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月,別再想他了,若是心有靈犀,你越是牽掛他,他便越忘不了你啊。
想到此,她深吸了一口氣,輕扭門把,低著頭跨進門里。
「月兒,你總算出現了。」本想待她走近些才開口,可他真的太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所以就在她進門的一瞬間,他便說了話。
「澤明?」林心月驚的抬頭,向聲音看去,只見李澤明正端坐在皮質靠背椅上,殷切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不知是驚訝還是心虛,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撲通亂跳起來,本能地轉身想跑。
李澤明已幾個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月兒,別走!」她好不容易出現了,怎麼能這麼讓她走呢?
「嘶!疼!」她吃痛地叫出聲,只因他剛好按住了她自殺的傷口。
「這里怎麼了?」他緊張地問,松開手,看見他剛剛按住的地方密密地貼著幾張創可貼,像個丑陋的蜈蚣趴在那兒。
「不小心燙了。你怎麼在這兒?你……你是?」林心月回過神,面前這位和自己在一起十年的李澤明好像一瞬間變的不認識起來。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不是總裁又會是誰?難道這些年來,他一直是騙自己的?他不是什麼快遞公司的小員工,而是李氏集團的總裁?李氏集團,李氏集團,李澤明,李澤明。他真的是,真是總裁。他騙了我,騙了我,心月心里涌起一股傷心,隨即又很快平復了。他是誰,其實已經沒那麼重要了,都過去了。
「不說這個,先告訴我,燙成這樣有沒有去醫院。」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忘了問她為什麼不答應他的求婚,也忘了問她昨晚為什麼一下子消失,到底去了哪里。
現在他的眼中就只有她觸目驚心的傷,這傷實在讓他放心不下。
「去了。澤明,別再關心我了,我們已經分手了。還有,如果你是這里的總裁,今天我是來辭職的,請你批準。」
林心月說著,從得知他身份的意外中回過神快速鎮定下來,低頭從包里拿出辭呈雙手遞給李澤明。
「月兒,你怎麼可以用這麼冷淡的態度對我?」見她如此客氣疏離,李澤明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什麼利器戳了一下,痛得喘不過氣來。
林心月總是那麼柔,那麼甜,何時有過這樣的冷漠?
「李總,請您別再叫我月兒,我有男朋友了。」說這些時,林心月心更痛了,甚至又有了流淚的沖動,只是拼命忍著。
這世上,除了澤明再沒人會叫她月兒,因為只有澤明知道她是討厭別人叫她林心月的。
「你到底是怎麼了?月兒,你告訴我。我不是一個送快遞的小員工,我是李氏的繼承人,無論你遇上了什麼事,我都能幫你解決。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