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一陣迷糊一陣清醒,身上千萬只蟲蟻爬動撕咬的感覺猶如煉獄烈火焚燒的滋味,很難受,也很難堪,她越急不可待的希望得到解月兌,腦海里的那很張面孔離她越遠。
「別走!」
她低聲嘶吼,生怕一個轉身自己被身體里愈見炙熱的火焰吞沒。
許是見她可憐,夢里欲將離開的人遲疑片刻終于再次靠近了她。
白雲帆入陣的時候,花好正匍匐在地上痛苦的翻騰輾轉,她的身子卷曲成一團,一邊狠狠地折騰自己一邊絕望的低吼著「別走!」
他擰著眉一臉厭惡的俯身,伸臂將她癱軟炙熱的身體抱進懷里,溫軟的觸感,少女特有的馨香無一不充斥著他的神經,他早已失控此刻哪能再做遲疑,想也沒想正待急切的低頭親下去,她突然抬手抓住他的發梢,用力一扯。
白雲帆一時難防,一頭栽倒在她的身上。
她比他更熱烈,兩人身體一挨近她的兩只手臂就用力的抱住了他,他原本就沒想克制,這一刻更像出籠的猛獸,嘶吼著沖出禁錮,心底最後一點帶有愧疚的良知徹底泯滅于無形。
花好起先覺得自己在火焰山一樣的境遇里找到了一處冰涼的世界,她急于攝取那片沁涼,半夢半醒間,伸手一撈,抓住了一把頭發,心中懊惱的用力一扯,雙臂緊緊圈住沁涼,一座山壓下來呼吸登時阻滯。
這時,一雙手,握在她不堪一握腰肢上的那雙冰冷滑膩的手,順著腰線慢慢的如蛇一樣蜿蜒向上游走,所到之處皮膚無不因為冰冷的觸感而泛起層層細密的顆粒,半夢半醒間花好打了個激靈,恐懼從內心深處一直竄到頭頂,像溺水無法呼吸的人她下意識的死命掙扎,試圖從這片黑暗陰冷絕望的境遇里面掙月兌出來,然而那人並不準備放過她,先前是手指,現在他又用嘴在她細滑的肌膚上一處不肯落下的啃咬吸允。
花好渾渾噩噩的意識到自己正被人緊緊的禁錮在懷里,同樣赤果的肌膚沒了衣物的阻礙堪堪貼在一起,熱度駭人,像兩團互相吞噬的火焰,那人一邊在她的身上肆虐,一邊癲狂的喃喃低語,听不清內容,這種感覺並不陌生,似乎這幾年每次噩夢都會有如此相像的景象,心中驚駭,又一瞬的清明,睜開眼正對上一雙赤紅*中燒的眼楮。
由于眼楮里的眸光過于邪魅,花好一時愣住沒有反應過來此時到底是噩夢未醒還是自己真的在經歷這般毀滅性的磨難。
「你醒了!」熟悉的聲調里再听不見平日里的慈愛和藹,有的只是狂亂的充填期間的嘶啞。
花好徹底清醒過來,此刻不是她縮頭的時候,有時候即使內心再怎樣懼怕退縮,唯一可行的道路卻只有一條——面對。
「師父……」她絕望的叫了一聲,手掌迅速抵住身上之人四處游移的唇舌,掙扎著想要離開。
白雲帆不說話,他用行動宣告了事實到底多麼骯髒殘酷,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她掌下未曾來得及掩住的肌膚,並更加用力緊致的將她扣在懷中。
花好徹徹底底的被激怒了,即使此刻她身中媚毒,可是再沒有先前那種渴求得到釋放的迫切感,那種控制心神的酥麻昏眩被狂怒取代。
「師父!」她失聲痛吼,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精心哺育,點點滴滴積累起來的親情歷歷在目,她痛徹心扉,她希望這個被自己一直崇敬的人還有一點點良知沒有被泯滅,她試圖用這發自內心深處的聲音喚醒他。
然而,她到底看錯了人,身上之人並沒有因為她情切的呼喚找回自己的本性,現在的他才是身中媚毒的那個人,他不再是她眼中心中的那個謫仙一樣的師長,他是一個被惡魔附體的魔鬼。
他想毀滅一切更想毀滅的是他自己,他已走上不歸路再不可能回頭的一天。
在花好的呼喚下,他桀桀怪笑,笑聲里喜怒莫辨卻可以听出里面滿含嘲弄的意味。
花好在笑聲里冷靜下來,也放棄了掙扎,她的腦子飛快運轉,既然親情牌無效,她只好伺機自救。
白雲帆許是發現了花好的異樣,他止住笑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心頭一顫,表面上做出被藥力控制的迷離之態,僵硬的肢體立刻柔弱無骨,一絲弱弱的申吟從她口中傾瀉出來。像是羞怯,她漲紅了臉眸光飄散不敢與人相對。
青澀的少女,臉帶著婦人般的魅惑慵懶,這是一種極致的考驗,白雲帆只覺得緊致的脹痛,再不想去思考其他和此刻比起來毫無意義的事情,他最想做的事,是將心底那個瘋狂可恥的念頭付諸于行動。
他要報復她,讓她的女兒替她償還所欠自己的一切!
吻更加肆虐的落下去,花好惡心的不能自持卻仍勉力做出享受的樣子,起伏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