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過小年第五節
「起先我也不知道，是一次偶然的事情，長話短說，有一次我一個城市的同學問我年糕怎麼來的，他知道我是從大山走出去的山里人，當時我啞口無言，通過那件事以後，我在我們大家圖書館好好地把關于年糕的一切熟記于是心，以後只要有城里的同學著問我年糕的的事，我可以一口氣告訴他年糕地怎麼來的。」
「二哥快說，年糕是怎麼來的。」小花激動、好奇地問小山。
「看把你急的，下面我來告訴你們年糕是怎麼來的。」小山親切心疼地小花說完以後，接著對家人開始關于年糕的事娓娓而談，先說春節年糕的來歷，有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在遠古時期有一種怪獸稱為「年」，一年四季都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餓了就捕捉其他獸類充饑。可到了嚴冬季節，獸類大多都躲藏起來休眠了。「年」餓得不得已時，就下山傷害百姓，攫奪人充當食物，使百姓不堪其苦。後來有個聰明的部落稱「高氏族」，每到嚴冬，預計怪獸快要下山覓食時，事先用糧食做了大量食物，搓成一條條，撳成一塊塊地放在門外，人們躲在家里。「年」來到後找不到人吃，饑不擇食，便用人們制作的糧食條塊充月復，吃飽後再回到山上去。人們看怪獸走了，都紛紛走出家門相互祝賀，慶幸躲過了「年」的一關，平平安安，又能春耕作準備了。這樣年復一年，這種避獸害的方法傳了下來。因為糧食條塊是高氏所制，目的為了喂「年」度關，于就把「年」與「高」聯在一起，稱作為年糕（諧音）了，年糕的由來還有這樣一個傳說︰據說年糕是從蘇州傳開的。相傳在春秋戰國時期，伍子胥幫助闔閭奪了吳國王位，並幫助他整年經武、強盛國勢，但後來闔閭志得意滿，命令伍子胥築「闔閭大城」以顯示他的功德。城垣建成後，這天，吳王擺下盛宴慶賀。席間群臣縱情酒樂，認為有了堅固的城池便可以高枕無憂了。見此情景，國相伍子胥深感憂慮。他叫來貼身隨從，囑咐道︰「滿朝文武如今都以為高牆可保吳國太平。城牆固然可以抵擋敵兵，但里邊的人要想出去也會同樣受制。如果敵人圍而不打，吳國豈不是作繭自縛？忘乎所以，必至禍亂。倘若我有不測，吳國受困，糧草不濟，你可去相門城下掘地三尺取糧。」隨從以為伍子胥酒喝多了，並未當真。吳王闔閭駕崩，夫差繼承王位，听信讒言，伍子胥力諫吳王拒絕越國越王勾踐的求和，遭到嫌棄並被賜死。伍子胥自刎後，越王勾踐便舉兵伐吳，將吳國都城姑蘇城團團圍住，這些糯米粉救了全城老百姓。于是在伍子胥的家人主持下，分給城內饑民，大家暫時度過了饑荒。蘇州人敬仰伍子胥的愛國憂民的精神，此後，每到寒冬臘月，就準備年糕，一來表示對伍子胥的懷念，二來可供在送舊迎新的春節與親朋好友分享。所以，蘇州年糕的造型與城磚相似，而且煮後不膩，干後不裂，久藏不壞。小山一說完，小川要欣賞稱贊的口氣夸獎小山。
「大學生就是不一樣，知道的知識就是多，說來也是我們山里人年年蒸年糕吃年糕卻不知道年糕是怎麼來了，這下好了，經你這麼一說我們也知道年糕的由來了，以後別人問起年糕來了我們也不至于答不上來，年糕的事被小山這麼一介紹倒讓我聯想了一些事，無形中產生了一條致富的門路，我在想既然年糕有這麼動人的傳說和悠久的歷史文化，我們可以鼓勵鄉親們手工制作，然後集中向城市銷售。」
「說的也是，既然年糕能手工制作，餈粑也可以手工制作和年糕一起向城市銷售，可是說起來容易，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集中起來就難了，誰來負責組織，誰來負責銷售。」小山既興奮又憂心忡忡的對張小川說。
「這個說難也不難，村里安排專人負責收購各家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年糕和餈粑集中了就要想辦法包裝好，這方面我們都是外行，要包裝現在都是要包裝機打包，而且是真空袋打包，難的、重要的是先找到年糕和餈粑的銷路，年糕和餈粑有了一定的市場，再根據市場的需求量生產我們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說起市場我倒想起了石清泉的好朋友陳萌，陳萌在寧陽一家超市當了一個部門經理，正好我今年過完年後會到寧陽招商引資，隨便跟石清泉的爸爸拜年，到時我把送給石伯的年糕和餈粑拿出一點讓肖萌拿到超市去銷售，再看顧客是什麼反映，假如反映好，顧客喜歡，那麼我們就可以在村里小批量開始在家手工制作年糕和餈粑，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好，那就是村里鄉親們不可能自己手工制作了年糕