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駛在長街上的梵江哼著小曲,看來今晚他也很高興。能和父親這樣的攀談,是他的夢想,也是他多年以來最想做的一件事。
其實父親並沒有從小烙在心頭上的那般嚴厲,他也有慈祥的一面。沒有那麼的冷酷,也有著孩提般的心情。梵江想著,父親一直都很苦,是內心的苦楚,為了這個家去奔波,令他最記憶猶新的就是,父親想當個副院長,至少有點權,待遇也好。但是每次升遷的時候,就是沒有父親的名額,雖然父親也努力過了,但是卻很少去巴結那些掌權的領導。母親也常常因為父親這個樣子,說父親沒本事,不懂得打好上面的關系,所以常常會跟父親無理取鬧吵個沒完沒了,至少梵江就經歷過很多次父母吵架的局面。不過,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會開心的,今天不就是個很好的開始嗎?。
梵江抬頭凝望著夜空繁星,那最亮,最耀眼的那顆星星。宇宙無限,星辰羅布。梵江心想,若是自己能偶像那顆最亮的星星一樣,閃耀著,令人矚目,散發的光輝雖然在星河中是微弱的,但是至少在它身旁的那些小星星都會因為它的光輝,而顯得更加美麗,不是嗎?
車子還在行駛,梵江卻因夜空的美麗而走神。梵江把車子開的很慢,此刻大街上人流很少,唯有一些車輛來來往往,所以梵江才敢大膽的去留意著夜空的無限魅力。
梵江眼楮依然還留足在那顆最耀眼的星星上,想著那些陳年往事,漸漸的他發現那顆越來越亮的星星,突然間開始移動,起初梵江以為自己開車有點快,所以才感覺到星星在飛速的移動,可是,那顆明亮的星星在天空*的速度絕不是車子行駛的速度所比擬的。
流星,梵江心頭閃過這個念頭。飛速滑落的星星,正快速的向自己這個方向飛來,很美,那條長尾的光芒,但是為什麼流星會向這個方向飛來,而且從一至終都是那樣小,如紅棗一般的大小,從開始凝望就是那麼大,飛速隕落的時候還是那麼大,閃電般的想法,梵江還來不及去想已然令他失神,張口結舌。就在這個時刻,突然對面急速的駛來一輛出租車,與天上的那顆飛快滑落的流星一樣,同時撞向還在驚訝中的梵江。
「砰……」一聲巨響,緊急般的剎車聲,劃破了整條大街。
梵江的身體重重的甩在了路旁,鮮血緩緩的從腿上,胳膊上緩緩流出,染紅衣服,在黃昏的街燈下,鮮血黑乎乎的。他的摩托車被汽車撞壞,飛到兩米遠的地方,躺在了馬路中間,而梵森臨走前帶給梵江的水果此刻散落一地,滾落在大街上到處都是,而同時抵達的那顆流星已然不知在何時消失不見。
梵江被撞到在路旁的那一刻,听見路邊上一個婦女的尖叫聲︰「呀,撞車了……」這是他听到的最後一句話,接著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梵江在此恢復知覺的時候,首先就是看看的自己的身體,剛才被撞在地的一霎那,依然放佛就發生在剛才。此刻看見自己完好無缺的在站在這里的時候,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時才發現四周的環境有點不對勁,眼前的時間與腦中存留的世界完全格格不入,放佛置身畫中一般。
遠處的青山,巍峨聳入雲霄,飄渺而遙不可觸。密密麻麻的林木由那青山上蜿蜒而下,轉身望去,一眼卻看不見盡頭。林木邊上一條小河從那不知名的山澗中淌流而出,流水的清鳴聲,放佛在耳邊流過。而腳下的四周卻是綠油油的草坪一片,倒像是人工鋪下的一般,整潔,令人感嘆。眼前的景象,梵江放佛置身仙境,剛才似乎還見自己像風箏一樣被車撞飛,如今就看到這幅如痴如醉的畫面,當下不再多想,繼續向四周打量著。
而不遠之處,便是一間屋舍,不是很大,但是很有古樸房屋的建築風格,翠綠的籬笆輕立環繞著這間細致玲瓏的建築,一條青石小路蜿蜒至梵江的腳下。梵江在此刻揉了揉眼,捏了捏臉,咬了咬舌。
「疼嗎?」一個聲音問道。
「不疼呀,但是,我好像又在做夢了吧,前天晚上就做夢,今天又來。不過這種美麗的地方估計也只有夢中才會有的。想想如今,蔚藍的天卻被烏煙瘴氣所污染,白色黑色的垃圾的亂丟,世界上那里還會有這麼一處仙境所在。」
「年輕人,這里是我的世界,不必那麼緊張。只不過,這是你一場應該有的夢罷了。」一個蒼老的老頭聲音緩緩的傳來,好像從那個孤立的房子中傳出的。
