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退出族譜
「賤人,俺在和自家兒子說話,哪里到你挑撥,二柱,你可千萬別听這騷狐狸的話」劉黃氏黑著臉,拍著大腿啪啪的響。
二柱的眉頭皺了又皺,瞧著紫苑的清澈的眼楮,心底就覺得越是窩囊︰「娘這你是啥話?紫苑是俺的娘子,自然有權說話,況且大哥這次確實做的過火。俺已經分出了這個家,為何搬的是俺家的東西?」
瞧著二柱陰沉著的臉,劉黃氏心虛的縮縮脖子︰「他是你大哥……有事你這兄弟的不幫襯,還能指望誰?」
眼瞧著紫苑臉色越發的冰冷,緊握著拳,目光瞧著已經定過神站起身,抬高著下巴的大柱︰「是啊,娘說的沒錯,可是……既然這樣,當初分家的時候……為何娘不會想到這個呢?」
劉黃氏臉色越加的難看,偷偷的瞧了一眼,臉色發沉的二柱︰「大柱是俺劉家的長子,俺是這家的一家之主,咋就俺不能做主?」
「對,就憑你蔑視長輩,看……二柱你媳婦把俺家砸成這般……就憑這個就可以把她休個十幾次」大柱抬高著下巴,沖著紫苑吼,如今二柱回家了,他也不怕紫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算出格,那就更加有理由讓二柱休了她。
紫苑撇了撇眉,瞧了一眼一直隱忍著的二柱,心底冷哼著,她倒要看看你二柱還要忍到何時?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你大哥說的沒錯……你瞧你大哥的家……都是這毒婦弄的,就憑這個就可以休了她」劉黃氏面帶訕色,指著院子里七零八落的碎片。
紫苑動了動腳步,蹀躞著腳步走到大柱面前。大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連忙倒退幾步。二柱慌忙攔住紫苑,握住她手上的鋤頭︰「紫苑……今日二柱會給你出氣的,你這般的沖動,不值得。只會髒了你的手」。
抿了抿唇,挑眉瞧著他︰「好,就听你一次,不過……之前紫苑說的話是絕對不會收回的。不讓他陪錢已經很不錯了」。
二柱點點頭,轉身咬著牙,似乎下定決心般。劉黃氏立即慌了神,尖銳的嗓子響起︰「二柱……你休要听她挑撥,大柱可是你大哥」。
「娘,他可曾把二柱當他弟弟?」二柱咬著牙,瞧著大柱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
大柱舌忝舌忝嘴唇,慌張的道︰「二柱你這是啥話?俺啥時候不把你當弟弟了?」
「若是當俺還是弟弟的話,會有哥哥逼著弟弟休妻,賣妻替哥哥還債,逼著弟弟分家,淨戶出家,甚至今日還和著外人半空二柱家所有的積蓄?」二柱臉顫抖著,目光犀利的盯著大柱直發抖。
他一直以為二柱性子懦弱,可是現在……他不敢這般認為,只是他一直沒有踩到地雷。大柱咽了咽口水,目光閃爍的道︰「啥叫逼你休妻,你可知這娘們還沒有嫁你的時候,早已經名聲臭了,還有……把她賣了,你不也有錢娶個比她好的媳婦嗎?這分家……可是你提出來的」
對他僅存的一絲親情還是被折斷了,二柱閉著眼楮,深吸一口氣︰「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說為了俺好,可是……真的就沒有存著私心?若是俺有了子孫生在這樣的家庭,豈不是讓他們感到羞愧?」
「二柱,你這是說哪門子的混話?」劉黃氏臉色一變,沖著二柱怒斥一聲。心底不好的預感越演越烈,難道……她真的做錯了?
「二柱沒說混話,當年因為大哥俺已經耽誤了仕途,如今若是再因為他誤了紫苑……二柱此生……還怎做人?」二柱咬著牙,撇開臉不看她一眼,只是目光望著遠處,似乎在下著
劉黃氏慌忙拉著二柱的手,發覺沒有一絲溫度。她驚恐的盯著他,臉上的皺紋抖動著︰「二柱,俺不許你說混話」。
二柱咬著牙,推開她的手,腳步沉重的走到也嚇得不輕的紫苑面前︰「紫苑……這些日子讓你受盡委屈,二柱早已承諾過你的事二柱定不會失信于你,也不會負了你」。
紫苑微微一愣,二柱今日似乎比平時不一樣。她點點頭︰「紫苑知道」。
接著便走到同樣嚇的不清的高氏面前,恭敬的行了個禮︰「二嬸,二柱麻煩你請族中長老來,今日二柱要退出劉家族譜」。
「啥?二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會高氏不淡定了,猶豫的站在原地……今日的事情的一切經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沒有想到二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二柱你是瘋了,一定是瘋了」劉黃氏捶著胸,頓著足。拉過二柱,立即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
看的在場的人都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氣,臉頰帶著火辣辣的二柱,眉頭動了一動︰「二柱比誰都清醒」。
紫苑張張嘴,她也沒有想到二柱會來這一出,怪不得她方才還疑惑他為何和她說這個,原來他早就存在這種心思。不過……在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可不比現代……沒有家族的庇佑恐怕今後會舉步維艱。
「二柱……」紫苑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誰知二柱嘴角抿起一抹笑容,輕輕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二柱心意已決,紫苑不必再勸」。
紫苑嘆了口氣,看來這二柱不僅僅是憨厚原來也很固執,不過……今後……她還能瀟灑的向他揮手說再見嗎?
「二嬸,還是勞煩你去通知族中長老」二柱轉身恭敬的對高氏道。
高氏猶豫的瞧著院中的人,為何偏偏讓她去當這個壞人呢?道︰「你可真的想好?」
二柱無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高氏嘆了口氣,點頭算是答應了,便走出人群去請劉氏家族的長老。
院子中一下變得靜的讓人發慌,劉黃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目光有些痴了。就連大柱也被嚇的不清,屋里的劉氏听到二柱要退出族譜,居然顯得著急萬分。
不到多久,族中的長老全部聚集在了院子里,事情始末也從高氏嘴上了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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