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八點多以後,手術室門外人便漸漸多了起來,基本上都是那些手術患者的家屬在門外侯著。梵江四人此刻,也不便多談。期間,梵江逮住一個手術室的護士,打听了一下,知道小飛的手術已經接近了尾聲,應該很快就出來。因為是實施的全麻,所以耽擱了些許時間,等待病人清醒之後,才能回到病房。
兩個老者,在得知小飛的已傷勢無大礙後,均面露喜色,想那靜修近百年,此刻也禁不住暗嘆世事無常。
既然手術快結束了。季姓老者又是對梵江囑咐了一番,多是讓其照顧一下。後來季姓老者忽然想起一事來,對那小雨說道︰「小雨,你盡快給你上面交代一下,說小飛在這里治療,需些許日子才能返回。」
「恩,師伯,我知道了!」小雨應道。
馬姓老者忽然道︰「忘了一件事情,那三人所住之處,乃是當地一個白姓的房子。其中有什麼門道,若小雨,你無事之時,去查查。據我所知,那穆芙蓉還有紅羅,王天德乃結拜義兄妹關系,而且還有兩個人,乃孿生同胞。這二人也在其結拜之人當中,只是在些許年前交過一次手,後來便再無蹤跡。昨夜並未見得此那二人,恐怕以後也是個麻煩,或許與那白家人有關系。」
梵江听聞此處,忽而道︰「這個,晚輩好像知道一些!」梵江記得那晚在那陽台之外,偷听到過,記得那穆芙蓉提及過此事。
「哦?」三人均訝異道︰「你知道?」
「恩,這也是晚輩偷听那穆芙蓉說的,這倆兄弟一個叫喬岩,一個叫喬石,的確是對雙胞胎。不過,他們好像在閉關,但是听那女人說,好像快出關了!」
「嗯!果然不假,這件事情馬虎不得,先不說那兄弟二人修為如何,但憑聞知那三人已經身死,他們也會記恨報仇的。但,這些都是後話,屆時定然會在晉南出現,只是不知道與那白家有何關系?」季姓老者疑惑道。
「這個弟子定會查清楚,若真有關系,國……」小雨忙改口道︰「上面,絕對不會放過……」
那梵江听到此處,心道,估計這倆年輕弟子效力于國家的特殊部門吧,對與威脅到國家之人,定然會悄然的除掉。這不正合己意,那白天奇和白龍飛二人,橫行晉南一時,實在是絆我腳石。
梵江笑笑道︰「這個晚輩也了解一些,這白家勢力在晉南也算龐大了,白龍飛乃當地一礦主,其下有多處煤礦產業,資產幾十個億。其子,白天奇混跡在晉南市黑道,依仗其父財力,在晉南也獨大一方,整個晉南有一半的地盤都在這小子勢力範圍之內,佔據了大部分的娛樂場所。也算晉南一大富家子弟了!」
「哦……」三人訝異的看著他,神色迥異。
梵江暴汗,郁悶不已,心知恐怕說多了。本想,多提供點消息罷了,卻忘了那後折。
小雨面色驚疑,心中卻已然有點明白,問道︰「你不是在醫院上班嗎?怎會對這二人如此詳知!」
「這個,這個嘛……哎……」梵江心想,若是這小丫頭知道自己也是混黑道的,會不會也報給國家,把俺也給 嚓嘍?
季姓老者見梵江面色犯難,當下道︰「沒關系的,小梵,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老夫,你今兒幫我們這麼大的忙,功不可沒。想來,以你的修為和身份,就讓我三人想不明白,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放心,我們絕不會為難你的!」
「啊……那,那可你們說的哦!嘿嘿,其實,我也混黑道的!」
此言一出,那二老倒沒有多大的驚訝,那下雨卻小口張的特大,實在難以相信。
梵江趕緊糾正道︰「這個,小雨同志可莫要多想,我可沒有做個什麼犯法之事,只是想賺點錢兒,順便幫我葛叔叔,除掉晉南的黑勢力!等完事之後,我就解散我的那點小弟們!所以嘛,對白家略有所知!」
「你小子,今早我就在想,你若非某家公子,便是那什麼頭頭,看那些年輕人個個痞氣十足,見你便神色尊敬,老夫就有點疑惑,也沒打算打听你那些事!哈哈……沒想到,你小子一身修為,竟然做起這勾搭!」
梵江冷汗,什麼叫勾搭,生活所迫而已,反正都是掙錢。
還是小雨心思敏捷,問道︰「這話兒我就听不明白了。既然在黑道混,哪有不犯法的,哼……幫你葛叔叔除掉黑勢力,恐怕你那個叔叔也是個什麼黑道梟雄吧!」
「啊……」梵江大感好笑,忙解釋道︰「我這葛叔叔不是別人,他是晉南市公安局的局長,昨夜要不是他幫忙掩飾發生的一切,恐怕今天要傳的沸沸揚揚了!」
「公安局局長?」小雨驚訝道。
「對呀!就是他,所以,幫他除掉黑勢力,難道有錯嗎?再說了,俺知法,豈會犯法,再說了,葛叔也不允許啊!再說了,俺黑吃黑,有何不可,即為國家除害,還能撈倆小錢……」
「別再說了……」小雨看著梵江這人,突然感覺這人特神秘,特可恨,還有點可愛!
二老均是一笑,听了個明白,知道了大概,馬姓老者笑道︰「天馬行空,獨樹一幟,你這小子做的事情還真是聞所未聞。哈哈……不過其心雖有點貪財,不過……行為嘛,還算不錯!」
「什麼嘛!師父……明明就是不務正業……」小雨听著這謬論, 起小嘴道︰「算了。算了。當我白說,念在你有助于我們,這白家之事,我就暫且幫你一幫!」
梵江聞言大喜。
那馬姓老者,從衣衫中掏出兩張銀聯卡來,一張遞給小雨,一張遞給梵江。
梵江一愣,不知道所謂何意!
