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X5杳然,預料之中。
一秒鐘的猶豫,揮手攔下出租車,我住在外環外,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公交車可以坐。
「小姐,去哪里?」出租車司機禮貌的按下里程表。
我拿出小紙條,照著上面的地址讀給司機听,其實住了3個多月,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具體路名、門牌,我居住的地方相當犄角旮旯。
打著哈欠,頭靠著一邊的車門,車子平穩的飛馳,我昏昏欲睡。
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摩登動感。
摩天高樓穿著霓虹羽衣,星星點點的建築群奢靡華麗,高架路仿佛匹練長虹,紅色的尾燈,黃色的前燈,來來往往的是夜歸的人,游離的心。
我雙眼迷離的注視著車外,車窗劃過一道又一道濃郁的色彩,雲霓撲朔,七色琉璃彩光,華美的融匯在一起,凝練出最耀眼的白色。
那抹熾白,仿佛可以隨意的纏在縴細的指尖,成為彼此心中的柔軟。
白色,最純淨,最混雜。
電調收音機,茲拉茲拉的無線電雜音,播報著最新路況,貌似經常徒步上班的那條道路,出了貨櫃車相撞的事故,全路暫時封閉。
「小姐,我們走郊環可以嗎?」司機盡職提醒,大燈閃亮,我看到高架路前方藍色的指路牌。
「好。」
我模出手機,埋頭編寫短信,加上昨天昏昏噩噩的缺失,今天貌似要寫2條,收信人為……空號。
空格,刪除,按鍵,刪除……
半晌,我竟然只寫出三個字「對不起」。
再抬頭時,車子已經駛上郊環,高架兩邊漆黑一片,除了黃色的路燈,只有滿目暈染的深黑色,淺黑色,田地,樹叢,村屋,安靜的沉睡。
車尾悶哼一聲,後保險杠被撞癟。
出租車司機急打方向盤,我重重撞在車子右後梁上。
一輛黑色的越野Jeep車從我們的左邊蠻橫抄上,喧鬧的音樂,高吼的嗓門,除了司機還在位子上,其余幾個人從車窗探出大半個身子。
揮舞著手臂,撕吼著叫囂,醉得不輕。
看車牌,還是個黑色領館牌照。
「後面還是個漂亮妞唉,哥,撞他們,誰讓他們堵著跟烏龜爬的。」一個穿黑衣服的混混,用酒瓶底敲打司機的車窗玻璃,「停車,媽的,給我停車。」
「老子有的是錢,讓你們停車听見了沒?」另一個穿著嬉皮的男子,滿頭亂發,沖我做出豎中指的手勢,笑得猥瑣。
「嗚呼,爽啊,抓住她,大伙一起Fuck!」他們瘋了,罪惡得離譜,無法無天。
Jeep車高速蛇形,緊貼著出租車左邊,恐嚇的踫撞,窮凶極惡,一味把出租車往高速路右邊車道擠,想迫使我們停車。
車門相擦,拉出一長溜冒金星的火花,心驚膽顫。
怎麼這麼像大片啊。
我狠狠咬了一口手臂,是真的,車子扯晃得厲害,我緊緊握著車頂的把手。
「姑娘,我們在郊環西段5-8公里處,快打110,我踩油門,你拉住了。」司機滿頭大汗的急打方向盤,老司機技術嫻熟,好不容易越過Jeep,抄到外道。
驚險的車輛追逐戰。
「媽的,敢逃?抓住你,輪/奸你!」Jeep車又狠狠的啃了一口車尾。
不是一個檔次的較量。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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