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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荷亭中看著睡蓮吐出新朵,眼看春去夏來,三個月的期限已過大半,是該找個時間離開了,等期限一到,晏楚簫會不會放我走,還兩說呢。
百里萌悠悠晃晃地走到亭中,在我旁邊坐下來,說︰「表妹天天在院里不悶嗎?」
我搖搖頭,隨手抓了把盤中的瓜子磕了起來,說︰「眼看日頭越來越毒,出去干什麼?」
「表哥第一次進城,想讓妹妹帶我出去見識一下嵐陽城的繁華,好不好?」百里萌說。
「我不認路的,讓碧玉給你找個領路的小斯去吧。」我說。
「怎麼了?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王爺最近沒來看你啊?」他問道。
「不是。」我把瓜子殼狠狠往桌上一丟。
他看了看我悶悶的表情,恍然道︰「是不是和王爺吵架了?」
我拿瓜子的手頓了頓,前兩日算是吵架麼?自那夜後晏楚簫就再也沒回府過。
我將瓜子往百里萌臉上一丟,說︰「你哪那麼多問題,不是想出去嗎,趕緊去吧。」
百里萌也好脾氣,沖我笑了笑說︰「表妹你閑著也是閑著,快出去逛逛吧,別悶壞了。」說完就將我生拉硬拽給拽出了府門。
我無法,只好陪他出去走走,碧玉帶了把傘為我撐起來,她走在前頭給我們領路,就這麼左轉右拐地來到嵐陽城最繁華的街道。
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這是三人行必出二貨。
一路上百里萌「哎呀喔呀」地贊嘆著嵐陽城的街景,整個一鄉下人進城的模樣,當他雙手托舉著兩個大饅頭,淚流滿面地說︰「嵐陽城的饅頭真白啊!」著實把賣饅頭地嚇了一跳。
我真後悔跟他出來,拽著碧玉快步向前走去,逛了一會,碧玉看上了一盒胭脂,價格有些貴她舍不得買,我便替她買了下來。
碧玉接過精美的胭脂盒,感動地說︰「姑娘,待奴婢可真好,謝謝姑娘。」
我擺擺手道︰「小意思。」心想反正也是晏楚簫的錢,不花白不花。
正說著,一只豬頭突然出現在我和碧玉面前,嚇得我倆差點沒 女高音。
「嘿,表妹,你看我的樣子威風不?」百里萌戴著豬八面具,美滋滋地說。
我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面具道︰「嗯,一只豬頭在大街上晃來晃去,是挺威風的。」
他趕緊摘下面具,詫異道︰「哎呀!咋戴錯了呢?」
我︰「」
碧玉在一旁捂嘴笑道︰「百里哥可真逗。」
我趕緊拿出絹巾半遮臉,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向前走去,卻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擋住。
「洛鳶姑娘,爺請你上轎。」小福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對我作了作揖,離他十幾步外正是晏楚簫的轎輦。
「我和表哥還想再逛會,讓王爺先回去吧!」我道。
「這」小福很為難的樣子。
「鳶兒,我有事找你談,上來。」晏楚簫掀簾,語氣不容反駁。
我不情願地上轎,小福為我掀簾,百里萌屁顛屁顛跟在後面,也想上轎,被小福攔下︰「小哥還是隨奴才步行吧!」
百里萌呆呆地說︰「哦好。」
轎子緩緩向前行,轎內空間不算大,我緊貼的窗邊,盡量不踫到晏楚簫。
「你再挪動,都快從窗戶出去了,往這邊靠靠。」晏楚簫說。
我也不理他,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景物,他再無話,半響,手一用力就將我攬進懷里。我掙月兌不開,氣惱地呼了口氣。
「怎麼,還生氣呢?好了,鳶兒,別鬧了。」他目光深綿,盯著我道。
「王爺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我生氣?有必要嗎?」我說。
「哦?」他松開我說︰「看來鳶兒挺大度麼?」
我扭頭不理他,扒窗看外面。他繼續說︰「你看你的樣子,不是生氣是什麼?該不是怪我打擾你們逛街了?」
「對了,我還沒逛盡興呢!」我說。
「你看看,還是在鬧脾氣。」他篤定地說。
「我沒有!王爺,並不是什麼都如你想的那樣。」我說。
他略思道︰「你的生氣其實是沒生氣,而是無視我,是不是?」
我無言,他雙手握著我的肩膀,將我的身子轉向他,說︰「鳶兒,你看著我。」
我抬眼,他目光如夜湖上的波紋,似有似無,深不可測。
他說︰「鳶兒,你心里是不是從來不曾有過我?」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干脆把實話告訴他好了,誰知轎子落地晃了一晃,小福就掀簾說︰「爺,咱們到了。」
