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人的靈魂只有21克,相當于半支護手霜的重量。
素雅的窗幔,混著我不太喜歡的薄荷田園風,若不是因為這是母親生前親手布置的房間,我早已換了一番天地。
那天解救我們的,是程柏齡親自部署的「特殊人士」,黑吃黑,顯而易見的容易。
究竟是黑峰巴結著告的密,還是商界的風雲變幻走漏了風聲,沒人願意告訴我實情,我只記得鳴叫的救護車上,陳柏齡牽住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呼喚著我的名字,有種叫老淚的東西濺落在我的手背,燙得可笑。
我被綁回出生的城市,昏迷、急救、昏迷,重癥監護室里呆了足有一個月,隨後渾身插滿管子,轉到VIP加護病房,整日靠吸氧+輸液生存著。
喵喵,藥罐子一只。
秋去冬來,窗戶上能結住冰凌的溫度,我終于僥幸抱回了自己的靈魂。
又是三十多天枯燥乏味的日子過去,程柏齡把我接回了家,最優秀的醫生,最有經驗的護士,我最熟悉的房間。
手腳綁縛著,換了張床,依然仿佛置身醫院的味道、聲音、景象。
「護士,有沒有手機,我想打個電話。」我已經是第五百次的懇求護士。
無奈,屋內所有的人只听程柏齡一個人的差遣,在我能恢復健康前,不允許我和外界有任何聯系,包括電話,包括口信。
指甲縫里的血漬早已清洗干淨,曾經鮮紅的血液,屬于我的,屬于鈺的,屬于緋的,全部被消毒藥水滅去了痕跡。
我很想知道,鈺的心髒手術有沒有實施,和葉秋池約定的1周之限早已過去。
我很怕知道,緋的靈魂是不是已經化作別扭的天使,在天堂孤單的看海,孤單的等著我們來世的重逢。
「怎樣才算恢復健康?」我好脾氣的問醫生,幾縷銀發的大專家,慈祥、固執。
「等你能喝一整瓶牛女乃的時候。」固執的老頭看我一眼,難得心情好,「不過沒有半年是不可能的,你別動歪腦筋了,好好躺著。如果你配合,你的狗狗可以進房間轉轉。」
狗狗,難道是FIFI?
哦,怎麼可能,我在家,米色的MIUMIU姑娘該傷心了。
隱忍三天,沒有纏著護士去拿手機,我良好的表現得到了白發老頭的贊許。
房門打開,一陣歡快的暖風來襲,MIUMIU寶貝迫不及待的沖進我的房間,雙腳搭上我的床沿,濕潤的鼻子興奮的湊近我,尾巴搖得和風扇一樣。
曾經那麼矜持的MIUMIU,久別重逢的喜悅,雙眼汪汪。
「MIUMIU,你以為我不要你了,是不是?」我吸吸鼻子,卡布基諾的顏色,脖子里掛著玫瑰金的鏈子。
MIUMIU很懂事,沒有吠叫,在我手心細致的舌忝舐,粉色的小舌頭,暖暖的,充滿眷戀。
FIFI淘氣別扭,MIUMIU可愛溫柔。
什麼時候,天各一方的拉布拉多寶貝可以見面。
什麼時候,我才可以找到雙全的方法,不負如來不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