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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睜開眼時看見這一切,我以為是夢,但又如此真實,我以為是天堂,卻沒有看見什麼仙人。
最終向我緩緩走來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白袍男人,我想起身,卻覺得骨頭架子疼得快散架了,于是又躺了回去。
「別動,再亂動,傷口要重新包扎了。」男子的聲音很好听,帶著一種魅惑的磁性,又透著幾許冰冷,讓我覺得好生熟悉。
「你是?」我帶著心中疑惑,問道。
「我叫楚恆,是個醫者,從林里的湖邊救了你。」楚恆說道。
我環顧四周︰「那這里是天啟國?」
「郊外的安桃鎮。」他調制著碗中的藥膏,往我的傷口上涂抹。
原來還在天啟國,漠向雲如果不死心的到處找我,被他發現了我還活著,又該把我關到囚籠一般的皇宮了。
我急忙想起來,胳膊打翻了他的放于床上的藥罐,楚恆忙攔著我說︰「你要干什麼?現在你再亂動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要離開這里,現在必須離開!」我急急地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夢汐妃。」楚恆說。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最近天啟國正派人搜人,卻又不說是什麼人,我看見你腰間的墜情笛,便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補充道︰「傳聞華尊皇此生最愛的女人,是漪蘭國的夢汐妃,不惜將世代皇家珍藏的墜情笛給她把玩,這笛子正巧我曾見過古玩店里贗品,自然明白你是誰。」
他這樣說我更迷糊了,問道︰「既然你明白我是誰,為何沒有將我交給華尊皇?也許你能得到一筆豐厚的賞金。」
「這的確是個誘人的行為。」楚簫將藥罐收拾好,重新為我調制藥膏,他戴著面具看不清面容,只听他低聲說︰「可是,我不想。」
「為什麼不想?」我不明地問道︰「還是說你對我有所圖?」
「嗯,可以這麼說。」楚恆點點頭道。
「你圖我什麼?我現在財色可都不具備啊。」我看著自己傷痕滿滿的身子說道。
「那你就安心養傷,等你好了我再告訴你。」他將我身上的傷口都涂抹一遍藥膏,重新為我包扎好,就轉身離開了。
我怎麼想也想不通,記得自己以前跟這個怪怪的大夫也沒有過交集啊,況且我不愛惹事,不會得罪什麼人吧?可是他說對我另有所圖,究竟是什麼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既然他不會將我送給漠向雲,起碼我現在是安全的,等好了以後我就可以去找晏楚簫與平安了,這樣想著心里又高興起來,連傷口得疼痛都不覺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看著青灰的天幕,不知道是白天還是夜晚,楚恆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這次他端著的不在是瓶瓶罐罐的傷藥,而是一碗香噴噴的菜粥,光聞到香味我就已經垂涎三尺,楚恆坐到我身邊,將我頭後的枕頭墊高一點,方便我進食,我一口接著一口吃著他用瓷勺遞到嘴邊的熱粥,肚子里有了食物人也覺得有些力氣。
等他喂完我,又拿起絹巾擦拭我嘴邊的飯渣,我這才覺得我倆此時的動作太過曖昧,不禁想躲,臉頰一熱。
「你臉紅什麼?」他看著我好笑地說。
我抿了抿嘴道︰「我們素未謀面,你就將我照顧的如此體貼,我有些不太適應。」
「這沒什麼。」他收起絹巾,淡淡地說︰「醫者照顧病人天經地義,何況在醫者的眼里,病人是沒性別的。」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我看了著他收拾碗筷的背影,不禁想起了晏楚簫,我太想他了,起初當楚恆坐在我身邊時,我真的以為是晏楚簫帶著面具來見我。
看著眼前的楚恆,我伸出手想揭下他的面具,楚恆發現了我的目的,後退了幾步說︰「你做什麼?」
「不能讓我看看你什麼模樣嗎?」我收回手說。
「不能。」他說。
「為什麼?你的樣子很丑?沒事的,我不怕。」我說。
「不能就是不能,你好好休息。」他轉身就走,我攔不住他,沖著他的背影嘟著嘴,早晚有一天我會摘下你的面具。
夜里我夢見了晏楚簫,他還是那般俊冷,懷中抱著平安策馬狂奔,身後卻是幾百匹馬在追趕,領頭是一身紫雲華衣的漠向雲。
我站在他們不遠處,可是晏楚簫看不見我,漠向雲也看不見我,我拼命大喊著︰「楚簫,快跑!快跑!」可他似乎也听不見我的吶喊,而他身後的漠向雲拿起弓箭,瞄準了晏楚簫就要拉開弓弦。
「不!」我嚇得驚醒了,發現手緊緊抓著一個溫暖的手,緩緩抬眼看見楚恆正坐在我身邊。
我深感意外地說︰「你怎麼在這啊大半夜的。」
他放開我的手說︰「看清楚,現在是晌午了。」
我這才發現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怕是有暴雨來襲。
「好了,喝口粥把藥吃了。」他將一碗粥放在我床邊的凳子上,又將一碗熱騰騰的湯藥拿了過來。
現在我已經可以坐起來自己動手吃東西了,不過還不能下床走動,因為從懸崖落下來的時候掛到一棵峭壁長出來的小樹上,割傷了膝蓋,從樹上掉下去時就落進了河水中。
現在只能好好地養著左腿的膝蓋,不能亂動,不過時間過得也快,眼瞧著我可以下地走路了,雖然還得依靠著拐杖。
躺了近半個月的我,坐在庭院感受著日光的明媚,心情大好。
坐在我對面的楚恆在石桌上研究著他的新藥品。
說來也奇怪,楚恆除了上午要看診,以外幾乎都是呆在我身旁,就連他要制藥也是將藥品都拿到我房間來制作,有時候一些氣味大的藥物我實在是受不了,就將他轟出去。
但他也不多說什麼,除了日常交流,也不愛跟我談個心聊個天什麼的。
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午後日光很是暖和,漸漸入夏的時節,楚恆難得在庭院的木質躺椅上午睡。
我悄悄挪到他身邊,輕聲喚著他的名字,看他有沒有睡沉,見楚恆沒什麼動靜,我躡手躡腳地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摘下了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