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七章第9卷
靜生回去之後,看到郭杰正在跟楊曉雨磨放音盒。(鳳舞文學網)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151+看書網本來準備直接參加戰斗,稍離凳子又馬上坐下。臉上現出從容的微笑,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听到楊曉雨吼了一句什麼,就看到郭杰悻悻地回來。然後用無比幽怨的眼神瞪一眼靜生,靜生處變不驚,以靜制動,一臉溫柔的笑容將其殺得片甲不留。
五分鐘後,郭杰和楊曉雨都不說話了。低著頭,疑似在學習。靜生覺得時機已然成熟,清清嗓子,像只俊美的雄鷹一樣,悠然飄至楊曉雨身邊。確切地說,就是她身邊,零距離,因為他直接降落在了其手臂上。整個過程郭杰都看在眼里,他的眼楮充滿怒火,恨不得立刻有把槍將這只鷹結果在半空。
靜生說話的聲音很小,因為嘴巴就湊在楊曉雨耳邊,更像是在耳鬢廝磨。楊曉雨剛開始沒有做出反應,後來頭微微朝旁邊側了一下,似乎擔心這種親密的行為被別人看到。但是那種程度的側頭,似乎誰也看不到。然後突然就撤走了桌邊的那只手臂,害雄鷹差點墜落。靜生未顯詫異,說了幾句就直接掀她的桌堂。
楊曉雨先是死死摁著桌堂,但是靜生畢竟力氣比她大,就在桌堂掀開的一瞬間,她一把將靜生推開,並狠狠瞪著他。靜生終于意識到情況有些異樣,因為她的眼神里寫著忍無可忍。看到他這副衰樣,郭杰不失時機地在旁幸災樂禍。靜生喃喃一句說︰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呢,我就是想听一下放音盒,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答應嗎?
楊曉雨干脆轉過身子正面對著他們倆,表情嚴肅,不像往日那種嘻嘻哈哈。印象中,從來沒見過她這種樣子,更沒見過因為他們兩人爭著寵她而表現出這種樣子。
她一本正經地說︰我沒有不高興,你也沒有惹我。我只是不想借放音盒了,放音盒是我的我總有這樣的權利吧。
靜生較真說︰為什麼不想借了?
楊曉雨頓一下,然後說︰我剛才說過了,這放音盒我以後只給我喜歡的人听。
靜生像條件發射,立刻轉向郭杰,郭杰眨眨眼,意思是說,她剛才是這麼說的。
盡管郭杰已經听到過一遍,而且是一個听到,但他听到的形式是吼。當楊曉雨以如此正式的語氣,並如此公開的將這句話說出來,三雙眼楮同時詫異地聚集在她身上。第三雙眼楮來自孫米拉。他也不知道為何會看她,就像條件發射一樣未及阻止。楊曉雨簡單一個眼神就把他瞪了回來,他在心里默默替她的眼神注釋,大致內容是︰看什麼看!
郭杰和靜生沒有挨瞪,都是看夠了自己回去的。孫米拉悲哀地想,這就是合作演員和觀眾的區別。相比之下,靜生比郭杰顯得更難過。這段時間跟楊曉雨走得很近,除了自己的處境,還真正地替她擔心,不願看到她不高興或難過。而兩人心里很清楚,楊曉雨之所以會一反常態,是因為她也動了真感情,無法再像以前做到兒戲。如果那樣做的話,就會傷到其中一人。她不願傷害喜歡的那個,也不願以動了真情為由傷害另一個。他們非要讓她當面做個選擇,讓她很為難。不得已,只能發火。得罪兩個等于都不得罪,得罪一個就是傷害。她喜歡的人可能是靜生也可能是郭杰,但這種情形,靜生必然認為是郭杰,郭杰必然認為是靜生。可是靜生的期望比較高,因此也更加難過。
兩人互相較著勁,你一句我一句地來回遞話。听不清說什麼,但能夠感受到濃濃的火藥味和醋味。這兩種東西摻到一起何其糾結,代表了兩人現在的感受。整個一晚上,他們就這樣斗著。楊曉雨已徹底退出舞台,帶走了他們斗爭的理由,但仍不影響他們的高昂斗志。老師們果然一個也沒來,給他們提供了自由的斗爭環境。
漸漸的,兩人在斗爭中變得自信起來。從嫉妒對方到鄙視對方,從認為曉雨的選擇一定不是我到曉雨的選擇怎麼可能是他。于是斗爭形式也漸漸從暗箭轉為明槍,內容也直接很多。不再攻擊對方,一心樹立自己。認定自己是曉雨所選,放音盒一定會交給我,並像發誓一樣一遍遍重復。似乎是要對方記住,也怕自己忘了。
兩人像復讀機一樣,一遍遍播放自己選定的內容。直到晚自習結束楊曉雨霍地站起來,靜生才按下停止鍵,急忙收拾東西。等他收拾好,來到她桌旁等她,微笑如故,似乎在表示已經不計較先前的沖突。無論是作為一個寬宏大量者,還是做為一個成大功而不計小挫折者。不光如此,他還精益求精,溫柔地說︰我不急,你慢慢收拾。
楊曉雨拋出一句非常成全他的話︰我沒準備收拾,你先走吧,我要待會兒再走。
靜生說︰沒事,我在這兒等你。
楊曉雨顯得沒有耐性,直接說出釜底抽薪的話︰我今天一個人走。
靜生愣了一下,身體都微微有顫抖。興許是準備的對話一下子被噎了回去派不上用場,從而瞬間轉化成了肢體反應。他听出了楊曉雨並不是開玩笑,耗在這里是不可能了。也明白她本質的心思是想一個人待會,至于是否要一個人走倒也未必當真,她只是擔心他糾纏在教室而將話說到了極致。所以可以暫且離開教室,去車棚等她。其實在哪里等她倒無所謂,靜生擔心的問題是郭杰。倘若在郭杰走之前楊曉雨不走,那她留下來的目的無疑就是他。所以他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郭杰走不走。于是扭頭看郭杰,郭杰大致也有這樣的猜測,但如果直接在這里等著又顯得自作多情,于是只能不易察覺地偷瞄了楊曉雨一眼。楊曉雨毫無反應,保險起見,郭杰起身朝外走。
兩人走後楊曉雨坐下,只是發呆,沒有要做任何事的跡象。孫米拉瞅瞅教室里,除了幾個學霸以外已經沒幾個人。腦袋突然出現一絲幻想,她是為了他而留下來。這種想法自知莫名其妙,身體卻更加莫名其妙地定了下來。手里胡亂做一些無意義的行為,以掩飾留下來的想法。
十分鐘後連學霸都堅持不住了,紛紛離開教室。楊曉雨依然坐在座位上,什麼也不干,坐的異常端正,比上課都端正。孫米拉大夢初醒,收拾東西趕緊走人。晚上計劃要吃泡面,晚了水房就要停水了。一出門臉就開始灼熱,他驚訝于自己剛才腦袋是否短路,竟會有那樣自作多情的想法,即使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也想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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