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傲然,是因為我問心無愧,還有一點,我有些生氣,憑什麼他用那種語氣質問我?難道他鴻津燊可以沾花惹草,我卻不能和異性接觸?
想到了這里,我多少是不高興的。
不理會背後鴻津燊用什麼樣的目光打量我,我將宵夜放在餐桌上,然後用調羹細細的攪拌了一下,散熱,然後小口小口的吃著,認真優雅的程度,堪比在參加國際禮儀節一般。
然而,我的小脾氣和膽量都出奇的小,當我抬頭看向了站在那里仍舊沒有離開意思的鴻津燊,以及他那看怪物似的眼神,我硬著頭皮,優雅到底。
甚至,迎上他那如同鷹隼般的眸子,我還好聲好氣的問了一句︰
「要不要來一碗?」
我看到了鴻津燊的額頭似乎有什麼在跳動,不能確定是不是挑戰了他的限度,而是心底里決定了,不能讓自己表現心虛和惶恐。
鴻津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英俊的臉上再也沒有那麼危險的笑容,起身上樓去了書房,無視了我的答案。
他生氣了!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有些莫名其妙又莫可奈何,他憑什麼生氣呢?
我想,是他那可憐的男性自尊在作祟才對,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事實上,我根本沒有點燈。
想到了這里,我更覺得自己無辜,索性低頭用心吃飯。
吃罷宵夜,我想著鴻津燊進了書房,也便放松了許多,和從前一樣,我們相敬如冰,我想他今晚是不會回主臥的。
走進浴室打開了按摩浴缸,試一試水溫,我鑽進去,準備好好的泡一泡,腦子里隨便胡思亂想著,愜意的不願意睜開眼楮,舒服的快要睡著了。
腦海里回蕩著當時遇到韓澈的畫面,和好多同學的*相比,我卻是很煞風景的嘟囔了一句,說他完全可以去泰國混口飯吃了。
那是第一次,我把人給氣的齜牙咧嘴,而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能料到他就站在我身後呢。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還真夠笨的,怎麼就撿男人不愛听的說呢。
後來韓澈屢屢的刁難,都和我的得罪月兌不了關系,韓澈還真是個小心眼。
就在我神思飄忽之間,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猛然睜開了眼楮,對上了鴻津燊那雙噬魂般的眸子,他唇角微微抿著,發絲散亂,完全無視不著寸縷的男性身軀多麼刺激人的眼球和心髒,就那麼肆無忌憚的站在了那里。
我一下子窘住,險些從浴缸里坐起來的身子,在胸部露出了水面後,一陣清涼,讓我連忙又蹲了下去,而是有些結巴的道︰
「我∼在洗呢∼」
浴室的燈光明亮,難道他不知道里面有人嗎?
我著急而臉紅,不能盯著他身上看,只得氣惱的盯著他的面孔,而他英俊的臉上,似乎沒有了之前的情緒,多了一份我所不熟悉的別樣信號。
鴻津燊的唇角,微微勾起,迷人的一塌糊涂,眼眸里,似乎有了溫度,甚至我感覺他眼角里有一份笑似的。
當他跨進了浴室的時候,我忍不住叫道︰
「喂,你干什麼進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