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指著我們道︰「就是她倆,死活不肯走,大人,要不要抓起來?」
我見機會來,忙走過去道︰「大人,我是漪蘭國的夢汐妃,請大人通融讓我們見一見華尊皇,如果大人不信我,將此物遞給華尊皇,他看了自然就會見我的。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我將包裹中的白玉笛取出,遞到那位大人面前,那個男子看見玉笛面色一怔,跳下了車對我行禮道︰「左御史良兮參見夢汐妃娘娘。」
看來遇上個實貨的,我抬手說︰「大人不必多禮。」
他再抬頭時臉上堆滿了笑容,說︰「剛剛那群侍衛見識短,不識娘娘你的真貌,他們可有做什麼過分之事傷了娘娘啊?」
一旁的那幾個侍衛全都目瞪口呆。
碧玉剛想告狀,我截住她的話說︰「沒有,望大人能帶我見一見華尊皇便可。」
「難得娘娘這麼寬容大量,這就隨我上車吧!」左御史恭敬地說著,扶我上了馬車,駛進了皇宮。
左御史托幾個宮奴帶我去了一處宮殿等候,期間還不許碧玉跟隨,將她另做了安排,碧玉不想離開我,擔憂地拽著我的胳膊,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沒事,讓她跟著宮奴離開了。
宮殿里奢華無比,甚至比漪蘭國還要華麗百倍,想必當初的花梨皇將財力全花在這上頭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攻佔?
只可惜是在給他人做了嫁衣。
殿門被推開,一群宮奴端了很多果品茶點放在桌子上,也沒多說什麼就默默退了出去,當最後一個宮奴消失在門口時,漠向雲的身影走進了我的視線。
他緩緩踱步而來,依然那樣俊逸非凡,面色溫潤如初,只是他一身的墨袍換成了皇服,眉宇間多了幾絲凌厲的冷意。
我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漪蘭國夢汐妃參見華尊皇。」
「呵呵,多麼可笑的身份!」他忽然大笑了起來,兩步走近我道︰「你本該是我的洛皇後。」
他的眼神充滿了以前不能見過的東西,我仔細辨認,那清澈的眸子為何會流涌著幾縷黑暗,像是憤怒的風暴,又像是落雨的湖畔,在他的眼中多了一些我陌生的東西。
我不覺想後退,他的大手扣上我的腰肢,听見他悲憤道︰「鳶鳶,當你再次拒絕我時,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我驚訝地看著他,恨?他居然在恨我?
他目光越來越深,沉聲說︰「你知道我為了讓你肯前來與我見面,我費了多少心思?」
「你果然是沖著我來的。」我了然道。
「對,我盼著你來,卻多麼希望你不要來,你知道我多痛苦嗎?」漠向雲低吼道,眼眶微微發紅。
「可是我來了,就站在你面前,你要對我如何?」我說。
他輕笑一聲,說︰「你來,證明你心里在乎他,你心里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我目光看向遠處,勸他說︰「華尊皇,我這次來就是請你不要再為難漪蘭國了,希望你放了晏楚簫吧。」
他忽然大笑起來,絕望地說︰「你愛上他了,你愛上他了,那我呢?我,你不要了嗎?」
我看見他痛楚的眼神,像是一個失落的小孩渴求著愛的包裹,卻只得到了一地的冷雨淋著自己的心,其實冷雨淋傷了他的心,也同樣令我的心酸楚濕冷。
眼淚再一次奪出眼眶,我哽咽地說︰「華尊皇,不要再糾纏了,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嗎?」
「不!」他突然拽過我的手臂,道︰「我不相信你愛他會比我多!」他大力地抱著我,強行吻上我的紅唇,我欲要躲,掙扎中兩人撞到了桌子將茶點摔了一地,我被他壓倒在軟榻上,他開始粗魯地扯我的衣服,唇舌在我露出的肌膚上猛烈地吸吻。
我雙手擋著他的臉不讓他親,大聲說道︰「華尊皇,你冷靜點!」
「我沒法冷靜!」他突然大吼道。
我怔怔地看著他,眼中掉下淚來,說︰「鳶鳶,為什麼,他能娶你為妃,我就不行嗎?你覺得我就這麼無能?無能到保護不了你,無能到做不成你的夫君?」
他濕熱的淚珠掉在我臉上,我伸手拂去那滴落的淚水,欲要擦一擦他面上的淚水,漠向雲抓我伸出去的手,狠狠地親吻了我的掌心,悲涼地說︰「鳶鳶,為什麼你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等一等我,只要你肯等,如今你已是我妻。」
我終于忍不住大哭起來,嗓音微啞道︰「晚了,一切都晚了,我們走得太遠,回不去了。」
「怎麼會回不去?」他忽然坐在我旁邊,拉開我捂臉的手,為我輕輕拭淚道︰「你剛才不是說希望我不再為難漪蘭國嗎?」
我看著他,隱隱覺得不安。
「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就答應你,不再為難漪蘭國。」他頓了頓道︰「和他。」
我坐起身子,怔怔地看著他道︰「我總覺得,你變了。」
「人都會變,但是我愛你這件事,從來沒有改變,我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是我別無他法。」他說。
「我已是他的夢汐妃,你將我帶回去,豈不是惹人非議?」我問。
「那又如何?」他微微側頭看著我,表情傲漠︰「你只管說答不答應,就可。」
「如果我不答應呢?」我問道。
「如果你不答應,漪蘭國我就要定了,等到那時候你一樣要回到我的身邊。」他胸有成竹地說。
「你就那麼自信能拿下漪蘭國嗎?」我離開軟榻,起身看著遠方,看著嵐陽城所在的方向。
「這些年,我一直暗中探得漪蘭國的軍情,呵,就要怪那個病怏怏的皇帝,因需要大量珍貴藥材維持他的生命,國庫資金早就匱乏,如今這個爛攤子交到東辰皇的手里,只怕沒個三年五載,是治理不好的。」他篤定地一笑,眼神帶著一種狠決︰「如果你不願意,此時的漪蘭國很快就會覆滅。」
我不禁身子打了個冷戰,原來那時候他隱姓埋名來到漪蘭國,隱居在竹屋,居然是在計劃著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