢了一步,加上後邊騎兵團又在沖鋒,帝蒙無處躲藏,所以龍息擦著帝蒙肩膀就過去了。
被龍息擦到後,帝蒙覺得自己身體里的能量不受控制的就向著自己的胳膊流去,在他的胳膊上,各種花草開始萌芽,帝蒙立刻將亡魂斗氣調轉到自己胳膊上,那些花草立刻枯萎下去。就在這時候那些樹魔祭祀又朝著眾位騎士發出了一道黑光,早有警覺的帝蒙輪圓了斧槍去劈砍那道黑光,斗氣注入斧槍,斧槍結結實實的和黑光撞到了一起,頓時黑光向著四處逸散開來。
握著自己的斧槍帝蒙覺得自己的半個身子在發麻,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一道小小的黑光里居然會蘊含如此巨大的物理力量,將血脈力量運轉了一遍,帝蒙的身體立刻變回了原樣,這時候所有的騎士都已經到達了樹魔祭祀的面前。「十字斬」「大地咆哮彈」「連環火珠」「審判之劍」「獸魂打擊」「幽影突襲」「振動波」「鳥翼斬」騎士們紛紛使出了自己最強力量,不過樹魔祭祀們面前浮現出了一面透明的護盾擋下了騎士們的攻擊,一擊不中在沖鋒狀態下的騎士們只能無奈的繼續向前,不過好在沖鋒是極為強大的力量,即使是一位騎士擋在一個騎兵團沖鋒的路上也只能被碾壓至防碎,樹魔祭祀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催動著綠龍降落到了騎兵團的的中間,騎兵們如同飛蛾撲火般的沖上來,雖然在綠龍的攻擊下許多騎兵化作了干尸,但是綠龍也不得以步步後退。
終于騎兵團如同疾風般沖過,樹魔祭祀們紛紛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候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長矛手準備,給我扔」,蔡迪思的掌旗官巴卡帶領著步兵們從騎兵們撕開的裂口中趕來,鋪天蓋地的長矛向著樹魔祭祀們射去,在祭祀們的驚駭的目光中,護盾搖搖欲墜,但是最終護盾還是擋下了這一輪,勃然大怒的祭祀們催動綠龍準備給這些人類一個好看,可惜還沒等他們發威又一輪的長矛雨從天空中落下,反復三輪後只見樹魔祭祀們和保護他們的二十余名樹魔都已經變成了馬蜂窩,綠龍不甘的咆哮最後在一片綠光中中化作了一塊塊的碎片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