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扒在方向盤上,把頭深深埋了下去,記憶里的片段像一部泛黃的老電影反復在他腦海里播映,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活在那些回憶里,那樣,她永遠都還是他的女人。
手機響了很久,他不想接,鈴聲又一遍遍固執的響。他抬起頭,拿起駕駛台上的電話,屏幕上不斷閃現著「老婆」兩個字,是方雪凝,是這次他回雲城,她去機場送他的時候拿過他的手機這樣存的。
「我要時時刻刻提醒你,你是馬上有老婆的人了,免得你再朝三暮四。」她說。
他當時一臉無奈的笑,他和方雪凝在一起這三年時間,他沒有過其他女人。他知道她一向緊張他,所以也由著她。
他摁下通話鍵,剛把手機放到耳邊,里面就傳來她幽怨的聲音。
「熤,你怎麼才接電話?」
「剛才在開車呢。」他無精打采的應了一句。
「你好像不大高興,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什麼事都沒有,雪凝你別胡思亂想了,對了,找我有事嗎?」
「我……想你了。」她柔聲說。
他沉默了片刻,說;「等過完元宵節我去北京接你吧,你跟我回美國住一段時間,正好你今年休年假也沒那麼快上班。」
「唔,我听你的。」她甜甜的說。
「雪凝,我要開車了,你自己好好的在家,多陪陪父母去逛逛街。我掛電話了。」
她滿心想要對他說的話,也只好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他對她,永遠是客氣的,生疏的,她不主動給他打電話,他似乎想不起有她的存在。只有在她和他最親密無縫的那個時刻,她才能真真實實感覺他是屬于她的。
掛上電話,他發動了引擎,抬頭向前方望去,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間凝固,她就站在他的車頭,衣袂蹁躚,長發飛揚,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里。
他疑心是自己的幻覺,甩甩頭,定楮又向前看去,她還站在那里。雙頰笑靨如花,水靈靈的一對眸子浮著一層氤氳的淚霧。他熄了火,顫抖著手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一直走到她面前。
「林夢瑤。」他低喚。
她點頭,亮的淚從她眼眶里滾落,璀璨晶瑩,像是世間最美的鑽石。
他緩緩的抬起手,為她擦去眼淚。
作者題外話︰終于等到了,汗顏呀,親們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