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搖,搖了半天都搖不下來,還差點摔下去變成人渣。看來她們是意志堅定了,我嘆了口氣,只得作罷,唉,天意如此,由著她們吧。我下了樹,一坐在地上,感覺筋疲力盡,累得不行。
路邊上有許多好事者猴樣地看著我,還對著我指指點點的,大概以為我是神經病或變態了吧。
我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操,變態就變態,有種你們變一個給老子看看!
我不想再看見花花,看見她會讓我心痛而心酸,最後見一面又能怎樣,什麼都不能挽回,徒增悲傷而已。唉,今晚得找一個酒吧了,我模了模口袋,頓時一陣狂喜,乖乖,老天總算待我不薄啊,我兜里竟然還有50多塊錢。
我張開破喉嚨啊啊地大吼了兩聲,便在人們眼神復雜的注視中重新走上了我的光棍大道。
是的,我得承認,我失戀了。
日,杯具啊,這對我真是太殘忍了!
我又不夠義氣地發起恨來!
操個女乃女乃的,不就是嫌老子沒錢嗎,老子是沒錢,老子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雖然頂著個車間管理員的頭餃,手下管著幾十個工人,可實際上只是老總們手中的一塊遙控板而已,功能多,作用大,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廉價品,隨時可以換掉,公司里一抓一大把。可老子沒錢,老子就不能活得像個人了?大風起兮雲飛揚,力拔山兮氣蓋世,老子豪情在胸壯志滿懷聰明善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能說有一天錢不會找上老子?
人民幣會有的,美女也會有的!
我發氣地踢飛了一顆小石子,正中了路邊上一只狗狗的腦袋,它嗷地慘叫了一聲跑開了去。嘿嘿,老子的腳法很好啊,比謝暉強多了。
我上了一輛開往市區的公交車,車里人不多,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在拿著手機接(打)電話,咿哪哇呀的,比國家總理還忙的樣子。
我挨著一個妹妹坐下來,妹妹染著一頭黃發,穿著綠外套衣服,敞開胸,正在戴著耳機入神地听著音樂,她看了我一眼,有點受寵若驚地對我笑了下。唉,老子就是太有魅力了,不管走到哪兒都那麼讓女人想入非非,我又充分地自信了起來。MM長得客氣了點,正確地說是有點寒磣,小小的眼楮,胖胖的臉蛋,肥肥的胸脯,還有不少的雀斑在臉上飛,長得像鳳姐也就罷了,關鍵是還有一口不太整齊的牙齒,叫人看著把香蕉吃了半截都想吐出來。
我不想昧著良心說話,問題是女人們總喜歡听這些沒有良心的話,我笑著說︰「美女妹妹,在听什麼歌呢?」
妹妹齜著滿*牙,喜笑顏開地對我說︰「劉德華的,《愛你一萬年》。」
別別,你愛我兩秒就夠了,華仔都說愛你得經得住考驗呀。
我佯裝高興地說︰「是嗎,我也很喜歡听劉德華的歌,總是感動得要死。」
「真的呀。」妹妹听我這麼說,便將一只耳機塞進我的耳朵里,立刻,劉天王就對著我肆無忌憚地吼叫起來。
妹妹對我唱著,說︰「有了你的出現,佔據了我的視線,愛你一萬年——」
我听了兩句,覺得不是個味道,便提議說︰「妹妹,我們換一首歌吧。」
妹妹說︰「行,什麼歌?」
我說,「冰雨」,有沒有?
妹妹說︰有啊,凡是劉德華的我這里都有。「冰雨」,很傷感啊。
我說,我就是要里面的那把刺刀。
妹妹不解地看著我,不過還是很听話地換上了「冰雨」。
熟悉的歌聲在耳邊響起,我便旁若無人地隨著華仔一起吼叫起來,「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懸崖上的愛,誰會願意接受最痛的意外,最愛的女孩——」
MM也跟著我一起唱,我們就像兩個神經病一樣顛狂痴呆。我覺得自己吼了一氣,心里爽了好多,看看其它的人,奇奇怪怪無精打采的,都給豬一樣。
然後,MM羞澀地對我說︰「帥哥,你叫什麼名子呢?」
我說︰「我叫多多。」
她拍手叫起來︰「多多——,我有一只小狗狗就叫多多耶,我特別喜歡他。多多,我叫美美,我們交個朋友吧。」
我狂汗,這妞太強悍了,這麼快就把老子泡上了!罷了罷了,老子就當自己是一狗狗,破罐破摔吧,一人獨醉不如兩人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