然後對小雨道︰「拿上吧。師父,下次見你們不知道到了何時,反正這些都是國家給的,你為國家辦事,不拿白不拿……而且小飛在這里住院也需要花錢的。」
馬姓老者對梵江道︰「你也拿上,這卡里有五十萬。算是答謝你的幫助。多多照顧他們二人,你小子也算是個怪才,沒想到此次出來,竟然遇到你這麼一號人物。你也非池中之物,以後我們定然有緣再見的,若不是時間來不及,真想跟你切磋切磋,看看你小子到底有何能耐!」
梵江臉皮還真滴很厚,竟然接了過來,嘿嘿一笑道︰「那俺就不客氣了。」笑嘻嘻的將銀聯卡裝進了口袋。
在這噪雜的手術室外,忽然一個聲音喊道︰「聶曉飛……聶曉飛的家屬……」
四人聞及,豁然而起。梵江忙,擠過人群,見那一遮頭蓋臉的護士,梵江道︰「這兒呢,是不是出來了?」
那護士一看梵江一愣︰「咦,你……你不是咱醫院的嗎?那個男護,上次晚上,跟著高大夫一起上那個破月復探查術的……」
梵江倒沒看出來,原來這護士認得自己。恐怕也是那晚上,一起上手術的護士吧!不過,梵江還是沒認出來是哪個,可能是對方遮的太嚴實了,就留了一雙眼楮。
梵江不好意思的笑道︰「手術的這個是我一個朋友,他怎麼樣了?」
「嗯。你朋友呀?手術挺成功的。不過,哎喲,怎麼傷成那樣了,肋骨兩根肋骨斷了五節,丫丫滴,是不是打架搞的。」那護士笑道。
「這個,算是吧!呵呵,現在能出來了嗎?」梵江問道。
「恩,應該就出來了,他已經清醒了。馬上就推出來了,回去之後,千萬不敢亂動,胸壁有引流管,但還有骨折,所以需要靜養!得些時日了……」那護士特別的囑咐了一下。
二老和小雨三人在梵江身後,一時插不上話,但聞手術挺成功,只是需要多花些時間靜養罷了!
一分多鐘後,手術門開了。一輛平車上著一人,胸壁上多倆管子,看著那白淒淒的紗布,小雨忙一步上前,抓住他的手,眼中竟掛著淚珠,無言的看著他。
二位老者也忙上前,卻被那護士道︰「現在先不要跟他說話,待會回到病房再說也不遲!」
從十樓手術室下至九樓的胸外科,那里早已經安排好了病房。那馬姓老者出手特大方,直接搞了一單間。雖說單間病房比那普通病房的床位費高出三倍。但是馬姓老者可不在乎那些。
回到了病房自是一陣忙活,梵江將那護士們送走之後,才返回病房。看那三人關切之情,溢于言表。梵江倒不好打攪了,只是簡單是自我介紹了一下。那小子倒是很硬氣,硬說沒事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這時梵江的手機響了起來,梵江抱以歉笑說出去接個電話。
此刻病房中就剩下這兩對師徒,那聶曉飛見,梵江出去之後,便問道︰「他是誰?」
季姓老者道︰「你小子管那麼多干嘛,好好休息。」
「沒事」他笑笑道︰「師父,您沒事吧。昨晚我們三個被那倆賊子拖得太遠了。所以,沒有來得及趕回去幫您!」
「說那些廢話,你來了能頂個屁用,知道結果就行了!還有,我和你師伯今天下午就回去,還有……有點事要處理,你就在這里好好養傷吧,小雨留在這里陪你!」
「啊……真的?」聶曉飛突聞此話,若不是身上有傷,差點沒蹦起來。
「哼……那不正合你意嗎?」季姓老者冷哼一聲。
而那旁邊的伊人兒,卻面頰通紅。馬姓老者,清咳一聲道︰「小飛啊,你師妹在照顧你,等病好利索了在回去吧。小雨會向你們上級報告的。」
「嘿嘿,謝謝師伯!」聶曉飛忙笑道。
「哦。對了。剛才得那個小伙子,人不錯。以後你們年輕人多結交結交,沒有壞處。他就在這里上班,多個照應。」馬姓老者說道。
「他……」聶曉飛疑惑道︰「這個人,您二老的舊識?」
季姓老者道︰「這些話,完了你問小雨就成。她知道。我和你師叔下午就走!」
「咦,前輩,這麼急著就走哇,我還說,今晚一起吃頓飯呢!」正是那梵江接完電話,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了,我們倆老家伙就不參與了。嘿嘿……」季姓老者笑道。
「哦!」梵江心道,也是,季老頭右手還沒解決,當然吃不下啦!哎……他又道︰「那下午走的時候,我送送您二老吧。反正我今晚是夜班,下午也沒事。不過現在,我有點事情,這不,我那葛叔叔大早上的就催我過去,定是為了昨夜之事……」
馬姓老者忙道︰「那要不,叫小雨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個交代!」
倒是那聶曉飛听見梵江說出來的一堆話,驚了半天,心道。這小子到底是誰,這麼什麼都知道。
季姓老者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把那張紙給了他了,有那個,什麼都好說!哦,對了。下午記得把那鞭子給我要回來哦!」
梵江笑笑,道,知道了。後來,梵江給小雨簡單的說了一下這病的基本護理和注意事項,如果不懂得給他打電話或者問這里的護士就行!
那小雨感激的謝了謝他,把梵江的手機號要了過來。梵江便像幾人告辭,向那公安局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