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蘇水華從來沒有听到過這樣大膽的宣言,瞬間紅霞滿天,可是對未來的一絲喜悅的憧憬卻爬上了心頭。本來想要抽離的手,慢慢地松懈下來,好像,連身上都失去了力氣。
很想讓眼前的這個王爺,可以輕輕地抱她一下,就好像,他曾經做過的那樣,每一次都是他在主動,而她總是不願意讓他從願。可是這一時一刻,體內卻深深地渴望起來。
南宮翮卻笑著放開了蘇水華。所以後來蘇水華每一次想起來的時候,都會懷疑,當時的南宮翮對自己有幾分真心。
也許從來都沒有。
入宮很久了,她听到過很多南宮翮寵愛妃子的事,每一個妃子都在說,南宮翮真心愛的就是她,盡管她們在他的身邊待的時間都不長。
此刻,陸昭容與翮帝的調笑之聲源源不絕地傳入耳內。
陸紫晴微笑問道︰「不知臣妾養的這盆花,可還能入得君上眼中?」
南宮翮細細地又看了一下,心里也就有了數,他心情甚好,所以也順著陸紫晴的話往下說︰「好是好,不過朕卻看著似曾相識。」
陸紫晴嫣然著,咯咯嬌笑,也不忘了夸上他幾句︰「皇上英明,這正是皇上賞賜給齊妃姐姐的番邦使臣進貢的那盆花。」
「是了,」南宮翮也是這才想起來的樣子,笑說「使臣來的時候,愛妃身體有恙不能出席,齊妃心里掛著你,說你為人處事這蘭花相輔相成,正是絕配,所以與朕請了旨要送給你。還記得那時花還沒有開,想不到今天竟然開得這樣好了!」
陸紫晴一笑︰「是呀,皇上,齊妃姐姐處處想著臣妾,臣妾當然對這盆花無比珍視,好在臣妾手下的花娘還能替臣妾分憂,讓花不了幾日就開了出來,心里也是萬分高興的,可是……」
說著說著,陸紫晴的眼眶紅了起來。
「怎麼了,愛妃?」南宮翮不無關切地問。
「皇上,可是這花兒,據臣妾的花娘所言,很是不祥啊,臣妾听了心里害怕,又不敢擅自作主,今日想求皇上解惑。」
南宮翮一听,想起那奉花的花娘,不由得問︰「是先前那個宮婢麼?」如果是屬在她飛霞殿的花娘,那麼就不是自己先前懷疑的那個人。
「嗯,」陸紫晴輕輕點頭,問,「敢問皇上要宣她進來問麼?」
南宮翮未答她,如果不是,那麼見不見也沒有什麼所謂了︰「不,愛妃,你先與朕說說看,這花兒怎麼不祥?要是說得不妥,就是有傷國體,無論如何,這花還是番邦的貢花。」
「是,皇上。臣妾听了那花娘的花,想想也對,自古就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說法,雖然番邦對我朝俯首貼耳,可是洛峪去年兵敗我國,為了求一時平安還送了質子來,這盆花在這個時候出現,究竟是何用意呢?」
南宮翮一听,果然面色就沉了下來,手重重地拍在了案上,怒聲道︰「傳她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