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見到對方再次出手。憶歌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反而癲狂的笑道。臉上並沒有浮現出任何對死亡的恐懼,反而帶著是一種嘲笑,一種深不可測的嘲笑。
「嗯?」幽蘭列縹緲的身軀忽然停頓了下來,饒有趣味的看著對方,「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笑什麼?如果回答的好,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哈哈……我在笑的是,你竟然愚蠢的以為只要殺了我們就可以超越你的哥哥。而且到了此刻,你還是沒有發現自己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和對方相同的事。你只是一個活在對方影子中的可憐蟲。」
「活在對方影子中的可憐蟲?……是說我麼?」幽蘭列喃喃重復著這一段話。冰藍色的瞳孔猛然張大,對著憶歌惱羞成怒的吼道︰「可憐蟲!你這個懦弱的螻蟻,竟然在嘲笑我!」
「砰!」鬼火的魂力在空氣中劇烈燃燒著,包裹在他銳利的五指,泛出蒼白的光芒。幽蘭列一步一步緩慢的走近憶歌。猙獰的臉上充滿了對死亡的貪婪。
「你別過來!」少女恐懼的將頭埋在憶歌背後,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哈哈,惱羞成怒了嗎。」
「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尊重一樣東西,那便是死亡。所以,我原諒你的不敬之罪。」
「死亡?那你知道你哥哥尊重的是什麼麼?」憶歌毫不忌諱對方如刀刃般的目光,繼續說道。
「……」幽蘭列頓了一步,思考著這個問題。
趁對方猶豫之際,憶歌忽然腳步一轉,手握匕首,毫不在乎身體上撕裂的傷口沖了過去。
「不要去……」少女本能的想拉扯住對方,但還是晚了一步。
見到對方不自量力的攻擊過來,幽蘭列雙手隱藏在背後淺做刀勢。面無表情倘然等待著,只要對方敢繼續上前,定然令他知道何為骨折經斷的痛苦。
憶歌心中策劃著布局,在離對方還有數米之時,將手中的黃土一楊。借著滾滾塵土的掩護,向側方一退避開其正面的鋒芒。
因為骨折而怪異彎曲的右手覆蓋著魂力成擋在身前,左手緊握暗沉的匕首從側方猛然沖刺。
但他失算了一步,這種把戲用來對方普通的魔獸或許還可以,對付被稱為天才的幽蘭列,就顯得太過愚昧無知。
「太慢了。」無視慢慢靠近的匕首。幽蘭列身軀輕盈的移動,淡然躲開塵土與尖銳的刀鋒。像是呼吸一樣平常的動作間沒有一點可以挑剔的瑕疵,仿若渾然天成。
憶歌還來不及扭轉刀鋒,對方已經化為虛影。
「啊!」下一刻,憶歌柔軟的月復部感覺猛然一沉,對方看似修長無力的小腿硬生生的踢來。在月復間左右擰搓著,空蕩蕩的胃中瞬間劇烈的翻滾。雖然沒有使用任何魂力,但憑那常年修煉的鋼鐵體魄也足以撕裂憶歌的身軀。
憶歌漲紅著臉卷曲在地。第一波的疼痛還未完全散開,他只感覺背脊忽然一麻,對方銳利的指甲精確的觸動在自己背後的神經,一種如萬千嗜腐蟻在身上爬行的感覺侵襲著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可……惡!」
「不過是個嘴硬的螻蟻罷了,在我手上你和那些垃圾又有什麼不同。」幽蘭列瘋狂的笑著,繼續搓動著指尖。放大的瞳孔中倒映著對方不斷扭曲的身體,在他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對生命的憐憫。
「殺……了你。」強忍著痛楚,憶歌無力的揮舞匕首向後方刺去。他的神智已經開始混亂,看著對方模糊的身影,搖搖欲墜的身軀緩慢的向對方沖去。
「不要在去了」少女擋在對方面前,阻止對方繼續尋死。畢竟這是自己宿命,沒有必要在牽扯其他人。
「你快逃吧,這一切和你並沒有任何關系。」
嗅著對方輕柔的發香,憶歌稍稍清醒了一些。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少女,輕聲說道:「你覺得我們還逃得掉嗎,傻瓜。」
「我已經玩膩了。」優雅的看著指尖,幽蘭列輕松的話語中包含著無盡的殺意。
一陣清風飄過,幽蘭列那包裹著魂力的蒼白手掌高舉半空,朝著憶歌迎面劈來。
「再見了,螻蟻!」
「躲不開了。」憶歌無力的閉上雙眼,將少女緊緊抱在懷中。腦海中希伯的面孔不斷閃過,這一生煥然如夢,他只恨未能找到真相。「爺爺……」
「喲,你們兩個倒是滿親熱的嘛。」
「叮!」一道銀光從半空襲來,迎面而來的風壓驟然停止。好似被強行劃斷的布縷,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睜開雙眼,舞風妖嬈的身姿忽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斜眼看著憶歌,語氣略帶責備的壞笑道︰「難怪走那麼快,原來是遇到佳人了呀!」
少女這才注意到自己還在憶歌懷中。頓時,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霞,顯得格外嬌羞。在舞風炙熱的目光中,立即掙月兌開對方的懷抱。
「你就不能來早點嗎。咳……咳」捂著胸口,憶歌虛弱的說道。
「來一個是死,兩個也是死。看來今天,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了。」看著忽然出現的舞風,嘴角夸張的勾起,正愁無法打開筋骨的幽蘭列頓時提起了精神。
舞風有些忌憚的看著幽蘭列,剛剛那一刃,自己是想切下對方整個手掌的。但沒想到竟然是不分上下。雖然自己還未使出全力,但恐怕對方也是如此。
「還不快逃,臭小子。」舞風背對著受傷的憶歌,說道。
「嗯?」憶歌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記憶之中,這並不像是對方會說出的話,難道是自己听錯了?