和餈粑然後自己到市場去買，這時需要一個公司來統一銷售，我都想好了，明年三月份，我們張灣鎮要成立一個蔬菜食品公司，今年過完春節後正月初八我要到張灣鎮報到，報到完後就請示陳書記和葉鎮長，然後再和將要上任張灣鎮蔬菜公司的經理王小勇說明情況，讓他們的蔬菜公司代我們銷售鄉親們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以後村里鄉親們只管在家精力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當鄉親們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達到一定的數量後，就可以讓王經理派人下來收購，鄉親們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關于打包、運輸、儲藏等都是蔬菜公司的事，至于我們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的收購價要隨行就市！」張小川信心百倍地對張小山說。
「如此說來，只有先找到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的銷路才是最關鍵的一步，然後是委托蔬菜公司銷售鄉親們手工制作的年糕和餈粑。」張小山若有所思地對張小川說。
「是啊，這兩者缺一不可。」張小川笑著對張小山。
「照你們這麼一說，我們鄉下腌制的臘肉如果有市場的話也可以買啊。」張小花饒有興趣地對張小川和張小山說。
「是啊，這原全有可能，我們山里人腌制的臘肉只要包裝好絕對有市場，說去說來，什麼年糕、餈粑、臘肉除了我們手工制作的要好，質量也好之外，還是在有銷路有市場的提前下才能給鄉親們創收，其實在我們農村還有許多可以發家致富的門路和項目，一是鄉親們不動腦筋想心思，二是有些致富的門路和項目需要大筆資金，所以鄉親們就這一年一年過著貧困的日子。」張小川感慨萬端地對張小花說。
「大哥你快說，我們農村有什麼可以發家致富的門路和項目，我們怎麼不知道？」張小花好奇、疑慮地問張小川。
「是啊，快說來听听。」張小山也好奇、疑慮地問張小川。
「其實你們都知道，包括鄉親們也都知道，只是大家沒有留意，我先說玉米我們鄉下也叫苞谷，玉米可以加工成玉米羹等食品，苞谷可以釀酒，還有我們鄉下的紅薯可以加工成薯片、薯條，土豆可以加工成土豆餅等食品片系列，這些東西在城市年輕最喜歡吃的健康休閑食品，我在部隊時家境好的戰友就喜歡吃這些休閑食品，不然我那里知道紅薯還可以加工成薯片、薯條，土豆可以加工成土豆餅等食品片，我這還只說了我們鄉下到處可見的紅薯、苞谷和土豆，還有我們農村好多的水果，如果能加工也能給鄉親們發家致富，說了這麼多，可要辦任何一個加工廠都要大筆資金投入。」張小川悲喜交集地對家人說。有致富的門路可頭痛的是不管干什麼頭等難事就是缺資金，想到這張小川恨不得馬上去寧陽招商引資。
「叫大哥這麼一說，我們農村的確有不少發家致富的門路和項目，也許有些鄉親知道這些發家致富的門路和項目，只是家里沒有多少現錢，畢竟私人辦廠不是小事，就是采取家族聯營的話，要投資辦廠也決不是一個小數字。」張小山比較客觀地說出了他的事觀點。
「小弟分析的有道理，可能村里知道發家致富的門路和項目的人大有人在，無論是家族聯營還是想朋友合伙聯營都可能苦于資金短缺所以沒有行動，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大家各懷各的心思，鄉親們之間缺少聯系、溝通，如果有人出面組織，比方說有權威性的村長、村支書和家族中有聲望的長者由他們出面組織，采取私人入股籌資的形式，這樣就可以辦加工廠，眾人拾柴火焰高嘛！」張小川饒有興趣、信心百倍地對家人說。
「川兒，你還別說，你二叔前些年就想和朋友合伙在村里辦個苞谷酒廠，就是因為手頭都沒有什麼錢，那時又貸不到款，辦酒廠的事就這樣過去了。張小川的父親遺憾的對他說。
「是呀，我們這個家只有二叔敢想最做，可惜那時全國還沒有改革開放，不允許單干，現在好了，只要你肯動腦筋，想干總會找到出路，國家也會在物力和資金上給予一些幫助和扶持。」張小川笑著寬慰自己的父親。
「是啊，可惜我和你二叔、三叔他們已經沒有精力了，要想月兌貧致富只能靠你們這一代了。」張海林有些失落的對大兒子張小川說。人都有年輕時候，是年輕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夢想，張海林失落歲月不饒人，如今是心有余力不足，只望小川這一輩人了。
「您放心有這樣這一代足夠了，我不光只幫家里月兌貧致富，家里有二叔掌管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主要任務是帶動所有的鄉親們月兌貧致富。」張小川認真鄭重地對自己的父親張海林說。
