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一輪新月高掛星空,皎潔的月光柔柔地灑落在大地之上,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
皇宮內,早在傍晚夕陽西下之時就點上了宮燈,各宮各院都燈火通明,而到了夜晚,皇宮的守衛更顯森嚴,每隔五步,便見一宮娥垂立,每隔十步,便有一持長槍的黃衫侍衛垂立,巡邏的禁軍更是三不五時地在皇宮大院里走動著。
東迎殿內,無數的宮燈把整個大殿照得如同白晝,金碧輝煌的殿內在宮燈的照耀下,卻比白天更顯神秘高貴。
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頭戴通天冠冕,神色格外嚴肅的赫連麒坐在上位,經過白天鈴兒的一席話之後,此時他不再像平時那樣顯弱。而面對神情不一樣的他,座下眾臣都略帶詫異,只有韋夙塵眼神深邃,毫無詫異之色。可見他早就知道赫連麒一直在隱藏鋒芒,他沒有除掉赫連麒,是因為赫連麒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他難以下手了。
赫連麒的視線不時絞向宮門外,他在等著那個可恨的人兒出現,都什麼時候了,人家司馬傲就要來了,她還不來嗎?
難道她不來了?
東公公不是說她答應了嗎?
赫連麒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害怕鈴兒不出現,不再把鈴兒當成韋千嬌,他發覺自己的心變化很大,不想讓鈴兒離他而去。可是他的心里也有著擔心與害怕,雖然鈴兒看似淡淡的,其實個性堅韌,她認定的事情,她一定會想辦法做到。她想離宮,就一定會離宮的,到時候他當真強留她嗎?
月色柔和,淺淺的,能安定人心。
司馬傲也是一身明黃色的錦服,同樣是九龍圖服,頭上戴著的也是通天冠冕。雖然他還是太子,卻早已行使皇帝之權,繼位只是遲早之事。嵐國朝堂上也是他說了算,他的父皇司馬贊早已病重不理朝政多年了。
司馬傲年紀不大,二十四歲的樣子,他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英俊無比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的,稜角分明,眼神銳利深邃而帶著狂傲。
司馬傲領著兩個文官,兩個武官,兩位宮女,兩位太監,其中一位太監是東齊國的,是赫連麒安排來迎領他到東迎殿的。他踩著月色,慵懶地從他的驛宮向東迎殿而來,絲毫不理會東道主赫連麒可能已經久等了,他一邊走著還一邊去對比東齊國皇宮的夜景和他嵐國皇宮的夜景有什麼不同?
天下三分,東齊國居三國之中,一邊與西雄國相鄰,一邊與嵐國相連,三國都想一統天下,但各國實力相當,沒有十分把握,誰也不敢發動戰爭,就怕勞民傷財,會有一方坐收漁翁之利。現在在朝堂之上,西雄國的帝皇上官霸最具威嚴,朝堂眾臣皆俱其威嚴與冷漠,嵐國帝皇病重多年,朝政皆由太子司馬傲打理,他年輕狂傲,卻有治國之材,朝中大臣經過幾年,也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只有赫連麒最處于弱勢,因為年少繼位,朝政落入韋丞相手里,表面看上去是個有名無實的帝皇,但帝皇的禮儀倒不輸于其他兩國。
當一道嬌俏絕艷的身影在他前面的回廊轉過向東迎殿而去的時候,他不禁輕皺劍眉,那道身影帶著濃烈的書香之味,雖說深宮之中少不了這種女子,但那個女人散發出來的書香之味太濃了,不是一般人所有。
他沒看清那道身影的容顏,從月色與宮燈之中,他看清她身上的宮服是黃色的,黃色代表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皺著劍眉扭頭跟身邊的一位文官說道︰「本殿早听說東齊國帝後不和,今晚之宴,赫連麒居然讓他的壞皇後相陪?」既然都想拿下他國,對他國的情況自然模得一清二楚,司馬傲早已知曉赫連麒的皇後不得寵,平時接待他國使臣,都是貴妃娘娘相陪。還有一點他不明白,赫連麒的皇後不是聞書而發飆的嗎?怎麼會散發出濃濃的書香之味?
「太子殿下,皇後是一國之母,東齊國皇上讓他的皇後相陪合情合理。殿下不必多心的,還是快快進殿去吧。」那位文官應著,字字句句合情合理。
斂回視線,司馬傲低淡地道︰「好吧。」
他倒想看看不和的帝後如何相處。
走了幾步司馬傲忽然又停了下來,他扭頭吩咐那位文官︰「你去幫本殿弄幾本書來。」赫連麒的壞皇後除了壞之外,還有一個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就是看到書就發飆。
「書?」那位文官一愣,忽然明白過來,慌忙勸著︰「殿下,此事萬萬不可,我們畢竟是來訪的客人,這樣做是故意在大歲頭上動土呀。」東齊國皇帝以禮相待,而他們殿下卻要挑人家的痛處,不是存心要挑起矛盾嗎?
「本殿的話需要說第二次嗎?」司馬傲臉上隱著怒氣。
文官無奈,只得轉身離去,找人借書去了。
沒過多久,那位文官就借了幾本書回來,都是那些地方游記方面的書,要是那位壞皇後發起飆來把書撕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司馬傲才不管是什麼書,只要是書就行。
拿著書,司馬傲才大步走向東迎殿。
「嵐國太子到!」
隨著太監的高呼,司馬傲頭一仰,胸一挺,目中無人的樣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東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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