「快走,一人一次,我可不想欠你這個小鬼人情債。」說著順手一丟,一顆圓滑潤澤的藥珠出現在半空。
接過藥珠,憶歌帶著少女立即朝密林內部跑去。即使自己留下也無濟于事,何況舞風的實力到目前為止自己還一無所知。與其留下礙事,倒不如盡快離開這里。
「問你一個問題。」在對方即將消失在密林的時候,舞風忽然問道。
「什麼。」
「難道,剛剛你就不怕死麼?」背對著憶歌,舞風終于說出了困擾自己許久的疑惑。
「怕!」憶歌微微一愣,認真的回答道︰「……但和這比起來,我更怕在原地等死。」
「是麼。」舞風淺淺的笑道。
見到獵物漸漸遠去的身影,幽蘭列冰冷的眸子一寸寸的移到舞風身上,半怒半笑的問道︰「放走了我的獵物。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喲,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或許……」舞風也將目光一寸寸移到對方身上,同樣半怒半笑的說道︰「死的是你呢。」
「是麼,那我還真要領教一下了。」幽蘭列渾身忽然爆炸出蒼白的火焰,「呲呲」的刺耳聲不斷在空氣中徘徊。身形再度消失,舞風的四周不斷閃動著蒼白的火影。他此刻已經使出全力,他知道對方實力並不在自己之下。
「呵呵。」舞風美目微張,手中的銀刃在空中不斷舞動,無數的光影回旋四起,煥若天地間唯一的聖澤。將她妖嬈的身軀層層包裹在內。
「唰!」在無數的光芒之中,皇蝶巨大的身軀涌現了出來。依然是絢麗駭人的肉翅,以及那森森白骨構建成的軀體,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些都是由舞風利用天地間的材料提煉而成的假軀,其威力比原來更加強大更加恐怖。
「魂劑師!?」
在這個世界上能將印蓮內部魂魄加以重新煉化的職業只有一個,那便是魂劑師。
他們天生擁有對靈魂強大的感知力,在他們特殊的感知範圍內即使是在細微的魂力也無處可逃,靈魂在他們手中得以洗禮,與新的**結合,而得到重生。
「殺了他!」在她的腦海中,幽烈藍每一個動作都絲毫不差的清晰呈現。她完全掌握了攻擊的主導。
猛然指著前方尚未出現的蒼白火影的地方。皇蝶按照主人的命令肉翼猛然一張,絢麗的肉翼化為黑白相錯的攻擊色。無數的靈光在那如絲的經絡中密集涌動,聚集在胸前柔弱的白毛處。
幽蘭列被火焰包裹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對方手指指向之處,皇蝶的攻擊洶涌的襲來。
「轟!」
「唔。」幽蘭列悶哼一聲,身影迅速消失在森林之中,原地只留下數塊被那道極光無情切割下的碎肉。
「乖孩子。」撫模著身後的皇蝶,舞風寵溺的說道。她不過是想試試看皇蝶的靈魂是否已經完全與這個軀體融合罷了,此刻既然勝負已分她也無心繼續追趕。
千里之外。
「你!給!我!記!住!」幽蘭列痛苦的捂著僅剩白骨的手臂,心中滿是不甘。
「啪啪——啪」林間清脆的鼓掌聲令幽蘭列猛然一驚。
「哥哥,你……」
「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這里是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潛行在隊伍的後方麼?」跨前一步走出樹蔭,幽蘭其似笑非笑的語氣,如同在作弄一只受傷的寵物那般。
「是我低估你了,可是你不能因為對她抱有私情而違背陛下的旨意行事。」
「與你無關,公主的尸體已經被魔獸吞食了,而我的隊伍也因為與魔獸對抗中全軍覆沒,沒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你不怕我揭發你麼?」
「呵,如果你想以這樣的方式證明你的能力在我之上的話,那就去吧。」幽蘭其意味深長的笑道,腳步一退,整個人再度消失在樹蔭之中,連一絲塵土都沒有激起,仿佛這個人從未在此出現過一樣。
「為什麼要放走她!你不是父親的驕傲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