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吐故納新一下,我按了玻璃門的門禁,報出姓名、事由、尋找的部門,22樓的前台美眉按下免提答錄,通知rain。
「需要填表嗎?」我問那個穿著火辣的漂亮前台。
「不需要。」她禮貌的微笑,領我進了meetingroom,隨後從會議室的冰櫃里拿出一小瓶冰鎮的七喜,開了瓶蓋,置入吸管,放到我面前,「請喝水。」
說「請喝水」的時候,身體15度向前鞠躬,隨後,她儀態萬千的走出會議室,輕輕帶上門。
哇,怎麼有女人可以走路扭得這麼好看,翹突,從後面看,曲線畢露,我狠狠的多看兩眼,羨慕叫加上小小嫉妒。
留我一人,仔細打量會議室,很好的設計,新潮又不失品味,所有的燈,是霧白色的球狀,面前的會議桌是方形草莓鮮女乃蛋糕的造型,椅子像曲奇餅干,可可豆曲奇、黑巧克力曲奇、杏仁曲奇、榛子紅提曲奇
空調竟然是薄如平板,掛在四周,而且,而且,表面噴涂了法國的世界名畫,比如不穿衣衣的、艷麗的亨利.馬蒂斯作品,這位並不是主流畫家,卻是我喜歡的。
立式空調的一排扇葉朝外吹風,恰恰是女人的臉部位置,向外翻出,很像大嘴吞象的姿勢,好滑稽好浪費名作吶。
有錢人的品味,果然夠混搭。
目光下移,2個很實用的冰櫃,一個豎著滿滿的瓶裝七喜、罐裝七喜、軟包裝橙汁,另一個,三明治、小芝士蛋糕
我,餓了。
沒骨氣的,我愛這里。
不客氣的拿出吸管,我對著瓶口飲下一大口,好涼,足量的碳酸氣,嗆得我鼻子一酸,月兌干水分的我,很快恢復了活力。
輕聲敲門,我沒听到,中度敲門,我含著汽水,不能發聲,大聲敲門,我囧。
一個長的很像kfc爺爺的先生推門走了進來,步履穩健。
原諒我,被kfc作嘔的炸雞味燻陶的,只要是個白發老頭,都覺得是繼承了山德士上校的衣缽。
他很有氣勢的在我對面坐下,直接了當,「你叫慕恩?你是米霓介紹的?你會打字吧?」
三個問題,呈無序狀排列,很市儈。
老爺爺,好歹,你也拿個我的電子履歷進來啊,好歹你也看我一眼,讓我自我介紹啊,好歹,你也說句我听得懂的國語啊。
說廣東話干啥子嘛。
香港已經于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正式回歸具有五千年傳統文化歷史的中國,偉大、慈祥、淵博的母親的懷抱,請在大陸範圍,對著我這個中國人,說普通話。
沒有任何一刻,我會為祖國而驕傲,為國旗而自豪,為我的面試官嘰咕出三句鳥語,而無語。
「對不起,能不能再說一遍?」我忍住汗水,用熟練的,標準倫敦郊區,鄉村口音的英語,向他提出請求,尾音上翹,非常有戲劇效果。
其實我會很哈佛、很牛津、很劍橋的地道口語,但素,對待這種人,我就是突然想裝農民伯伯。
果然,他抬起頭嚴肅的看了我一眼,他的臉最多40歲,不是太老。
「我以為你和米霓都是廣東人,她說你是她的堂妹。」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呃,有誰規定,堂姐是廣東人,堂妹就要會說廣東話?
我不是瞧不起粵語,只是,那個繞舌頭的發音,我猛看tvb劇集的時候,也沒學會,我只看國語版的《笑看風雲》。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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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年我很迷戀鄭少秋、鄭伊健的《笑看風雲》,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