「那是當然，你要做的是國家大事，川兒你放心，我們整個家族都不會拖你的後腿，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張海林一本正經又堅定的對張小川說。
「謝謝您的支持和理解，這樣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當然家里的事我也不可能不聞不問，只是有個主次之分，如果家里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我也可以回家共同商量解決問題，我想劉書記、陳書記和葉鎮長他們也會理解和支持的。」張小川笑著寬慰自己的父親張海林，張小川對自己的父親張海林說完以後打了一個哈欠，也許是人有些疲勞加上喝了一些酒張小川想睡覺了。看到張小川疲勞的樣子張小川的父母還有張小山和張小花心疼地勸說張小川人累了就早點休息，看到家人的關心和好意，張小川也就沒再推辭了，離開廚房到衛生間洗了澡倒床就睡了，至于家人做年糕到什麼時候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臘月二十四和張小川同一天回家的，還有一個人，他就是王小勇，功夫不負有心人，王小勇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在寧陽市聯系了幾所學校和私營企業還有幾家大型超市。過小年的那天中午他還在寧陽市和一個朋友談業務時，他接到了張大林的電話，張鎮長在電話里說要他趕快回家，說有二個月的工資和一些年終資金還有一點春節補助金，所有錢是陳書記和葉鎮長二人代簽的，錢我已托人送到你家屬手上了，這是劉書記、友縣長、熊副書記共同商量要求我們這樣安排的，其實這些縣領導不作指示我們也把你計劃在內，包括你這些天在外出差的費用，劉書記要你回家之前一定到他辦公室去一趟，不管多久劉書記都會在辦公室等你。听到這些當作著朋友面王小勇欲哭無淚，感謝組織不但沒有忘記他，還這麼關心他，他和朋友約好了電話聯系，告別朋友後就匆匆登上回五谷縣城的長途汽車，下午五點多總算風塵僕僕趕到了五谷縣政府機關大樓，劉書記的盧秘書正在政府機關大樓一樓大廳等他，見王小勇一進大廳就把他帶到了劉書記的辦公室門前，盧秘書輕輕敲了一下門，請進，劉書記在辦公室里回了一聲。盧秘書王小勇和進了縣委劉書記的辦公室後，盧秘書語氣平緩面帶微笑地對縣委劉書記說︰
「劉書記，王小勇同志我給您帶來了。」王小勇因為不知道劉書記因何事找他，所以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所措，于是有點緊張地望著縣委劉書記說︰
「劉書記，您好，我是王小勇，听張鎮長說您要找我談話。」
劉書記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後一邊起身相迎一邊和顏悅色地對王小勇說︰
「你就是王小勇同志吧，歡迎歸來，這段時間聯系業務辛苦了，听說你是從寧陽趕過來的，本來呢！這麼累應該讓你回家休息，但我確實有點事必須和你說一說，就是要耽誤你一點時間，你隨便找地方坐吧。」
王小勇這是第一次面見縣委劉書記，沒想到縣委劉書記這麼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于是心里平靜了許多，他放好行李，然後微笑著對縣委劉書記說︰
「我不坐，您有什麼事只管吩咐。」
「小王你還是坐下吧，我們可能還要一些時間說，真不巧今天又是過小年，家里知道你今天回來嗎？」
縣委劉書記溫和地笑著問王小勇。
見縣委劉書記說還要一些時間說事，王小勇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了，然後微笑著對縣委劉書記說︰
「家里不知道，是準備跟家里打個電話，不巧手機沒電了，不過反正到縣城了也就是到家了。」
王小勇坐下了以後，盧秘書替他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他時，王小勇連忙起身接過那杯熱茶，然後非常感激地對盧秘書說了聲謝謝，盧秘書也出于禮貌微笑說了一聲不用謝，然後轉身離開了縣委劉書記的辦公室，盧秘書出門前把辦公室房門關上了，盧秘書走後，縣委劉書記走到與王小勇並排的另一個單人沙發坐下，兩個人沙發之間了有個小茶幾。望著王小勇似乎有點緊張不安的樣子，縣委劉書記笑著安慰王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