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是什麼？」他伸出手，手里拿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梳著少女發髻的女子，她的頭發上除了插著一只扇形模樣的簪子外毫無其他修飾的物品，畫中的女子笑眼明媚，清純動人，美麗不凡，畫下面寫著一行字︰水中月，朕之摯愛，無意走失，尋得者，萬兩之
他還尋我做什麼，我們之間在他說我已不是水妃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他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壓住心里的驚濤駭浪，我回答得言簡意賅
他嘴角帶著一股邪魅的笑「那我來告訴你，這晨星國皇上最寵愛的水妃，晨星國皇帝為了尋找她可是動用了大量的禁衛軍，而且還朝三國張貼水妃的畫像，勢必要找到她，可見這皇帝對水妃的愛有多深」
「•••••」我不會做出任何反應的，即便他知道我就是曾經的水妃
他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關于你所有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我冷笑
「是，你的所有身份，包括你的師傅，朝陽國七王爺鳳景熙的未婚妻，和晨星國三王爺宇文寒的關系，還有晨星國皇帝的水妃，只是不知你到底叫小翠，水清淺還是水中月？」
听了這些話，我的冷笑已經被凝固，臉上的驚訝已經用語言無法表達了，他查我居然查得如此徹底，徹底到連我穿越過來的小翠身份他都知道，可是我在朝陽國的時候是易過容的，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很滿意我的表情，然後又疑惑道「我廢了好多的力氣查到你所有的身份，根據他們給我的信息，你似乎所有的動機都是為了得到夜明珠，你要那麼多的夜明珠干什麼？」
「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我以為他什麼都知道了，按理來說既然都知道我師傅的事，為什麼不知道我要夜明珠干什麼
見我沒有回答的意思，他轉移了話題「你要選擇回去？還是留在這里？」
「回去？我不是已經被賣了嗎？」回去哪里，冷宮嗎？
「既然你選擇留在這里，那就做好你分內的事，我不會因為你是晨星國皇帝曾今的妃子而對你有任何的不同，來了我明月國的‘芳菲醉’，任何人都是一樣的」他正義凌然對我說，一改他的邪魅，而他這樣說，也更證實了我之前的想法，他果然是這個青樓幕後的老板，而紅娘不過是個幌子
「我知道」我也從沒想過要這里對我有什麼不同，我唯一能爭取的就是靠自己的才藝賺得夜明珠而不賣身
「既然如此，這是你的賣身契，畫了押你就屬于‘芳菲醉’，從此你便是青樓女子而與其他任何身份無關，流月是你在這里的名字」他拿出一張紙，上面僅僅寫著流月賣身于芳菲醉
「多少錢我可以自己贖身？」我問
似乎沒想到我突然會這麼問，他凝視了我一眼，張口道「黃金千兩」
「原來我值這麼多錢」我都不知道我是這麼值錢的，宇文曄尋我的錢是白銀萬兩，我都覺得很多了
「當然了，晨星國皇帝出價都是萬兩，如果不比他的貴，我收留你也沒什麼意義，不過我們樓里有一個好的規矩，姑娘們各憑本事，客人賞給她們的東西，她們要換成錢或是收藏著，樓里一概不管，而且她們名義下掙得的銀子樓里都會和她們五五分成」還真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如果沒有一定的策劃，是開不起這麼大的青樓的
「好，我畫」拿起紙，我按了朱砂，就要映上我的指紋
他突然拿起紙，懷疑地問我「真的不後悔？」是啊，做皇帝寵愛的妃子多好，什麼都不用做，天天有人伺候，在這里還要受盡別人的奚落與鄙視，可是選擇了就不後悔，並且宇文曄與我之間的情分已經過去了
我算了算夜明珠已經練了十九顆，還差整整三十顆，不過據書中所說，這最後一顆比較特殊，听說是從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世間僅有一顆，叫‘光夜’，在這里先得來其他的在想辦法查到它，等一切具備的時候，我就為自己贖身離開，去過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從此生無可戀
于是我對他說「是的，不後悔，如果你當心我的樣子被其他人知道而給你們樓里帶來麻煩的話，我會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