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跳進那婦女懷里磨蹭幾下,看到鈴兒跟著而來,像是認識了她似的,又跳出了婦女的懷抱,一奔一跳地,歡快地,像跟鈴兒很相熟的樣子,再次跳進了鈴兒的懷里。
「小白!」中年美婦看清了鈴兒的容貌後,立時面色大變,急呼著小白兔。
可是小白兔好像很喜歡鈴兒似的,就是不肯離開鈴兒的懷抱。
中年美婦不禁愣了愣,忍不住再次打量著鈴兒,滿臉都是疑惑,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她兒子那位驕橫惡毒,聞書而飆的壞皇後,她的小白是有靈性的兔子,心腸不好的人是踫不到它的。可是現在小白居然喜歡呆在壞皇後的懷里,她怎能不震驚?
這位中年美婦便是東齊國的太後娘娘,赫連麒的生母,心地純良,不喜爭斗,從年輕時的貴妃到現在的太後,她都是平靜地過著她的日子,教育自己的兒子。她平時就呆在她的寢宮慈聖宮中,看看經書,念念佛,養養兔子。雖說她不管後宮之事,但是韋千嬌入宮三年,其的所作所為她還是知道的。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小白居然願意讓韋千嬌抱,這韋千嬌怎麼可能是心地純良的人呀?
太後想起韋千嬌曾經對她也不敬過,更是心急地喚著小白,生怕它惹怒了鈴兒,被鈴兒摔死。
「大膽韋千嬌,你居然敢搶走母後的愛兔!」驀然傳來一聲大喝,接著便看到赫連麒領著東公公,後面還帶著一大群的宮女太監,怒氣沖沖地出現。
鈴兒愣了愣,這小白兔是自己跳進她懷里的,她哪有搶?
赫連麒來到太後的身邊站著,用極其冰冷的眼神瞪著鈴兒,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怒氣,好像鈴兒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而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哪里還有剛才吃早膳時的寵愛?分明就是憎恨!
鈴兒雖然猜透了赫連麒請她吃早餐的目的,卻沒想到他反起臉來,比翻書還要快,而且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她。
「皇上你來得好,幫母後要回小白吧。」太後求助地道,她不想跟韋千嬌走近,她對韋千嬌完全沒有好感。只是她的這句話卻讓赫連麒更把鈴兒往冤枉里推去。
「韋千嬌,立即放開小白,要是小白傷了一根頭毛,朕會……」
「會怎樣?要了我的命嗎?」鈴兒抱著小白兔走過去,涼涼地接過他的話。心里對他的反復無常感到了心寒,看來帝皇果真是不能以平常心去相處的。
把小白兔遞還給太後,鈴兒淡冷地道︰「我沒有想傷害它。」
「你搶走母後的愛兔,你還敢說不想傷害它?韋千嬌,你的心怎麼這樣惡毒,連小小的一只兔子都不放過。」赫連麒冰冷的雙眸除了怒意之外,什麼都沒有。
听到赫連麒說鈴兒搶走了自己的愛兔,太後張張嘴想說什麼的,不過看到韋千嬌的臉後,終是選擇了沉默。
定定地看著赫連麒,鈴兒不禁懷疑自己昨天看到的那個皇上是否就是眼前的赫連麒,昨天晚上他們還很友好地一起合作修書呢,怎麼他……
「搶?」鈴兒失望地苦笑著,她看出赫連麒並非無用君皇,但是他的心計太深,太冷,為了打擊韋夙塵,居然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她。
「為君者,立法之人,國法面前公正嚴明,不徇情枉法,不生冤情,不制冤獄,方能成為明君。」鈴兒幽淡地吐出一句話來,這是她在修《治國策略》的時候看到的。
赫連麒眼內飛快地閃過了一記不知明的眼神,但他依然不願意放過這個能打擊韋氏的機會,就算他知道面前的韋千嬌早不是以前的韋千嬌了,但她還是披著韋千嬌的臉在招搖,誰都知道她還是韋千嬌,韋丞相的愛女。他要鏟除韋氏,他就會無所不用。
何況,他的腦里快速地閃過了冷鳳月,他最寵愛的貴妃,不久的將來將是母儀天下的東宮娘娘。
想到這里,赫連麒的臉更黑了,怒道︰「犯了錯居然還敢教訓朕,來人,把這壞女人給朕打進冷宮!」
「欲加之罪,果真是何患無詞呀。」鈴兒淡淡地諷刺著。
赫連麒這般冤枉她,讓她心里對他的另一種看法完全消失。
「不用打進冷宮了,皇上直接把我給休離出宮吧。」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她才能在這個古代生存下去。她再轉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太後,淡冷地說著︰「太後娘娘一身慈祥寧和,讓人看到都心生暖意,可是行為亦跟他一樣讓人不恥。」她不曾搶過小白兔,這太後明明知道的,卻任由赫連麒冤枉她,讓她對太後的好感亦是盡失。
太後愕然。
她知道兒子冤枉了鈴兒,可是她一想到韋千嬌以及韋氏家族的可恨之處,她的心就偏向了兒子這一邊。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鈴兒的左臉上。
赫連麒冰冷的聲音響起︰「還敢污蔑太後娘娘,斷她膳食三天!來人,把她給朕打進冷宮去。」
捂著被打的左臉,鈴兒的臉也沉了下來,她活這麼大,還不曾讓人刮過耳光呢。可是她還沒有什麼動作,那些侍衛已經上前來,很不客氣地就想拖著她走。
「皇上!」忽然傳來一道極具威脅的男聲,便見韋夙塵急急地跑了過來,三兩步就撲跪在赫連麒的面前,嘴里看似恭敬實際上是警告︰「皇上,皇後娘娘年輕不懂事,她可能是跟太後娘娘鬧著玩的,皇上何必把小小的一件事弄得如此嚴重。」
看到韋夙塵出現了,赫連麒母子倆立即換了態度,赫連麒一副完全听韋夙塵的勸告似的,立即慌亂地對那幾名上前想拉走鈴兒的奴才們道︰「都退下吧,皇後只是跟太後鬧著玩的,鬧著玩的。」
「是呀,鬧著玩的,皇後說哀家的兔子好可愛,所以想抱抱的。」太後也是一臉的笑意扯著謊。
淡冷地掃著這對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母子,鈴兒整個人是從頭寒到了腳,她沒有向韋夙塵道謝,而是轉過身,淡然地離去。
看到鈴兒淡冷離去的身影,太後忽然覺得愧疚,就算韋千嬌再怎麼可恨,她身為長輩,也不能如此冤枉韋千嬌呀。她,她的經書是白看了,她的佛是白念了呀。
而看到鈴兒淡冷地離去,赫連麒的心忽然被刺了一下似的,他甚至有一股沖動想跟著鈴兒身後去道歉。
韋夙塵則是揚起了莫測高深的眼神,經過這一幕,他想這個佔著他女兒身體的孤魂應該明白了,有他這個「爹」是多麼好的事情,只要她听從他的安排,助他奪取帝位,他一定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好好地疼愛的。事實上從昨天晚上看到鈴兒的那一刻起,他變態的心就瘋狂起來了。
「皇上,皇後不懂事,是臣教女無方,請皇上給臣贖罪的機會,讓臣前往椒鳳宮管訓小女。」韋夙塵的眼里閃過了精光。他很想再跟那丫頭單獨相處,她的清靈,她的聰慧,她的淡然,都比他女兒的外表更吸引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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