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喝著酒盡興的時候,酒吧里突然忽啦啦地涌進一群人來,手上都帶著長刀棍棒等家伙,我數了數,媽的,有二三十個人,嘿嘿,這麼看得起我,真把老子當武林高手了。我看見原來的幾個牛犢子也在其中,他們向為首持著長刀的兩個人指點著我們,周圍的人有的四散而逃,有些有經驗的知道好戲來了,就幸災樂禍地站在旁邊看戲。
然後那伙人渣就大搖大擺地向我們走來。
我挺身擋在美美她們的面前,我想,要是他們一刀將我砍死,我也就徹底解月兌了,真的,老子不怕死,尤其在這時。
拿著長刀的犢子們來到了我們的面前,褲檔里挨過美美一腳的那個犢子咬牙切齒地指著我們說,飛哥,那個八婆你要好好地替我收拾,最好替我砍了她一只腳!
叫飛哥的犢子點了點頭,看了眼美美,眼楮卻斜著我。
美美發怒了,在我背後揚出一只手說,小王八蛋,你罵誰呢?!
飛哥瞪著眼說,我草,你他媽找死呀!
美美說,我草,你們他媽的才找死呢!
驕傲呀,美美太強悍了,比老子強悍多了!
我轉過身,看著鶯鶯和燕燕滿面緊張地樣子,美美卻在毫無畏懼地瞪著眼。我壯志未酬地對她說,美美,你記著,我為你感到驕傲、自豪!我們來世再做好朋友吧,替我照顧好鶯鶯和燕燕。
美美說,多多,你不要怕,我們的人馬上就會到了!
我輕輕地搖搖頭,抱著赴湯蹈火英勇就義的必死決心,毅然決然地回過身來,冷冷地面對著飛哥,我想,是不是也像美美那樣,一腳將飛哥踢飛——至少將他的刀踢飛,但老子實在是沒有把握,踢他哪里好呢,嗯,好像還是褲檔好一點,那玩意兒對這些犢子來說顯得太多余了。
飛哥警惕地看著我,慢慢地舉起了長刀。
四周很靜,我覺得空氣都快凝固了。
我捏緊了拳頭,感覺到全身都有了很多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里突然忽啦啦地又闖進了一群人來,他們個個頭戴鋼盔,身穿迷彩服,手持長槍,將飛哥一伙人團團圍住了。天哪,蓋了,這他媽真的是武警,荷槍實彈的!我愣住了,這會是美美剛剛打電話叫來的嗎?
為首的一個武警軍官拔出手槍,聲色俱厲地指著飛哥說,把刀放下!抱著頭,蹲下!
飛哥一伙人早就傻眼了,乖乖地全都把手里的家伙放在地上,一個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武警軍官看了我一眼,對著美美笑了下,吩咐他的戰士將飛哥一干人等押了出去。
美美從我身後走出來,朝著那個軍官毫不客氣地說,喂,我看了時間,你們遲到了兩分鐘。
武警軍官趕忙謅媚地討好笑著說,對不起,大小姐,下次一定準時到。
美美狠狠地說,下次再有遲到,我要讓你好看!帶著你的人,趕快消失!
武警軍官答應著,趕快帶著手下逃走。
這個胖妞是個什麼人呀,這麼神氣!大小姐?好像挺有來頭的,不會吧,老子可是在公交車上認識的,真是搞不懂了,搞得老子都不好摟她了。
我正想著,美美回過頭來,用手掌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溫柔有加地說,多多,你怎麼啦?嚇著了?
我回過神來,搖搖頭說,美美,你干嘛那麼凶啊,對人要厚道。
美美鼻子里哼了聲說,我哪有凶呀,敢遲到,我這還算是客氣的。
鶯鶯驚羨地說,美美,你真了不起,他們是特警耶!
美美轉了轉眼珠說,我才不管他們是什麼警,那個帶頭的是我哥,我,我欺負他慣了。
我釋然了,說,美美,以後別這樣了,你哥也挺不容易的,擅自動用警力會挨上面處分的。
美美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今天真痛快,咱們還喝酒。
提起酒來,我的肚子里又開始有反應了,我禁不住張嘴又吐。燕燕趕忙扶著我,心疼地說,我們還是別喝了,你看,多多都這樣了。鶯鶯,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鶯鶯說,是呀,我們明天還得上班呢。
美美說,好吧,你們三個一起的,你們送多多回家吧。
燕燕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男人向我們走來,滿臉堆著笑,非常狡猾而老練掃了我們一眼,然後落在美美的身上,很識相地說,我是這里的老板,我姓蔡,非常歡迎各位光臨小店,大家盡情地喝酒,這頓我請了。
哈哈,蔡老板——來菜了,真是天助我也,總算看出我們是大有來頭的吧。看看你肥的,明顯營養過剩,不知宰了多少人才填了身上的肉,難得也主動上來討好賣乖地被老子宰一回,我呸,有錢的肥佬!我大大地鄙視了他一把,連忙說,謝謝,菜老板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