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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思情背貼著喬慕宇的胸口,幾乎倒在他身上,手臂被圈著,沒有著力點,根本無法掙月兌起身,只能無力地靠著,神色更是惱怒,透著一絲挫敗。
自己怎麼這麼笨,這麼輕易地就被他騙了!
凌思情咬了咬嘴唇,又稍稍掙扎了下,掙月兌不得,也怕他身上的傷口真的裂開了,便索性不再動作了。
恨恨地道︰「我保證,你敢動我,我一定先閹了你,再戳瞎你的眼楮,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我凌思情說到做到,決不違背自己意願。」
感覺後背一陣觸動,身後傳來低低的笑,那聲音似從胸前里發出的,沉郁濃厚。
喬慕宇只是抱緊了她溫暖的身子,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沒有說話,鼻翼能聞到她身上松香溫柔的氣息,很久很久,輕笑,這感覺真安心!
良久,擁抱著的兩個人終于在饑腸轆轆地饑餓感里掙扎了起來。
喬慕宇仰在床上,枕著雙臂,眉角帶笑,看著四下逡巡找著石室開關的凌思情,那認真而無措的模樣還真是好笑,不覺想起那日假山中,他下意識地將她帶進這里,確實不失為一個有趣的決定。
說不清原因的,也許他當時只是需要一個安靜養傷的地方吧!
凌思情看著老神在在的喬慕宇,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對他似有不滿,似乎可不可以離開這里都無所謂,被困在這里還很樂意,竟然絲毫都不關心自身的處境。
難道,他一點都不在意麼?
對于這個男人,心中不禁多了幾分好奇,他只是煙雨樓的小館嗎?他未免太鎮定了些,奇異的,她竟不那麼急切地想要出去了,尋了個位置坐下,看著他。
喬慕宇察覺她的視線,薄唇輕啟︰「如何,找到開關了嗎?」
凌思情微一聳肩,「沒有。」
「那麼不急著出去了嗎?」喬慕宇才不相信她不急著出去,不過她的目光似乎一直在看自己呢,微一挑眉,又道︰「呵呵,現在才發現我很帥嗎?」
凌思情一听,迅速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我是看你臉上的巴掌,我應該再使點勁。」
喬慕宇頓時嘴角一抽,躺著的身體往石床里內側一轉,不再看凌思情,只是那眸中卻非生氣的神色,反而是透著一絲赧然笑意,許是他太自作多情了。
這游戲雖然有趣,可是自己似乎太投入其中了,這對他來說未嘗是件好事呢!
眸光閃爍著一絲詭光,或許也該出去了吧!
凌思情一直盯著床上的人,見他轉身,目光尤未移開,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底有了些暖暖的情緒,或許一直以來她都希望有個人可以這樣陪在身邊吧,即使以這種方式,未嘗不是幸事。
呵呵,苦笑了下,這對她本就是多麼奢侈的事,她怎麼還如此奢望著呢!
「金盞花,我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她淺聲問著,背對著她的喬慕宇卻身形微僵,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麼?難道她短路的思維突然變聰明了?
凌思情不知喬慕宇的心思,繼續道︰「我在煙雨樓遇見你之後,你便一直是一身金光閃閃的錦袍,長得又如此……」像女人……頓了頓,這後半句,終于沒有說出來。
見喬慕宇沒反應,又繼續道︰「呃,你長得如此天姿絕色國色天香,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金盞花,所以才會一直這樣叫你,竟一直都不知你叫什麼。」她自顧自說著,床上的人卻依然絲毫沒有回應。
許久,凌思情忍不住走到床邊,卻發現床上的人閉著瞳眸,竟不知何時睡著了,不禁笑了笑,微微松了口氣,心似乎也松了松,卻透著一些無奈。
她還真怕听到什麼令人震驚答案,若他不單單是煙雨樓的小倌,那麼……
他就極有可能是煙雨樓幕後的主人了……
煙雨樓幕後的主人,乃是當今金陵國六皇子喬慕宇,他,會是他嗎?
呵呵,真希望你不是他呢!這般想著,凌思情的眸光變得格外溫柔,若他不是,是不是就可以這樣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了,這樣真好呢!
似乎在印證著凌思情的心思般,在她想離開床畔查找石室機關時,腳下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輕輕移開了腳步,垂眸,看著幾乎沒入床底的東西——一塊金色令牌。
她彎腰撿起,赫然發現,那躺在不易察覺的角落里的金色令牌,竟然是枚金光閃閃的金龍令牌,一面刻著騰飛的金龍,另一面赫然刻著一個大大的宇字。
宇!
可想而知代表著什麼!
這東西是原本就在這里,還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呢?凌思情略一想,那垂落的金色流蘇便給了她證明,這金牌正是從喬慕宇身上掉下來的!
竟然是他呢!
凌思情眸中閃過一絲苦澀,卻又暗自壓了下去,垂眸看向石床上的金盞花,長發傾瀉在石床上,劍眉微微蹙著,鳳眸緊閉,薄唇微抿,臉色有失血後的蒼白,然而那天姿國色的容顏,竟隱隱透出幾分皇族之氣。
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楮,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
原來這朵金盞花,竟真的是金陵國六皇子!
喬慕宇微微睜開眸子,以為凌思情不再理會自己了,心中誹月復著,為何自己這般不想揭開這個謎底了呢,當她問起自己叫什麼時,他竟下意識地逃避了,似乎寧願她一直這樣叫自己金盞花。
他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前後相互矛盾了起來。
「六皇子,游戲該結束了吧!」凌思情立在他身後,突然說道,手里還握著那沉甸甸的金牌,聲音似是不關己,眉頭只輕皺了下,旋即舒展了開,帶著一抹故作輕快的堅持。
喬慕宇猛地一僵,卻是緩緩坐起了身,沒想到不過片刻,這矛盾還是被人挑開了。
「被發現了呢。」聲音不無戲謔,認真地瞅著凌思情,目光里滿滿的對方,卻再無一絲別樣的情緒,他們終究走回了原本的位置,成為了最自以為是的彼此。
他對她而言,不過是高不可攀的陌生人,她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游戲的配角!
「什麼時候放我離開?」她問,聲音有些冷。
喬慕宇並無謊言被戳破後的難堪,反而透著輕快,終于不用刻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不找‘金盞花’了嗎?」他問,透著莫名其妙。
凌思情眸光燦亮,卻似透著一絲淡淡不屑,「六皇子殿下,多謝您的美意了,只要您不治罪于我,思情已經感激不盡了。」笑話,私闖了六皇子府,這是何等大罪,她還敢要花!
她面色雖平靜,心底卻是冷汗直冒。
喬慕宇似瞧出她心底的緊張,挑眉輕笑,看來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