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做了決定,心里頓時輕松了許多。
也許此時她的舉動在別人看來有點蠢,但她並不在乎。
指尖灌了內力劃開腕部肌膚的時候,她瑟縮了一下,畢竟和古人不一樣,現代人的觀念並不如古人的毅然決然。
在眼睜睜看著皮膚裂開的一瞬,心里還是害怕的。
血立刻滲了出來。
她靜靜的看著起初只是魚肚白的脂肪組織里慢慢冒出血珠,至此才知道原來並不是皮膚一破損便會立刻血流如注,看來凡事都需要有個過程,區別只是長短而已。
生怕浪費了一滴血,她連忙把傷口挨到男子的唇邊。
男子並沒有吸允,他似乎不太喜歡這麼濃的血腥味,即使意識渾噩,仍然蹙了眉想要躲開。
哪會讓自己白白受了罪,而沒有結果,她用空下的另外一只手扳住他微微後仰的頭,用了些力氣,禁錮住。
很強勢,男子掙扎了片刻,安靜下來,但嘴巴閉的很緊,還是不肯吸食。
花好無奈的嘆了口氣,衣服上已經不能避免的沾染了好大一片血漬,這時的傷口像打開閘門的水龍頭,血真正的如注般流了出來。
這里面可是有許多珍奇的良藥吶!
她心疼的看了眼自己還在不斷向外流血的手腕,有些無奈,也有些尷尬。
還很痛。
但是,她可不是輕易屈服的人,她既然樂意給予,那麼就一定要有人接受才行。
手指毫無憐惜的掐住男子的下顎,一用力,男子的嘴被迫捏成一個大大的圓形。血立刻順著唇瓣灌了進去。
男子被血嗆得咳了幾聲,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處,一些血液無法避免的蹭到了他的臉上。
盡管光線暗淡,那艷紅的血色映在男子蒼白如紙的臉上,不但不令人覺得猙獰,反而構成了一副驚艷的效果。
花好默默的感受著血一滴滴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向對方的月復中,整個過程其實很痛苦,男子也在原來被動的基礎上化作此刻的急切吸食。
他此時很像一個餓著肚子的孩子,找到食物的欣喜與迫切毫不掩飾的掛在臉上。
如果可以,花好真的不介意傾注全身的血液去喂飽他。
可是,身體的眩暈和極度的虛弱無法承載她的任性,盡管她樂意不在乎,最後還是無法堅持的昏了過去。
這時,一個疾馳而來的身影正從遠處奔來,幾個兔起鶻落,他已經來到了花好處身的密林。
穆少白看著沒有人跡的樹林,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沒了。
一發現花好失蹤,他便一刻不停的找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
越找心里越慌,尤其是剛才他在山那邊遠遠看見這里星星點點的火光後,更加覺得恐慌,拼力尋過來,這里哪還有什麼火光,人影。
難道是被人擄走了?
穆少白大駭,立刻亂了分寸。
你在哪!
花好你在哪?
他嘶聲高呼,似乎只有如此,心里的憋得快要破胸而出的恐懼才能減輕一點,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