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黎晴來過醫院好幾次,主要是詢問朱蓉芳手術後的康復情況,順帶送了些燕窩、人參之類的高檔補品過來。不用問,林夢瑤也知道是黎熤讓她來的。
她去送她,路上,她想起什麼來,對黎晴說︰「你的衣服我都洗干淨了,看哪天給你送過去。」
黎晴瞥她一眼,說︰「你送到我哥那里吧,他後天回美國了。」
她「哦」了一聲,兩人又繼續往前面走,把黎晴送到醫院門口,看著她的紅色奔馳跑車漸漸融進洶涌的車流之中。
第二天晚上,她回了趟家,提起裝有黎晴衣服的袋子在巷口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黎熤郊外的別墅。
路上,她一直在想,這一別,兩人當真就是相隔天涯了。他今年五一節和方雪凝領證,自己下半年也該和羅震宇結婚了。再見時,也是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了。
站在那棟熟悉的白色別墅大門口,門縫里透出隱隱的光亮,一連串細碎的琴音傳出,卻不是一首成調的曲子。她佇立了很久,才伸手去撳了門鈴。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門開了,他站在那兒,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我……是來送衣服的。」她說。
「不進來坐坐嗎?」他問,背著光源,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不了。」她搖頭。她把衣服袋子輕輕的放在地上,不敢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林夢瑤。」他在她後面喊。她停住腳步,默默流淚。
「林夢瑤。」他又喊,聲音顫抖著像是凌亂的琴音。
她終于忍不住了,轉身向他跑去,一直撲進他的懷里,他緊緊抱住她,那樣的緊,生怕一松手她就會憑空消失。
他把頭俯下來,吻她。她踮起腳尖,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拼命回吻他。溫熱的液體從他臉龐滾落,和著她的淚一起,融進這纏綿亢長的熱吻中。
仿佛記得很久以前的一首老歌︰吻和淚,愛情的滋味,吻和淚,甜蜜和心碎。
他一把將她抱起,走進別墅,一直走進二樓的臥室里,將她輕輕放在綿軟的席夢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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