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客情緣︰遭遇美女冤家 18、流年往事之畢業晚會

作者 ︰ 逃也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地逼近,這也意味著各奔前程的日子即將到來,同學們都挺依依不舍的,別有一番留戀滋味在心頭。以前吵過架紅過臉的大都一一言歸于好,踫上點什麼事都會像是少先隊員給雷鋒叔叔讓座一般你來我往地謙讓再三,班里60個人團結一心,氣憤空前地融洽和諧。

班主任似乎也受了感染,對待學生也不再像楊白勞看見黃世仁那樣氣不打一處來,話語中沒了責怪,多的是一種婉轉的感嘆。有些同學也會由衷地覺得自己這三年來真的挺對不起老師的,沒少惹他生氣,不免感時傷懷暗恨自己早不良心發現,及至如今雖猛回頭卻已是朝花夕拾悔之晚矣!

凌楓和柳夢的關系仍舊處于不咸不淡之中。雖然沒有了往昔仇人見面般的尷尬,卻一直沒有說過話。有那麼幾次,凌楓和柳夢迎面而過,他想和她打聲招呼,緩解一下氣氛,雖然情書的事對凌楓打擊很大,遭遇到他人生這中最大的尷尬,令他蒙受了不白之冤,但他畢竟是個男生,心胸還不至于那麼的狹隘,同學一場,即將畢業,各奔東西,他不想把這個梁子結得太深。可是,當他湊上前去,準備和她說點什麼時,柳夢卻一扭頭,仰起臉兒,氣宇軒昂、旁若無人地徑直走過,令他很沒面子。

小心眼兒!凌楓每當遇到這種情境,心里便暗自嘀咕道。

最後一次模擬考試結束後,班級里有的同學們建議舉辦一次畢業晚會,其中跳得最歡的就是柳夢和趙一水。由于情書事件已經時過境遷,心態平和了很多,凌楓在最後的模擬考試中,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重奪第一的位置,所以對此事也比較積極。

原來想把晚會定在班級里,但高中低年級組都有自習,不能影響同學們學習,學校通不過。于是又有同學建議去外面的酒店,班主任說那要花費很多錢,怕影響不好。看到這事要擱淺,柳夢和趙一水便站出來說酒店的錢他倆全買單。

班主任和同學們自然相信他倆的實力,但所有的錢都讓他倆出,又不太合適,幾經商討後,最後定下來,班里其它的學生象征性每人交20元,剩余的全記在他倆的頭上。

陽光大酒店的豪華和氣派,令同學們咋舌,不用說裝修得金碧輝煌的餐廳,就是一排排漂亮的女服務員就夠人看半個月的了。凌楓和南方自然也不例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吃飯。

那天,凌楓和南方剛一上樓,就見到班級里的女同學們都弄了一個個很NB的發型,看得出,為了這個畢業晚宴,她們幾乎都傾其所有。學校是不允許化妝的,可今天她們大都描了眉,畫了眼影,就連平時不知道什麼是化妝品的楊穎,嘴唇也涂得鮮紅鮮紅的,不再是學校一起學習時的那樣稚氣了。也許,這也是她們即將步入成人的一個標志。

而男生就不同了,穿著隨便,甚至有的居然僅穿著一件小背心,與花花綠綠的女生形成鮮明的對比。

柳夢的著裝尤為特殊,出盡了風頭。一身瓖著金邊紅色旗袍禮服,把她那高挑豐滿的身材凸顯得熱情四溢,隨風而動,婀娜多姿。長長的頭發烏黑光亮的綰了個髻兒,盤在腦後,如果不往臉上看那無論怎麼化妝都略帶學生氣的稚女敕,簡直就是一位某某晚會的主持人。

凌楓心里暗暗地贊嘆的同時,又有些怪怪的懷疑,這麼大熱的天氣,穿這種莊重衣服,不捂出痱子來才怪。

從她的著裝便可以看出,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如果再聯想到她顯赫的家庭背景,和「公主」一類的詞聯想在一起也不為過。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不同。每個人都是有個性的,每個人都想自己被別人注意,在社會大環境面前,每個人的表達方式卻不一樣。有條件的人會很直接,很容易通過自己的言行、舉止、衣著、打扮來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渴望從這些直接的方面讓別人了解自己。沒有條件也創造不出條件的人會因為環境的影響,他們平時很少表達內心的感情,就好像一只生活在一個大籠子里的雄鷹,雖有雄心壯志,無奈卻被外物所壓迫,他們希望能沖破籠子,自由飛翔!可是,這需要不懈的努力,成功與否,仍在未來。凌楓想,自己應該是屬于後者吧。

晚會由柳夢和趙一水主持。最初班主任建議柳夢和凌楓主持,因為女生中柳夢是不二人選,而男生中,節目的主持詞是這個班級里稍有文采的學習委員凌楓弄的。但凌楓還是建議由趙一水主持,他想畢竟趙一水是這次晚宴的東家,應該給他這個機會。從另外一方面講,凌楓也不希望和柳夢搭檔,他們之間那麼多的誤會,怎麼能配合得好?

