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仿佛有著一種特殊的魔力,吸引著他,欲罷不能。
小染緊鎖雙眉,貝齒相合,劃得江昱舌面生疼,而他,依舊不依不饒的,席卷她的檀口。
「唔••••」
她禁受不住他的唇齒纏綿,輕哼出聲,在江昱片刻的失神之時,抽出雙臂,猛地將他推開。
一手,防備的護在身前,另一只手,已然揮起。
卻在落下的那霎那,被江昱橫臂攔住,「別以為你還能得逞,我可不是徐瑞!」
即便是她讓自己有片刻的恍惚,但並不代表,他可以讓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為所欲為。
更何況,這是她第二次想要這麼打人。
「你到底想干什麼!」小染又氣又惱,她今天出門時真該看看黃歷,竟然被這麼個人糾纏。
堂堂的明•魅的太子爺,為何要為難她這麼個小人物。
「不想做什麼,只想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扳著小染的手臂,仔細的摩挲著她的細致的肌膚,「你,也不過如此而已,不必裝什麼清高。」
他的手心,不冷不熱的拍著她的臉龐,最後的譏誚,讓人渾身不舒坦。
「昱少,也和午夜留在藍魅的人一樣,沒什麼特別。」小染反諷回去,不屑的側眸看著別處。
虧她之前還念著要跟他道謝,卻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哼!」江昱冷哼,「竟還會還嘴,觀月難道沒教你們對客人要順從麼?」
小染正想回敬他,但一個不溫不火的聲音,卻突然插了進來,「還沒有一個客人,敢這麼說話。」
是觀月!
小染循聲望去,看見觀月不知何時起,斜倚在門邊上,細碎的劉海遮住他深邃的鳳眸,薄唇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低垂著頭。
「如果有,恐怕,明日在藍魅,也見不到他的影子了。」他緩緩地抬起頭來,晃動著水漾的雙眸,看著江昱。
如果有人,敢在藍魅指名說觀月的不是,以觀月的手段,哪里是明日在藍魅見不到他的身影,就算是他見不到明日初升的太陽,也是並非夸言。
「不過,昱少在藍魅,也算不得客人,自然,也不用對客人的態度,招待昱少了。」他拂了拂倚門的肩頭,錯過江昱,只身走進包間,從容的坐在靠牆的沙發正中。
他頭枕在靠背上,十指交叉,單腿翹起,閉目深嗅,「昱少最近,可是喝了我不少好酒了。」他唇角微彎,勾勒出一條淺淡的弧度。
江昱興致索然的松開小染,落座在之前的位置,晃動著酒杯中清冽的液體,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他深深一嗅,挑眉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分我一些又能如何,這些沒了,你自然還能找到更好的酒來。你最不缺的,便是這些了。」
音落,他執杯引頸,吞下最後一口芳香。
「你對我倒是清楚地很,那麼你也該知道,今個兒是什麼日子,而我又去了哪里。」
「觀月!」江昱不悅的放下酒杯,「我不想談這些。」
他自然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可是,越是記得,他的心越是蔓延著無以復加的痛楚。他清晰的記得在醫院里見到司徒婕的那一刻,他在心中默默構築的,他們將來所有的美好,全部坍塌。
他私以為,她還是從前那個,喜歡黏在他身後,一直要他的承諾,將來一定會娶她做新娘的那個女孩。
多年的分別,讓他們重新站在一起的時候,再也尋不到往日的親密,可是,他從沒忘記,他曾點頭應下的承諾。還有,他存在心底的,最美的,悸動的年月。
或許,那段時光,才能算作他的初戀,一個人的初戀。
所以,在長輩的促成中,今日,應是他們兩人選定訂婚禮服,兩家人相談訂婚宴的日子。
可撞見司徒婕,親密的挽住另一個男人的手臂之時,就注定了這一天,與他,會變得淒涼無比。
他逃避,獨自出現在倆家人面前的尷尬,也逃避,所珍藏的愛戀的碎滅。
最為一個男人,即便是今晚司徒婕準時到場,他也不能堵上一個男人的尊嚴,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除了兩家人之外,與他親近的朋友們,也只是大約知道,他與司徒婕的感情出現裂痕,卻並不只其中詳細。除了當時也在場的•••••
江昱眯起狹長的雙眸,望著門口,林沐染不知何時已悄然離去。
「算你跑得快!」他狠狠地咬牙念道。
而站在藍魅外,正在等車回家的小染猛地打了一個打噴嚏,她輕揉鼻尖,只覺得,這夜越發涼了。
作者題外話︰切入正題,以後是昱少的天下了,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