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髒驀然收縮,恍如坐過山車。
極快的,晏雪緋穩穩抄住我的身體,對我的慘白隱隱不忍,語氣卻是遭人痛扁的涼薄,「我听你的,不抱你,可是你干嘛死死掛著我的脖子?」
我驚厥抽氣,他松手的霎那,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勾上了他脖子,像昨晚的夢,孤苦無依的樹袋熊攀附住清香的桉樹,這個姿勢……喵的丟人。
我訕訕縮回自己沒出息的手,驕傲的看著他,「我不勾,你摔吧。」
貓可摔,不可辱,我雙手合什,閉上眼楮,靜等著地的悲慘感覺。
睫毛顫動半晌,我等來的竟然是清涼柔軟的味道,屏息凝神,晏雪緋在我的眼簾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如羽毛掃過,很輕很含蓄。
心髒狂跳,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緊張,緊張,要人命的緊張,還沒有人吻過我的睫毛……
有被奪去初吻的眩暈,我憤然睜開眼楮,正迎上始作俑者晶亮的黑眸,在離我的小臉不到一根手指的地方,彼此之間氣息輕吹。
「慕恩,你就是你,我不是濫情的人。」他神色凝重地看著我,說了一句我不想听的話。
我嘟嘴笑笑,「謝謝。」
這麼香艷的姿勢,他頭一偏,就可以捕獲我的嘴唇,他卻吻了我的睫毛,我以為他要嘲笑我被他吻得神魂顛倒,他卻深情地說了一句讓我尷尬的話。
他不是濫情的人,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就好像超市里推銷酸女乃的促銷員,滿含希望的看著顧客「小姐,請喝我這杯酸女乃吧,這杯酸女乃沒有三聚氰氨」。
酸女乃有沒有三聚氰氨,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只喝牛女乃,固定品牌的牛女乃。
我壞壞的看著他,想著現在是不是應該撲上去揩油,讓他大喊非禮,從此以後,這小子見到我就心有余悸。
算了,雖然他秀色可餐,清醒的時候吻他,我不願意。
我調皮的輕吐舌尖,對他迷眼而笑,我知道自己笑容的殺傷力,只要他一楞神,我就有機會逃跑,老死不相往來。
晏雪緋的眼楮不像紫葡萄那麼花哨,漆黑瑩潤的瞳仁,不笑的時候,像沁涼的黑色寶石,笑的時候,仿佛清泉潺潺浸潤,讓人無可奈何的被之深深吸引。
晏雪緋對我迷人的笑容微微一愣,隨即唇角上揚,還了我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我呆住……
如果對紫葡萄的笑我還能免疫,對晏雪緋這麼近距離的笑,我幾乎束手就擒,他的笑太純淨,好像巍峨高聳的山頂上,久久不融的初雪,清澈晶瑩,婉轉剔透。
「你對我這樣笑過2次,很可愛。」他把我好好的放到地上,轉身去車後座拿東西。
其實,這個時候,是我逃跑的絕妙機會,但是我的腿就是不听使喚的站著,不可否認,我被晏雪緋的笑容電到了。
純粹欣賞,而已……
「穿上這個。」他拿了一雙碩大的耐克鞋,遞給我。
最起碼43碼,應該是他的鞋子,簇新,純白色皮質網格,一個特別的米色勾勾,咖啡色細線繡著他的英文名字,和牛仔褲上的一樣。
我默默接過他的鞋子,雙腳踏進去,真像卡通人物的造型,細腿大腳丫。
「上車,我們還要往里開一段。」他好笑的看著我的造型。
我把腳從鞋子里抬出來,鞋太大,比穿拖鞋還難走路,他看到我玉白的光腳丫,臉又不自然的紅了。
「要不要我抱你上車?」
「NO!!!」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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