「咦,還有個老頭在說話?」梵江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大聲的問道︰「誰,你是誰?什麼我應該又的夢,這里是哪呀?天吶,剛剛我不是被車給撞了嗎,怎麼會來這里?」
晴天霹靂,一道驚雷「唰」的劈在梵江的頭頂。
「汗,這里不會是天堂吧,難道我死了嗎?嗚嗚……天呀,不公平嘛,不就是多看了幾眼莫名其妙,自己以為自己很漂亮的星星,怎麼會好端端的把我送進天堂。」
「哈哈,年輕人,你很想知道答案嗎?沿著這條小路進來坐坐,與我聊聊天,我自然會告訴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了。」蒼老的的聲音回道。
梵江停下呼喊,想想這老頭說的話,不過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有沒有被車給掛到天堂,至少沒有下地獄。想了想,不過呢,這個地方似乎真的很特別,所有有的風景都是那麼有詩意,那麼富有韻味。當下不再多想,答案就在對面的那棟小屋里,既然夢中之人相邀,便進去坐坐又如何。
十多步的距離,梵江便步入籬笆院里。院中不是很大,但是卻種了很多奇花異草,花很美,梵江思索著,貌似這些花好像在電視上見過,而且還是很名貴的那幾種。
梵江輕輕的推開虛掩著的深紅色的木門,這時他本以為這扇門會很笨重,殊不知輕輕觸踫到,便緩緩的滑開。這點倒像是現在賓館門口的那些自動感應門。
而且房屋的牆壁看上去很粗糙,但是用手模著卻很舒服,似乎比當即最豪華的建築都多承不讓。這些細小的發現都令梵江很是吃驚。繼而給自己一個解釋道︰「這只不過是場夢罷了。這麼古樸的地方,怎麼會這麼現代化,估計也只有夢中的幻想才會有吧!」
進入房間後,腳踩在地上,很是柔軟,梵江低頭看去,但見腳下艷紅色地毯如長龍般鋪向前方。「夢而已嘛,能接受的。」梵江一滴冷汗冒了下來。
梵江這時向房間的四周打量著,這一看不要緊,頓時著實嚇出了一身汗。但見,屋里已經不在是從外面看見的那麼樣子大小了,如果說從外面看,就像教室一般大,那麼如今他看到的里面,卻像一個電影院那麼大,如此強烈的大小差異委實難以令梵江接受。
此刻他看見的便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般,牆壁金碧輝煌。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雕刻圖案,說不出的多工藝品,很藝術般的陳立在殿堂之中,更令他驚訝的是,這些工藝品貌似在某些大型的博物館里出現過的古代文物。
接著看到的便是兩座長長的小型的假山,從入門開始到宮殿盡頭的階梯前。林立在紅色地毯的兩旁。假山中白霧繚繞,一股清泉從中噴出,流到下面的一個很小的人工湖中,而那一片片翠綠的荷葉輕浮在水面上,中央泛起的多多粉紅色的荷花輕輕的蕩漾在那一片霧氣繚繞之中。
在宮殿盡頭的階梯之上,有一個寬大的平台,三面圍有玉石欄。平台之上的正中間放著一張古樸的方形桌子,高不過半米。一個茶壺,兩杯香茗正蒸騰著熱氣。而方形桌子的左邊卻坐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老人,身材瘦小弱不禁風的樣子,背靠著椅。
一頭白發,一須山羊胡,眼角幾道魚紋,面部皮膚很白淨,但是皺紋卻布滿臉頰,看去約有八十來歲的樣子。身著一襲雪一樣的白色衣衫,但是兩眼微微睜開,帶著微笑看著梵江的到來,梵江徑直走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老人,不禁有些痴呆,怎麼看見這麼一個沒精打采的老頭。
梵江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去想這些,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到底有沒有死。「喂,老……大哥。我死了沒?」梵江一副哭喪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