三年前,我們迎著五彩斑斕的朝霞走來;

三年前,我們懷著粉紅色的夢想趕來;

三年前,我們抱著火一樣的信念急切的跑來;

三年來,花開花謝,我們在知識的海洋里孜孜不倦,上下求索,我們在友誼的長河里相親相愛,茁壯成長;

三年來,花謝花開,運動賽場上我們猶如猛虎,酷似狂飆,英姿颯爽,疾風驟雨,縱橫捭闔;

我們有過困惑、迷茫、惆悵;

我們有過成功、喜悅、自豪;

我們也曾在輝煌的頂點翱翔;

然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終將離別;

離別固然憂傷惆悵,明天,我們將整裝待發;

明天,我們將星夜起航,馬不停蹄;

明天會更好,我們一起宣誓我們將托起明天的太陽。

……

在低沉而悠揚的《畢業了》歌聲中,在鮮花緊簇、裝飾得五彩斑斕的典禮台上,一身典雅而華貴禮裝的柳夢和趙一水閃亮登場。

靠,听著二人主持的晚會的開場白,凌楓有點郁悶了,費了幾天幾夜的勁,翻爛了幾本雜志弄出這麼經典的主持詞,放在趙一水的嘴里,就像白開水一樣,一點激情也沒有。平日里看到趙一水*倜儻,風度翩翩的,主持竟然這樣的沒有底氣!

「下面,隆重地請出我們敬愛的班主任老師為同學們致辭。」柳夢向台前走了幾步,朗聲道。

沒想到,一向嚴肅的班主任今天一上台便和大家玩起了幽默︰「今晚,我像第一次嫁閨女一樣,感覺就幾個字——幸福、甜蜜、失望和緊張!」

「……說句心里話,幸福的是三年來,我們全體老師見證了同學們的成長,現在你們成熟了,懂得和理解了老師的良苦用心,你們知道嗎?甜蜜的是看著你們來到十七中不僅收獲了知識,更重要的是收獲了友情和師生情,收獲了成長和成熟!失望的是我們共同三年生活即將離去,你們會象兒女一樣遠行……,緊張的是今晚是你們讓我找到了年輕時的感覺,高校的大門正在向你們打開!我會緊張地看著同學們象我當年一樣,向更高的起點,沖刺吧!我相信我們這一屆會比上一屆更加輝煌!……下面的時間就留給你們我親愛的同學們,今夜無人入睡,今夜,是你們的,同學們,盡情的PK吧!」

「我宣布,晚會正式開始!」完畢,班主任打了個漂亮的手勢。

隨著班主任鏗鏘有力激情的致辭結束,整個宴會廳開始熱鬧起來。也許是因為要畢業了,原來一向矜持的同學也開始活躍起來。紛紛抓住這個機會,表達了自己對老師的感謝,表達對同學的幫助,有的人噙著淚水而哽咽,有的人則大笑……

畢業晚會嘛,酒當然少不了,凌楓和南方、白沙在同一桌,還沒等開場白落下,南方便已三四杯啤酒下肚,啊,爽!凌楓和白沙想方設法用酒灌南方,因為他老是在他倆面前吹噓自己的酒量,不過今晚也確實證明了他沒有撒謊。

「咚、咚」看到晚會的秩序沒開始便有點亂,趙一水拿起話筒吹了兩下︰「大家安靜了,請問有哪位同學願意自靠奮勇為大家獻歌一曲,以示助興?」

因為畢業班沒有時間排練節目,所以大家以宴代會的形式即情表演。

「先請兩位主持人先為大家開個頭。」下面有人高聲大喊。

「好的,大家喜歡听什麼歌呢?」柳夢清了清嗓子,一副來之不拒的樣子。

「天仙配。」南方待柳夢話音未落,便站起來,高聲怪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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