晏楚簫下了轎子,我隨之在後,他說︰「你帶百里萌來大廳。」
我還未回話,百里萌先一步跑過來,對晏楚簫作一個揖,說︰「王爺,我正好有事找您,只是你這幾天不在,今天得空可否詳談?」
我納悶百里萌找晏楚簫什麼事?他倆也不等我大步向府里走去。
等我繞過庭前的荷池,從石橋上下來走到大廳,百里萌和晏楚簫倆人似乎正聊著什麼,見到我都非常默契地向我投來炯炯的目光。
我也不理他們,自顧坐在椅子上,一小丫鬟給我端了杯茶,我正覺得口渴開始喝起來。
「百里,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沒听清。」晏楚簫面色愉悅。
「是,王爺。」百里萌對晏楚簫點頭哈腰那股勁兒,我真想照著他臉踹兩腳。
「我剛剛說既然表妹親口告訴我,她喜歡王爺,非王爺不嫁,那麼我與表妹的親事就取消吧,不過希望王爺能容我在府上住幾天。」百里萌嘿嘿笑著說。
我手中的茶杯險些扔了出去,瞄了一眼晏楚簫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既然取消你與鳶兒的婚約,住幾天無妨,讓鳶兒打理就是,沒別的事情,你就退下吧。」晏楚簫對百里萌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是,王爺。」百里萌走過我身邊,還沖我笑了笑,我舉起拳頭做了個要揍他的表情,他很迷惑地看著我,撓撓頭離開了。
我忙站起身說︰「王爺,沒什麼事我也退下了。」說著就邁步子想跑。
「站住!」他威喝道。
我轉身看他︰「還有事嗎?」
他離開桌案,走到我身邊,猛地將我摟緊,我能聞見他清新的吐息,他說︰「你親口說你喜歡我?非我不嫁?」
我欲推開他,他卻雙手環著我,不準我挪動,我道︰「那不過是哄百里萌的借口,王爺不要當真啦。」
「如果我偏要當真,該如何?」說完未等我回話,他將我抵在柱子上,冰涼涼的唇再次貼近我的唇。
我心一緊,避開他道︰「王爺忘記三個月的約定了?」
他用手固定我的頭,不容我避開他炙熱的目光,他沉聲道︰「三個月的期限已過大半,鳶兒我待你如何?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容?」
「你弄疼我了!」我掙月兌道。
「鳶兒!」他怒道︰「你是鐵打的心嗎?既然你不想和百里回去,又為何不願留在我身邊?」
「我」我腦海閃現過漠向雲的身影,我不能讓晏楚簫知道有他這個人存在,不然搞不好會害了他。
一股冰涼潮濕的感覺再次進入我的唇里,他又霸道的開始吻著我,我拼力掙月兌不得,只能兩眼一閉,雙齒一合。
他悶哼一聲,離開我,嘴邊滲出了絲絲血滴,他用手輕易地抹掉,目光如熊熊火焰撲向我,逼我不敢直視。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道︰「這些時日,我對你極其忍讓,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可你呢?對我又如何?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我不再回避他,抬頭說︰「感受?那你又知道我什麼感受?天天像金絲雀一樣被你圈在這院子里,跟牢籠有什麼分別?」
他怔住,我甩開他的手,一股腦地吐出心聲︰「你對我不過是佔有,你懂得愛嗎?什麼專寵,什麼忍讓,那是愛嗎?你根本不懂愛,你憑什麼要我在乎你的感受?」
晏楚簫目光寒氣漸漸凝聚,手握成拳,低沉道︰「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愛?」
「愛是一心一意,愛是生死相依!你有過嗎?」我不知哪來的勇氣,無畏地盯著他寒劍的眸。
他抓過我的肩膀,捏得我痛楚萬分,悲憤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這些?你又何曾知道身在帝王家有多少無奈的選擇,這些你懂嗎!」
我皺著眉被他再一次抵在柱子上,他捏著我的下巴,嗓音冷沉道︰「你覺得我不懂愛?那你配愛麼?如果我願意為你付出生命,你又能否待我一心一意?」
我愣住,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楮,剛剛晏楚簫說什麼?他說為我付出生命?這這這,這是哪一出啊?
「爺,不好啦!」小福失禮地闖進大廳。
晏楚簫冷森森地說︰「出去!」
「爺,對不起,可是宮里來人傳話,聖上病倒了!宣你速速進宮!」小福急切地說。
「皇兄他怎麼了?」晏楚簫有些焦慮,轉頭松開我的下巴,說︰「你先回屋好好想想吧!」
說完就和小福急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